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变成一双,勇者该何去何从_第六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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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第1/2页)

    本丸的城墙外,黑色制服的真选组和白色制服的见回组狭路相逢,难得没有一见面就起冲突,而是在混乱中齐心协力护送前来平息事态的小将军入城。

    “吾知晓御庭番众的诸位都是受叔父蒙骗,还望就此停手,将此事揭过。”

    现任将军发话过后,本丸内交战的两方势力很快停战,损耗大半的御庭番众一是自知不敌,二是本该支援的见回组并未出手,只得撤退。

    另一边,收到首领的停战指令,一群来自永夜之地的八咫鸦们又一次隐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今晚这场声势浩大的动乱总算就此画上句点。

    硝烟散去后的天守阁内,遍地破败不堪,一个遍体鳞伤的银发男人正一动不动地倒在角落里的一片废墟中。

    “喂,银时?银时!”

    方才交手的劲敌虽已离去,但负伤倒下的万事屋老板显然状况不妙,不仅意识全无肢体僵硬,眼看脸色越发青白,一目了然是身中剧毒之状。

    唯一留在他旁边的月咏实在叫不醒他,凭借一己之力又难以将一个成年男人扛出去求援,正一筹莫展。

    “撑住了啊!我去叫人来!”

    满心焦虑的状态,她未发觉不远处有道浅色的人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又无声无息地向这边靠近。

    棕色瞳片下,微微颤抖的淡绿瞳孔清晰地映出不远处那个伤痕累累的银色身影,纤长的眼睫低低垂了下来。

    听不出性别的微冷嗓音响起:“请让我看看他的伤势。”

    “什么人——!”

    闻声吓了一跳,月咏忙回头,一眼就看见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浪人打扮的陌生少年,身上还敛着一股子富有压迫感的肃杀之气,当下戒备起来。

    “你是谁!想做什么?”

    看上去面容平凡毫无特色的少年并未回话,唇角抿直神色冷如冰霜,脚步稍显急促地走过来。月咏本想拦他,对方身形一瞬就直接绕过她,在中毒晕倒的银发男人身旁蹲下来。

    “你——”

    看他的动作是在检查银时身上的伤势,应该不是敌人,月咏稍微放心了一点。

    不过,不知为何,他的侧脸始终带着一种让人发怵的寒意,视线定在银时满身的伤痕上,那双棕色的眼睛里一丝温度也没有,月咏下意识就把想问他身份的话咽了回去。

    检查完毕,对方又捡起一根掉落在一旁的淬毒千本仔细看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辨认出了什么,那股寒意就烟消云散了。

    “他中的毒……”月咏迟疑道,“你能解吗?”

    “是的。”对方回答她的嗓音也有了温度,是一种会令人心生好感的温润音色,“交给我吧。”

    说着,就单手把比自己壮一圈将近一米八的男人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袖口底下漏出一截丝毫看不出有这种怪力的细白手腕,旁观的月咏目瞪口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她也没机会问了。陌生的少年带着受伤的万事屋老板眨眼间从她眼前消失,等月咏反应过来追上去,门外只有一片归于平静的夜色。

    几分钟后,位于本丸后山一间暂且无人的庭院,方才离开天守阁的那道素色身影悄声步入院子踏上回廊,衣袖下一只肤色雪白的手推开紧闭的拉门。

    进入屋内,轻手轻脚地将负伤的银发学生安放在榻榻米上后,仍处于伪装中的松阳就赶紧到矮柜前去翻找自己大弟子平常存放的解毒药剂。

    十几分钟前,她在回城的路上望见了围绕在远处的天守阁周遭那副过于惊天动地的景象。本想给土方打电话询问城里的情况,却一直无人接听。

    不清楚具体,但城里既然出事,胧作为奈落首领必然要出面,担心自己的大弟子,她便调转方向赶往距离天守阁最近的那个城门,潜入一片混乱的本丸。

    忠于虚的奈落众和忠于德川家的御庭番众敌对数百年,过去就明争暗斗过不少次,现在又打起来也不奇怪,看奈落占据优势、守城的真选组队员们没遭到攻击,松阳并未插手。

    一路潜进战局中心的天守阁,她本想寻找自己大弟子的下落,却猝不及防地目睹到本该远离这些危险的银发学生身处其中身负重伤的画面。

    ……银时?

    看清那个倒在废墟中浑身是血的银发男人的那一刻,松阳大脑嗡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

    ……他怎么会?!

    那会儿实在是无心应付那个护着银时的女孩子,她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勉强装成陌生人去为他检查时,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好在银时那身伤虽看着触目惊心,却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脏;他中的那种奈落专用麻痹神经的毒素,自己也很熟悉;再一看掉在地上的千本,与他交手的对象便不言而喻。

    ……幸好是胧。

    ……幸好。

    看得出胧无意下死手,否则那些千本上所淬的毒就不会只有单纯的麻痹效果这么简单了。

    ……虽然从那身伤的密集程度上,松阳也看得出胧没怎么留手。

    尚不明确这两个孩子打起来的前因后果,不过银时当年是看着胧带走自己的,两人既然在这里撞上面,银时肯定会想追问胧自己的下落,起冲突在所难免。

    而且他们俩昔日在战场上说不定还作为敌人交过手,以银时的角度必然同样不会对胧留手——一想到本该是师兄弟的两个孩子因无法开解的误会而敌对,松阳心里一阵发苦。

    说到底,当年若是发现了那位来见自己的陌生僧人是胧,又或者虚不在的那三年,自己主动打破僵局,再一次带胧离开……

    已经不可能回到那时了,老师。

    ……事到如今,再做这些假设也没意义了。

    想着以胧的身手应该没怎么受伤,她便专心先给银时解毒,一旦毒素清除,她就得赶紧把银时送回他那间万事屋,以免他受到今晚这场动乱的牵连。

    为确保解毒后银时绝对不会醒来发现自己的存在,松阳还特意找出了以前练习时配置的安眠药物,预备等一解完毒就立即喂给他喝。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九年前的意外重演。

    随着解毒剂注入,躺在地上的银发男人发青的脸色逐渐好转,紧绷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见状,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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