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世界_第二章 不偷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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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不偷盗 (第2/4页)

下下吞吐他,我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聊斋里x1人yAn气的狐狸,我身下的人是如此乾扁,yAn气汩汩进入我身T里,他没了力气,颓软的鸟Sh黏黏的垂下了头,从山谷间坠落。他双颊红润,依旧活着,意志坚定而顽强。

    「我感觉我像又活了一次。」

    某次麦克爷爷告诉我。他的声音在浴室里散开。我正替他刷洗着他的背。

    後来我答应世豪只要麦克爷爷需要,我就会过来,他也不用给我那麽高昂的报酬,一次几千元就可以了,只是他要负责来载我。几次以後,我便与麦克爷爷变得熟悉,甚至谈心。

    「喜欢男人这件事曾经是那麽的痛苦。是很孤独的秘密。」

    「不觉得……时不我与吗?现在老了,快感可能没有那麽极致了,连对象也没办法自己挑。」我问道,在蒸气之中,我的声音听起来YyAn怪气。

    「幸福值得一辈子追寻。有件事很有趣,我们的年代大家通常都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男人,外观上也看不出来,大家都是很yAn刚的样子,但就是会知道谁是……哪怕老了,在公园我还是看得出来谁喜欢男的。」

    「Gay达」我心想,那个年代原来就有这种东西,同志间能感觉到谁是同类的雷达。

    「大家都老了,但是那个气质仍在。谁都没有放弃过,没有人真的因为婚姻变正常。」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这让我笑了起来,他跟着笑了几声。

    「对吧?都几岁了,还是一样喜欢男人。这种事情没办法改变的……」

    「但我後悔过,我宁可一辈子隐瞒秘密。」我替他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你很想家吗?」

    水流声在我们之间奔腾喧嚣,我静默良久,他也丝毫不催促。

    「想啊。」关水前我答道。

    「我也曾经很害怕被发现。很担心我的父母讨厌我,就连我自己都因为这样变得讨厌自己,开始自卑。」他说话有个归国华人特有的语调,哪怕他已经在台湾住了这样多年,依旧有着那样的腔调,「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但我当过儿子也当过父亲,我知道的是他们不会一直生气的。他们没办法一下子就接受,因为他们不理解。」

    「那他们会生气多久?」

    「我也不知道,可是他们对你的Ai会持续一辈子,他们会後悔把你赶出家门,他们会担心你的生Si,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沉默了,在麦克爷爷面前我是一个臭r未乾且涉世未深的孩子,同样也是他记忆里SaO动青春的慾望,我是他的慾念也是他必须指引的迷途羊羔,他能清楚区分每个状态下与我的关系,从不迷糊。

    当我骑在他身上时,他仍是那个气血方刚的少年,并非老者更非智者,可当我们衣冠楚楚相视相望,他总会给我一些什麽。

    那是岁月洗练而出的智慧,也是作为前辈的睿智,他要b我更加擅长忍耐与隐瞒,至少到了人生的最後才被发现秘密,而我还有那麽漫长的人生。

    我的确想过Si,只因我找不到生存的意义,我想去极乐世界,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介绍,那个地方就像是乌托邦。

    但我记得自杀是不能去的,所以当我自残时我很害怕自己不小心会Si。哪怕苦痛,我也必须得寿终正寝,那是好好的活了以後Si了才能去的世界。且修行十分严谨,还分成了三辈九品,我只能尽可能善良,但又听人说不孝为最大罪,我并非迷信的人,却很向往那样清净的世界。也许因为母亲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家中有许多经典,她也经常说起那些,潜移默化,我也浸y其中,沾染了某些迷信在身上。

    我看过经典,据说极乐世界一天一夜,乃娑婆世界的一大劫,劫是一个单位,是宇宙经过成、住、坏、空非常久远的时间。成、住、坏、空是世界从形成到毁灭的四个阶段。每个阶段为一个中劫,每个中劫里有二十个小劫,八十小劫为一个大劫。劫是梵语「劫簸」的简称,这是一段漫长到无法以年月日去划分的时间,计算方式也很玄,自十岁开始每过一百年增加一岁,一直到八万四千岁等於一个增劫,再由八万四千岁开始过一百年递减到十岁称一个减劫,一增一减才是一个小劫。

    我当时很无聊,还计算了一个大劫到底多漫长,发现竟长达十三亿年,一天一夜就过了十三亿年,我都不知灭绝几次了。

    有情世界有生、老、病、Si,山河大地有成、住、坏、空,人心有生、住、异、灭。唯有极乐净土能撇除那些烦心事,所以我向往。

    但麦克爷爷告诉我Si是很荒芜的东西。

    「虽然我还没Si,但也将Si。Si了以後意识熄灭,R0UT腐烂,在世间上留给人的只有回忆,而且这个回忆也会慢慢失真,记得你的人会越来越少,Si亡是很孤独的,出生时很多人在你身边,但走都是一个人走。」

    麦克爷爷面朝着西晒的窗,晃着他的椅子,他的双眼半眯,我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短浅的午休。

    「谁也不能保证究竟有无极乐世界或是下一世,活着的时候就只有一辈子。所以我一点也不後悔我的每一个选择,幸福跟慾望是值得人追求一辈子的。」

    他苍老的声音像是电影里的旁白,是局外人也是最清醒的智者,他如落日,又似晨yAn,涂了一地的痕迹,鲜红了一片re1a与热烈,等待他的是无尽的黑夜,可明日他将再起,洒满我温绚和蔼的光。

    我父母的双亲皆很早离世,小时候我总是很羡慕有爷爷NN的人,他苍老的手轻抚过我的面颊与发丝,想必也完整了一部分残缺的我。我把我的Y影掀了出来供他观赏,他将智慧与沧桑塞进我拥挤闭塞的内心,洒满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场春雨,我不知道我还能跟他见面几次,但我已经不再排斥了。

    离开时,我意外发现世豪竟还在楼下等我。之前我都是自己搭车回家的,他也没说过要等我。

    天已经有些黑了,他的车静静停在对面,闪烁着hsE的暂停灯。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对世豪的了解其实很少,甚至称得上陌生与疏离,但我却是那麽的熟悉他的车,能娴熟背诵他的车牌号码。

    我知道他在等我,但他看见我以後,依旧放下了窗户,「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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