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_乖乖小可怜冷漠心热大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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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小可怜冷漠心热大哥 (第1/2页)

    许清疏x许清光

    【上】by吴下阿宋

    许清光是一个不要脸的外室子,那个外室娘拼死把这个自以为的倚仗生下来便没了,光溜溜的他被稳婆三两下包在襁褓里送到许家要接生银钱,好大一通动静闹得许家里外无颜,不过到底还是把这个私生崽子留了下来。

    许家的正名大少爷许清疏那年刚满七岁,集本家荣光于一体,幼年聪敏,颇有少年老成的模样,他背着手一本正经地旁观下人怀里抱的亲弟嚎哭,颇有些恶意地吩咐把刚喂一半的乳母请走,他慢慢垂眸盯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脸,想着,饿狠了就哭不出声了,饿死了也好。

    但是许清光却命硬得令人咋舌,在这个根本不为他所容的家里磕磕绊绊长到了十二岁。他是个性格很好的乖孩子,和他尖酸刻薄的娘不一样,也可能是记事以来受的磋磨多了,他默默接受那些原不属于自己的恶意。

    此时,许清光正躲在小院里偷偷掉眼泪,他身形偏瘦,长期以来忍饥挨饿的日子让他未能发育到同龄人的身形,靠着府里零星几个好心jiejie的接济度日,这会儿他刚因为没有干好活被胖管事拿笤帚狠狠地抽了一顿,细细的胳膊大腿上鼓起一道道的红肿棱子,他疼得狠也饿得狠,眼冒金星地蜷缩在小院角落里哭。

    许清疏如今已是如玉青年,自许清光进家门后,他一边宽慰安置好母亲,又离了父亲的权势帮扶,孤身一人外出求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七岁孩童能看到的路,他和许清光仅仅只见过那一面,一个身份低微的外室子所注定的前路,总会被他牢牢压制住,所以他知道,就算不需要自己动手,照样也有人能让那个小畜生过得不好。

    后来几年归家小住时,偶尔会在后仆房看见他被管事拎着衣领丢在青石地上罚跪受辱,灰扑扑一身粗布衣衫像只可怜兮兮的小耗子,尖尖下巴上挂着几颗欲掉不掉的眼泪,没一会儿又被另一个管事骂骂咧咧一脚踹起来,塞一个比他还高的扫帚吩咐去扫院子。

    许清疏默不作声,也并未有同情心泛滥的时候,那是他投胎投错了,该受的。

    许清光自己委屈巴巴地哭一会儿,到底还是怕管事找不到他又去白挨一顿打,自己便抹完眼泪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去干活。

    冬至时分,他衣着单薄,都是连着几套好几年的旧衣一起胡乱套在身上,饶是这样,也随着身量抽高短了一大截衣袖和裤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受冻,他的手瘦得骨节突出,泡冷水生了冻疮,一直在发痛溃烂,他不知道怎么处理,索性也不管了。

    许清光小心翼翼地出去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碰见管事,心下正疑惑,但又马上被腹中饥饿夺走了思想,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得连地上的草根都能挖出来囫囵吞到肚子里去填饱自己,他偷偷跑到后厨院里去,盼望着好心jiejie路过扔点东西喂给自己,但是后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好心jiejie瞧见眼巴巴蹲在墙角的许清光。

    因着许清疏游学归来的日子,许家的旁支子弟也过府赴宴,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人饿不得,嘻嘻哈哈一起钻到后厨瞧热闹,左拿右摸地将后厨搞得一团糟,不吃的点心食物随意丢在地上,末了笑嘻嘻地在小厮的簇拥下准备回席。

    其中有一位堂哥见过许清光,他不耻许清光这样的身份,从没给他好脸过,此刻见那个小畜生躲在角落里试图去捡地上的东西吃,心下恶意翻涌,他带着人走过去一脚狠狠踩住许清光细瘦的手指,漫不经心嘲讽他,“哟,这小少爷怎么在这捡东西吃呀,”脚底却毫不留情地碾压加重,“小少爷学声狗叫听听,我就让你捡起来吃。”

    许清光跪趴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痛得叫不出声,细瘦手指感觉要被踩断了,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使劲推搡重重压踩在指节骨上的脚,旁边几个子弟见状,又有人上来踩住他,柔软的腹部被挨踹了好几脚,许清光反胃得酸水都要从喉咙里呕出来,他的手还被牢牢踩住,指节的痛感在麻木,细微的骨裂传入神经,他趴在地上憋着眼泪忍受,心下悲怆不已。

    许清疏被下人带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以多欺少的恶劣场景,那小畜生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任人欺辱,身体明明剧烈颤抖却还要忍着不痛喊出声,那几个人见许清疏来了,忙不迭都松了手脚,见他面色不好纷纷作鸟兽散。

    许清光的手痛得不行,他试图像往常一般自己从地上支撑爬起来跪好,手指间却没有一丝力气,剧痛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时,他孤零零一个人才敢落下可怜的眼泪,他头晕耳鸣呼吸困难,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身影,孱弱的身体被扶起轻飘飘地拢在他怀里,许清光坚持不住,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许清疏也不清楚自己对这个弟弟呀有什么莫名的同情,只是见他衣衫单薄,又遭人欺侮,可怜得像只落魄小狗,才发了善心把他带回来。

    许清光太瘦了,抱着他的时候只觉那衣裳里凸显的骨头硌人,丢在床上脱了那些不伦不类套在身上的破烂衣服也才看见,皮rou上不可胜数的伤痕印记,斑驳这孩子的少年时期。

    许清疏想,他一定受了很多苦。

    这时候,他又突然不想看着这个亲弟自生自灭了,这算什么呢,养着玩吧。

    【中】by吴下阿宋

    许清光不明生死地晕了一下午才转醒,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被扔在破落小院的地板上或是坚硬的木板床上等死,谁知入目可见柔软的床榻和明烛,温暖厚实的被褥压得他的伤口一点都不疼,雪白柔软的中衣舒适贴身,他鼻尖闻到的淡淡药香居然是从自己身上传出来的,从前这般时候,他都是自己挺着烧拿冷水擦洗干净,从来没有上过这等精贵的药。

    我该不会是死了吧?许清光晕晕乎乎地想。

    这个认知瞬间让他脊背发凉,他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地摔下床就要往外逃走。他心擂如鼓,高烧带来的guntang热度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使他清醒过来,他的手指被绷带一圈圈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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