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惊梦gl_番外二:荣卿自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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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荣卿自述 (第1/2页)

    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仿佛经历了一次重生。

    我知道,她就是另外一个我。

    小时候的我是个太过懦弱的孩子,或者应该说,只是一个一般的nV孩,因为害羞且胆小,时常躲在夫人的背后,偷偷觑着父亲的客人。等被催促着打招呼问好,这才缩手缩脚地蹭出来,低着脑袋,问了一声便马上躲回背后去,扭扭捏捏,没有一点世家男子该有的气度。

    父亲极厌恶如此,等客人走后,便狠狠在我小腹踢上一脚,然后厉声训斥:“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出来g嘛!真不知道你娘把你教到哪里去了,赶紧,把她带回去,看着心烦!”

    没等反应过来,我已经被婆子丫鬟连拖带拽地带到夫人的面前,任由夫人像抱住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一般抱着我。

    我没有办法成为父亲所期待的那种孩子,甚至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男孩子。而训斥打骂又使得我益发胆小,从而更加使父亲厌恶——如此不断恶X循环,直到后来一天,我见到了她。

    我记得很清楚,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她一身寒酸小道的打扮,被一个同样寒酸的婆子领到套间暖阁内。来到面前的时候,她的身上还裹着一层未散的寒气。

    那年的风雪很大,软帘外天寒地冻的,她的手指冻得发红,但是站在那里,便已有几分不卑不亢的风骨。而我,只是不堪地、胆小地缩在夫人的怀里,像脆弱的婴孩一般看着她。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们是那么相似,又是那么不同。仅此一眼,却像仿佛看着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一般。

    一个落落大方的、目下无尘的自己,没有胆小,没有害羞,在庭院里旁若无人地练着剑,受伤也无需襁褓的抚慰。

    神使鬼差的,她成了我的一种向往。

    即便享受一切尊贵的人是我,可是自卑的我却始终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她。

    所以,我开始模仿她。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她的行为举止,到她受伤的伤痕,我都一一复刻。

    这种复刻让我感觉仿佛找到了自我,渐渐,我已经能够主动离开夫人的后背,能够试着与生人问好。

    我获得了父亲的夸奖,她也回到了山里。

    此后一年的时间异常漫长,卑劣的我也因为不够了解她,在生活中露出了马脚,直至彻底被打回原形。

    不到半年,我又成了父亲脚下的丢人现眼的垃圾。

    太可悲了,可我只能寄托于新年的到来,好让另一个我赶紧回到我的身T。

    为了更加了解她,这次,我主动跟她交好,像寻常的姐妹一样,时时缠着她玩耍,并乞求夫人许她多留两个月。

    很顺利,我们日益亲密,同时另一个我也在我的身T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我知道,这次即便再次分别,亦不会为之消散。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年,与她数次的分别让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漏洞——

    因为我被禁锢在这个男X的躯壳里,没有与她同等的自由。所以无论我如何努力,身T里的另一个我都是残缺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怎么模仿一个自小修行的道士,都还是差点味道。而每次她的离去,都让我更加渴望自由,渴望跟她一样,只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小道。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疯长,甚至在她即将离开的前几天,我恳求她:“鹤生,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么?”

    “带我走吧!我想跟你一起走!”我跪在她的脚边,以那种难堪的真面目,哭着抱着她的腿,“鹤生,我想跟你一起回山里当道士!或者、或者、如果你愿意留下来也行,你想不想要当这个少爷?求你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要自由……”

    鹤生紧拧着眉,沉默良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那就一起走吧。”她笑着说。

    我们商量好在她走的那天,我假扮成她身边的丫鬟,让她的丫鬟在房中假扮我。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然而刚登上船,我爹便带着人来码头抓了我。

    我疯狂地挣扎,自以为是地叫嚣着自由。我渴望她能说些什么,能帮帮我,转头一看,发现她从始至终只是漠然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跟她离开。

    她是讨厌我的。

    我所以为的顺利都是假的,她其实跟我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事后,我被抓回家关了起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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