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世界_第四章 不妄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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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不妄语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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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大门後头,王伯伯躲在门板後,他抓着门板,半张脸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他脸上写满了担忧,我不清楚他能听清多少内容,他的眼神落在蒂蒂背上,我想他是不敢反抗他的孩子。

    b起蒂蒂,他的孩子才是那个会帮他善终的人,他不敢得罪。老人家的尊严建立在什麽之上呢?

    我趁着世豪跟那男人争论不休之际拉起蒂蒂。

    「先住我家。」我替她提起了满地行李,她像被赶出皇g0ng的公主,一身奢侈却无b落魄,我把她粉sE的水钻行李箱卡在机车脚踏垫上,两只手挂着她的行李,就这样摇摇晃晃骑回了租屋处。

    我家是绝对塞不下她的行李的,随便堆在角落。

    「反正等他回美国你再回去就好了,不要哭。」

    「我怕回不去了……他一句话都没帮我讲,没说他前阵子每天失禁呕吐是谁照顾的,没说他不舒服谁带他去拿药,没说我怎麽照顾他,在他儿子心里我整天都在挖他的钱,m0他的身T!」

    她的怨怼并非来自於不谅解,而是源自於王伯伯的沉默。她能猜想到不谅解,却没预料到自己的老情人连一句话也没帮她讲。那是一种背叛。

    「我没办法原谅他。」她哭得泣不成声。

    「儿子是儿子,他也有他的为难。」

    蒂蒂肯定听不进我的话,我只好闭嘴了,专心当好一个卫生纸供应商。

    「不过,他不为你解释,你为何不替自己声张?」我没忍住又问。

    「你真的很白痴,我没有看过像你这样情商那麽低的Gay。王伯伯有尊严,他儿子在国外他不想让人担心,我怎麽可能不顾及他的心情大小声吼叫我替他怎样把屎把尿?在儿子面前他还想当父亲。还想有威严。」蒂蒂擦着眼泪道。

    我不懂,既然她明白个中道理,那又为何生气呢?她也不是真的希望王伯伯开口不是吗?

    但我不敢再问了,还是替自己的情商挽尊,别对不起广大的同志族群。

    想想她替他打算了,却忘了T贴自己。不管对象几岁,自己几岁,不管什麽样的开场、什麽过程,nV人一旦陷入恋Ai,便是如此奉献一切,我气她的傻。

    我没问世豪王伯伯那边怎麽样,星期六也没收到要去麦克爷爷家的通知。

    因为我的关系,小林总尽量把假期排在周末,星期六我跟他陪着蒂蒂吃早餐,她心情好了不少,小林也总是逗她,我不介意让蒂蒂住在家里,跟她一起总是很愉快,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哪怕自己心情差的要命,也依旧会充满活力照亮他人。

    但小林就不能常来了,他好不容易忙完,近期b较有时间,他没说什麽也很关心蒂蒂,但不难感觉他的遗憾。

    蒂蒂偶尔会接到王伯伯的电话,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她总会熄灭那热烈的铃声,她生气起来要b王伯伯还重听,彷佛都听不见了。

    我仍是尝试与她聊,「你觉得世豪跟家维有机会和好吗?」

    「我觉得家维就是个白痴,这件事到底跟世豪什麽关系?打sE情电话的也是王伯伯,又不是世豪帮他打的。曾世豪完全没理由为这件事道歉,拜托,王伯伯又不是失能了,他完全知道自己在g嘛好不好。」蒂蒂翻了个大白眼,「世豪自己有爸爸,他躲在国外不照顾,难道奢望世豪把王伯伯接回家一起养吗?」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王家维,就像世豪说得一样,蒂蒂跟王伯伯是偏见加上偏见的组合,就跟我是同X恋一样,会有能理解的人也会有不能理解的人。

    我也离家有些时间了,从高中到现在也有四、五年,我很久没看见我的父母,也没有勇气尝试联络,等我再看见他们的时候,说不定我也会跟王家维一样害怕去看见,看见他们的衰老,看见时间的摧残如何在他们身上具象,我如此毫无成就、一事无成的人也会担心害怕,更何况王家维在国外都有了成就跟名声,甚至居住在那里那样多年,他不仅要担心父亲一步步离去,更害怕总有一天他必须要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人生。

    他做不到世豪这样的决心,吃不了世豪这样的苦,但也看不惯蒂蒂这样的nV人,我一方面理解他,一方面也不懂他。他什麽都不要,又什麽都想要。我更不能接受他把怒气撒在世豪身上,光是每天下班前都愿意去看王伯伯有没有什麽需要的,我觉得就仁至义尽了,谁都有父母,尤其在这高龄化的社会,哪个人肩膀上没背着老人?

    ◆◆◆

    由於寒假很短暂,布丁妹等过完年就收假了,她最近假日还是会来帮忙,但她开学後只剩下半学期就要毕业,课余时间她就不能常来了,没剩多少假期,她也有自己的生涯规划。

    老板娘说:「她去跟师傅学习了。学那个美容美甲的啊,还会帮人家化妆。我叫她乾脆去学Si人妆,现在网路上会化妆的人那麽多,一堆人在教,她不如学一些特殊的,我也有人脉,啊她不肯啊,还跟我生气。」

    我有些哭笑不得,布丁妹怎麽可能想去做那麽庄严的工作?

    「反正她晚上没办法来顾了,我把你调到晚上夜班OK吗?」老板娘手撑着老旧的柜台,我看见她的手也有了皱摺。

    「可以是可以,但早上……」

    「我请了一个新人,很便宜。她说她无聊来打工的,但是就是晚上她不方便。等一下她会来,你稍微教她一些C作的办法就好了,她年轻的时候在戏院上班过,中正路那个豪华大戏院啊,她以前待过,现在都倒了。她很惊讶我这间还再开。」

    我没等多久,新人就来了。看见她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惊,她怎麽看也有七十岁了,推着补助车进来的,雪白的头发稀稀疏疏,却整整齐齐梳成了一个小包包,她走进了柜台里,一时半刻我竟不知道如何教起。

    她说自己叫陈NN,我就那麽称呼她了。陈NN说她有一个儿子跟一个nV儿,nV儿嫁人了不太回家,儿子几年前做工作出了意外,有点不是那麽JiNg明,她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托人带了个外籍的新娘回来,但没多久新娘就跑了,她得要照顾儿子,光是靠老人金与之前工作的退休金度日有点紧迫,就想着多少打点工也好。

    「我……也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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