番外二：荣卿自述 (第2/2页)

站在门外，冷冰冰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模仿我。这难道是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的游戏么？真是教人恶心。”

    “别让我再见到你。你，还有荣家的一切，都让我恶心。”

    当晚她就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我的向往碎了个一g二净。

    我开始恨她。

    仿佛被她抢走了自由一样，非常非常地恨她。

    而为了某种报复，我不得不努力读书。我变得渴望权利，渴望真正获得自由的那一天，把她像狗一样抓回来。

    偏偏世事弄人，升任江宁知县后不过半年，我便一病不起。

    我的身T太差了，好歹我在最后的时间里，给她设下了一个局。

    然后？

    然后，我就Si了。

    我没有看到她的凄惨下场，也没有看到荣家的覆灭，就这么生生地Si了。

    重生后，为了改变既定的一些事情，我主动并提前迎娶了上辈子的未婚妻，宋文卿。

    说实话，起初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的，对她，仅仅是出于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每每看着她，我总感觉我也应该是她那个样子的。我不应该是一个不男不nV的怪物，更不应该被b着假装男人。

    她亦像另外一个我——仅凭着这么一点怜惜，在新婚的前夜，因为偶然听得父母谈论那粒药的事情后。我没有办法忤逆我的父亲，又不想宋文卿Si于难产，所以选择了冷落她。

    如此辗转了两年有余，事到如今……

    我再次像上辈子一样奄奄一息地躺在被子里。

    我再次快要Si去。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世的谢锦玉已经怀孕。

    又是一个寒夜，她坐在床边，一手扶着肚子，用一种参杂着怨恨的悲哀的眼神看着被子里的我，似哭似笑地说：“这应该算报应么？”

    那时的我已经很虚弱了，眼前总是雾蒙蒙一片，耳边也时常听不清外界的声音，时而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时而又感觉浑身被石头压着似的难受，大部分时候都难以动弹，所以我只是Si气沉沉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这一定是报应，你给我强用了那种混蛋的药，如今你自己也不得好活，活该！都是活该！”谢锦玉的脸上浮现一种怪诞的癫狂，“荣卿，像你这种人，就不该存活于世！看啊，就算给我用了那种药又如何，你还是Si在了我的前面，而我、我不会Si的，我会平安地生下孩子，然后平安地享受你们荣家的荣华富贵！”

    她的肩膀耸动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又流下眼泪。

    渐渐，她开始嚎啕大哭。

    “荣卿，就算是Si，你也要拖累一个我，你就如此恨我……你就如此恨我啊……”谢锦玉埋在我的x口，揪着被子，哭得喘不上气。

    她向来坚强，我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副模样。

    也是哭得太过凄厉的缘故，以至于我忘记告诉她荣家终会灭亡这件事。

    不止如此，关于经历的一切，我都想告诉她，只是此时已经没有力气。

    我知道这一世，我依旧会Si在家族灭亡前。

    想来这大概是上苍对我最大的仁慈，即便事到如今我依然不理解，这次重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什么都无法改变。

    自从王家的姑嫂离世，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注定是个Si在花样年华的短命鬼，荣家注定覆灭，而宋文卿，我与她之间，也注定没有那个缘分。

    我的心中有太多不甘，有太多无可奈何。而这种无奈进而催发了我心中卑鄙。我想，无论如何，只要能够给她留下痛苦就好。不能看着她Si，那就让她痛苦一辈子。所以趁着宋文卿与谢锦玉喝得糊涂，我给她灌了假孕的药，翌日又带她去上了王家姑嫂的墓。

    我千方百计设计选择我。当然，我也成功了。

    最后，我会将宋文卿在我们之间的选择带入坟墓，同时让她带着这份不甘，永远地铭记我。这大抵也算是一种报复了。

    正当我断断续续地回顾我这毫无意义的两辈子，谢锦玉已经止住了眼泪。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Ai上你。”她擦去眼泪站起身，“我会离你远远的。”

    谢锦玉的目光十分倔强而坚定，像极了当年她只身把鹤生背上寺庙寻医时的神sE。

    我笑了笑，“你Ai的人可不见得是我。”

    兴许是人之将Si的缘故，我难得温柔，可是不知何时，屋内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