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_第二十二章 红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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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红豆 (第3/4页)

了?”

    岁荣一时无法申辩,想来,也没什么好申辩的,自己本来也是个任人捅的破口袋了,也没打算立牌坊,何必在意。

    南策心急,也知自己说了伤人的话,心中虽悔,却梗了一团无名火让他说不出什么软话来,只能赌气往前走。

    一路无言,直到见了营帐,岁荣才问他:“我爹娘好么?师哥们怎样了?为什么没来个书信什么的?”

    南策一怔,张开口,半天蹦不出个字来。

    迎面走来两个小兵,将岁荣周身搜了一番,又推着岁荣往囚笼走,作势要绑,南策赶忙走上去,往两人腰带里塞了银封。

    “莫打他,就让他关着就是。”

    “好说。”两个小兵拍了拍腰带,将笼子锁好便走了。

    南策找来一张废旧的帐篷布搭在铁笼上,多少挡点风,下雨也不至于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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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荣老实蜷在笼子里,环抱着膝盖,一直打量着南策。

    “好了,一切都遂你愿了,你好自为之吧。”南策蹲在笼前,亦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少爷。

    “也别打历天行吧,他不是坏人。”

    南策冷笑,隼一般的目光盯着他:“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自然是好人。”

    “你可知我为何到白鹿庄来?”

    “报仇么不是?”岁荣突然想到,“南策,我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杀的你全家了!”

    南策冷笑道:“你自然知道,没有人比你会更知道了。”

    “不是!其实冥河老祖!他穿了太极的盔甲!他就是故意……南策!”

    南策站起身来,逆着天光,投下威风凛凛的大片阴霾:“我叫韩世忠,世上没有南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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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策!南……韩!”

    南策走了。

    岁荣一拍脑门,给自己气死,太多话要说,不该路上跟他置气的,想来他定是恨透了白鹿庄的人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

    这边还在懊恼,南策扭头却找上了厉天行,可怜历天行人还是懵的,刚被人一股脑塞进笼子,本就窝着一股火,南策一踢笼子,又让他滚出来,登时就把他气毒了。

    百岁荣对极天城有恩,忍他尚情有可原,你们是些什么东西?

    “魔教少主?咱俩比试比试?”

    历天行走出笼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拳脚还是刀剑,你来挑。”

    “没有那些规则,谁输了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南策一拳直贯天行面门。

    天行云手去接,被那刚猛拳势带着退了两步,身子往后倒去,他连忙后翻泻力,扎稳了下盘。

    左手一阵酸胀发麻,好厉害的小兵,竟小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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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南策一声轻吒,朝着天行小腹一拳贯来。

    天行不敢小觑,拍他前臂借力翻至空中。

    小卒见有热闹,纷纷围了上来,却有一个脱了人群,往反方向溜去。

    南策往前一俯,使蝎腿上踢,天行凌空翻身,抓住他脚踝往后一带,将他扯了个一字马。南策两腿盘绞,两掌拍地,腿上绞起石子往天上一撒,天行眼前一花,被他蹬中侧腰,随手扯过营上旗帜往后退去。

    还没落地,却见南策抓起空中石子朝自己掷来,刚见他抬手,石子已打中自己膝盖,当即站立不稳半跪在地,忽的肩上一痛,肩井xue被他隔空点中,当即右臂酸软无力。

    “摘星手?你是宴君楼沈家?”

    南策不屑道:“哼,魔教就这点见识?摘星手不过唐门袖里乾坤术其中一招而已。”

    “哦~”历天行站起身来,两指一推,解了xue道,“原来是被孟章神君灭了满门的蜀中唐门。”

    “小子找死!”南策脚踢沙地,又扬起一捧石子,两手连弹,一时石子激射迅过流矢。

    天行两臂交叉护住头颅,周身内力汇于膻中xue,咻咻激射的石子打在身上,只听得当当脆响,众人还疑为何是这种声音,却看天行身子一晃,已欺近南策身前,抠住他胸口往树上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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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擦一声,听得众人一阵龇牙咧嘴,天行往后一翻,却看南策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身后磨盘粗的树应声倒下,径直压塌了营帐。

    天行抱着双臂,挑眉嘲道:“我当有何能耐,不过会使些暗器,怪不得百岁荣不选你。”

    他暗暗猜到南策与岁荣有些关系,心道白鹿庄那yin贼果真风流,不光招惹了自己父子俩,还与兰州城守将有些情缘,不由得为父亲不平。

    南策偏头呸出一口血沫,鹰隼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历天行,反唇讥道:“绣花的枕头,难怪岁荣不让你cao,他可是第一眼见了我,就含着我的阳根吮个不停。”

    天行牙关一紧,脚掌前蹬,左腿狠贯南策胸口,南策下腰探爪,使擒拿手来抓。

    一个使腿法,一个使擒拿,越打越快,风声扬起沙砾尘埃迷得众人睁不开眼,飞沙散尽,两人已过百招,两人齐躺在地上,绞成了一团。

    天行两腿绞着南策双腿,南策两手锁着天行脚踝,双方互不相让又动弹不得。

    “绣花草包脚上没劲,莫不是先前蹲了那几下闪着了腰?”南策薅起石子弹天行裤裆。

    天行痛哼一声,曲起指节捅他脚心,南策腰眼一酸,差些漏尿。

    “看来你这黑猢狲腰子不济,难怪百岁荣来了我极天城,整天缠着我父子俩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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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好好一场比试,双方战得有来有回当真精彩,众人看得兴起也不劝架,怎转眼间就闹得如此荒诞,这一人一句浑话相讥,互攻下三路,实在难看。

    “不好了!”

    有一小卒仓皇跑来,众人纷纷回头看他。

    “有人死了!”

    “何人死了?”

    “方才韩世忠押来那小子……死了……”

    两人浑身一僵,爬了起来,历天行揪着那小卒衣领:“你说仔细些?谁死了?”

    “我……去小解路过那牢笼……闻得一股辣鼻味道,掀开营布一瞧……就看得他七窍流血……死了……”

    南策满脸寒彻,灰扑扑一身大步流星就往牢笼处走,历天行扔下小卒,亦跟了上去。

    天行一见笼中瘫软那人,一阵地转天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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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策手抖着去扯笼上锁链,扯不开,看守的狱卒忙心虚地来开锁。笼门一开,南策探手将岁荣抱在怀中,浑身已经凉透,灰白的皮肤上爬满蛛网般乌黑的血管,七窍流着黑血,模样不能更惨。

    “还有气……”南策探了探岁荣脖颈动脉,虽微弱,但还有跳动。

    天行半跪下来,抹了点岁荣唇角黑血拈在指间,火辣辣的疼痛自指尖传开,似被蜂尾蛰过。

    “五仙教的狼毫蜂毒!”天行心底凉彻,没想到五仙教来得如此之快。

    “可有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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