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奔马_全文通修丨一发完(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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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通修丨一发完(上)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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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叽作响的水声合着甜腻呻吟,直把门外两人听得耳红心跳,两人不得已又向前两步,盼着交接时辰快点到来,好饶了两个还未成亲的汉子。帐内人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欲海无边,再不近色欲的人在刻意的作弄下也只能变作海上的小舟,随着浪涛翻涌,沉溺于编织的欲望中。

    冬日里也被作弄得满身湿汗,他瘫软在男人怀里,黏连在一起的身影口唇相接,红舌牵连着共舞,独属男人的味道从口唇间落入腹内,勾缀着下腹里被jiba堵住的满腔精水。肚皮里都要灌满了,董荣模糊地升起一个念头。

    “嗯……”唇被男人吮得红肿,董荣微微张口喘息,装作随意般取过桌上的酒壶,晶莹的酒液没入红唇,随后哺入男人口中。刻意做出的勾引姿态,带来的是再度掀起的红浪,见目的达成,董荣放松了心神,任自身随欲海浮沉,却没见到视线之外男人清醒却布满愤怒的双眸。

    战争来得猝不及防,也确在意料之中。

    虽说是中原先破坏合约挑起的战争,但也正如董荣所担忧的那样——哪怕在经过了一整个冬季之后,柔然战士依旧勇猛无比,将中原的野心打得节节败退。

    沾满将士鲜血的盔甲如山般堆积在尸坑里,血腥气弥漫,站在远处的山坡上遥遥望去,百里战场一览无余,乌鸦如同黑云盘旋在上空,带来凄厉的惨叫声庆贺盛宴的开席。

    董荣裹着遮蔽用的斗篷沉默不语,远嫁他国的将军早已没了置喙两国战争的权利。

    战争伊始,他本被安置在后方,不同于那群被看押的使者,男人还是给了他身为柔然阏氏的尊贵,以及那句“去哪里都不拦着”的承诺。可他却不得不避开了双方的眼线,奔波数日赶赴战场。

    明明短短几个月他从未有机会接触柔然的机密消息,传回去的也都是些他无意中听到或趁着男人不在做贼一样翻出来的几乎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甚至诉说了柔然兵力的强劲短期内不要与其为敌的担忧。董荣望着血色的战场,眉头皱成一团。可皇帝哪里听得进这些,反而在回信中怀疑他背叛了中原,竟灭自国威风长他国志气,实不堪将军之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件占满血迹的小衫。

    正儿……董荣捏紧拳头,双目充血,内心的悔恨几欲落出。亡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现如今才刚满十岁,竟因为他这个父亲的不称职而遭受如此大罪。他低咒一声,将目光投向了柔然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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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阏氏甩掉你们跑了?”

    步利说完这话冷峻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鹰隼一样的眼睛盯得布和冷汗直冒,连请罪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硬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一时间帐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些微的呼吸声。

    “人就在附近。”突然响起的冷硬女声打破了帐子里的寂静,翅膀的扑扇声闯进门落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被称作“仙娘”的鹰理理羽毛瞥了眼东方,口吐人言,“那边的山上。”

    布和悄悄抬眼望了望王的脸色,倏地松了口气,至少有命活了。

    步利挥走面色惨白的汉子,看向董荣所在的方向,食指状似随意叩击着木制的桌面,“仙娘,加快速度,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

    “是。”鹰人性化地一点头,从脚爪处取出一张纸条交给步利,“中原人这次的行动。”

    一目十行看完纸上的字,步利略有些诧异地挑挑眉,把纸放到烛火上点燃,男人冷笑一声,“倒是给我帮了大忙。”

    仙娘挥挥翅膀从大敞的窗边飞走,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从眼神中窥到一丝同男人一致的愉悦神情。

    一如深秋,初春时节的草原也依旧寒凉,夜晚尤甚。

    火焰的阴影处,暗色的斗篷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黑色的身影警觉地躲过每一队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地直奔白日窥视到的务事帐子。哪怕在柔然闲置了几个月,但该有的训练他一样没落下,矫健的动作全然未曾惊扰任何人,如同一把封存已久的宝剑,出鞘时依旧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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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他真的做到了悄无声息,还是柔然松懈得并未在夜晚做过多的防护。趁着四下无人,董荣顺利地一个翻滚便顺着边角进了早先盯好的议事帐篷。

    擦掉额头的汗,略作休整,借着微弱的月光,董荣拿出炭笔开始在斗篷内里的皮上记录找出的边防图和攻略要塞。若今晚他顺利逃脱,只靠两条腿到达中原军营也需两天两夜,而这两日会发生的变化难以琢磨,要不想让为了正儿冒险得到的军情做无用功,便只能再从柔然军营里“借”上一匹马。

    董荣舌尖抵住上牙膛,抑制住内心的懊恼,他要是没为了躲避追捕放走那匹马现下便不用担心这么多了,之后不得不在费劲进入中心地带的帐子后再寻个法子劫走一匹马。

    重新披好含括重要资料的斗篷,董荣窝在帐子不起眼的角落里,窥听着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进来容易出去难,厚厚的料子遮蔽了视野,只有耳朵还能起一丝作用。董荣耐心地数着这一队和下一队之间的间隔时间,虽说角落或许会被忽略,他却不敢赌那一丝可能。

    “……琪琪格,你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两个略带稚嫩的气音悄悄传入耳际,董荣一愣,这约莫那鹰的小侍女在讲话?

    董荣回想起之前听男人讲过的小事,名为仙娘的鹰性子古怪,只有女人才能碰它一碰,连王都极少有机会抚摸它的羽毛。董荣神情透露出几分不理解,没想到行军途中竟也带了侍女随行。

    “王的事呀!”小侍女可不知道隔墙的耳朵,悄声细语地给姐妹分享白日见到的事,“前几日王不是被鹰大人带回的消息气的吐了回血嘛,那之后我看到大夫进了王的帐子好几回,听说王病的不行了……”

    另一个小侍女也是吃了一惊,“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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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荣也同样心里一惊,联想到在柔然给男人断断续续下了几次的药,该不会是……

    吃惊的小侍女接着又连忙问道,“那鹰大人带回消息是什么呀?”

    “你还记得咱们的阏氏是来自中原的吧……”消息灵通的小侍女声音压得更低了,董荣没想到其中竟有自己的事,皱着眉把耳朵贴到了帐子上。只听女孩子的声音继续道,“中原人知道王十分宠爱阏氏,竟是处死了阏氏的亲人打算把尸体吊在城墙外威胁王,还关押了将军的孩子,威胁王如果不答应中原的要求就连这最后一个都要没命了……”

    听着的小侍女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王老说中原对阏氏不好,让咱们多多照顾阏氏呢……阏氏要是听到得多伤心啊。”

    “可不是吗,王哪里舍得阏氏伤心,吐了血也还在床上撑着身子同大人们商量计策。都这么晚了,王帐还未熄灯,王这病怕是好得慢了……”

    稚嫩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轰得在脑内炸开,将思绪搅乱得一塌糊涂。女孩们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董荣却没了听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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