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之前的老婆死啦,这个是钮祜禄氏  (第3/3页)
争过,可是一旦发生争论,势必就要战争流血。    他们根本比不过人多器利的北辰,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耗尽气数,在这片土地上化作尘土。    在这种无论如何都会走向灭亡的结局之中,仿佛…他们在做无谓的挣扎。    如今他们占领边境,这场战争算是彻底把局面推向远京。    倘若留兵继续镇守,说不定中原那群玩弄权术坐享其成的上位者有可能会退缩,勒令沧州原兵不动。    可若是现在退兵,保不齐沧州的军队反应过来局势之后,会立即反扑上来,迅速吞噬他们剩下疲惫不堪的兵力。    “我明白,”梁见稳住他的情绪,“但是你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边州不能失守,你说的,走马滩是关外沙奴大营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如今你们用鲜血将防线拉到了这里,那些鲜血就不能白流。”    “叔父那里我会去跟他商榷,但是阿力辛,你不能退缩。”    阿力辛定定道,“我永远不会。”    1    梁见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送走了阿力辛,他穿过屋里的屏风来到榻前,拉开罗帷。    他与阿力辛谈话用的是沙奴族内的语言,根本不怕秦隐听进耳朵里。    掀开对方身上卷的被褥,也顾不得秦隐身上还光着没穿衣服,将方才顺手放在枕头下的匕首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既然知道怎么从外面进来,自然知道怎么出去,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趁还没有人发觉,尽早离开这里。”    秦隐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接下他给的匕首握在了掌心,缓缓道,“沧州的援兵最多不过三日后就会抵达边境。”    “你说什么?”    他明媚地笑起来,得意洋洋,“我在边境跟沙奴打了十数载的交道,不至于完全听不懂外族语言,你们方才谈话的内容,我全都听见了。”    梁见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你凭什么断定沧州的援兵三日就能到?”    “就凭请求沧州捐助援助的信号,是我发出去的。”    1    梁见突然有些后悔给他那把匕首了,“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是沙奴人,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秦隐好像是应证他的话一样,拿刀贴上他的脸颊,用刀背轻轻在他皮肤上刮了下,“在你看来,我们只能处于对立面吗。”    “难道你还想做沙奴人的走狗,去帮他们抵抗你的友族?”    “你不也是沙奴人。”秦隐放下匕首,将刀锋插入鞘中,重新把柄塞入他的手中。    梁见可不相信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是真的色令智昏,陷在他那夜荒唐里出不来了。    “我是沙奴人…”    秦隐凑上来靠近他的耳侧,“那我就做你的走狗,无论你想要我抵抗谁。”    梁见可不相信他的鬼话,一把推开他,“你只怕是还在做梦!”    秦隐反手拉住他的手腕,“边境五万将士全军覆没,丢了守军防线和阙州,却只有我一个统帅苟活下来,倘若我逃命回京,你猜我会是什么下场?”    “那又如何,在这里你同样没有活路!”    1    “我有。”秦隐肯定道。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交出去?”    “你敢,”秦隐握住他的手,亲自教他用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你甚至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梁见觉得他是病的不轻,胡乱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收起匕首将他整个人掀开,“滚远点!”    秦隐被腰间撞到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见梁见不是真的恼怒,很快又爬起身凑到他跟前,趁着梁见看不见的空隙,拉住了他被磨得发红的手腕。    “向沧州求援已经是两日之前的事情,之所以这么做,我是想要边境重新闹的不得安宁。”    “秦隐,”梁见诚心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隐头一次用极快的速度回答道,“本来是想趁乱带你离开这里。”    “你以为我会信?”    1    “你信不信不重要,但这是我说过要做的事。”    “先前我受制于人,确实需要你的好心相助,可我现在被自己的族人环绕,根本不需要你了。”    秦隐眯起了双眸,“你还要我再问一遍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了吗?”    梁见心头一跳,“秦隐!”    “你难道还要指望一群心怀鬼胎的人护你周全?你别忘了,倘若沧州援兵一到,夺回你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防线只是时间问题。”    “那又怎么样,最坏的下场不就是死——”    “赫苏儿!”这是秦隐头一次叫出梁见的本名,严肃的仿佛随时都能砍下他的脑袋。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又让梁见感觉那样陌生,“我不会让你死。”    上一个对梁见说这样的誓言的人,还是他阿姐雅兰格。    那时梁见眼睛才瞎,对一切都不习惯。    1    他的身子被毒药折磨的骨瘦嶙峋,又面临流亡,走在荒无人烟的边境戈壁滩里,好几次都险些死在炎酷的日头底下。    是雅兰格一次又一次划开手心给他喝自己的血,才保证他活了下来。    后面几经周折罹难,都是雅兰格舍身而出,替他在这世道争得了一席之地,那时她跟梁见说的最为频繁的一句话就是“我不会让你死”。    可这样的誓言太重了,重到梁见一直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存活下来的价值。    尤其是在听到秦隐脱口而出这句话的瞬间,他满心满脑子都觉得面前这个人是脑子也挨了一刀,才会这样对他疯言疯语。    “我看你真是病入膏肓!”    秦隐不管他的冷嘲热讽,手并没有松开,“你就当我是病了。”    梁见从未觉得人的语言能够有这么大的魔力,什么都没有做就让他平白汗毛直立。    他满心复杂,沉默半晌终于没有再出言赶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