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_番外六:昨日的世界(12)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番外六:昨日的世界(12) (第2/2页)

这个……应该是极光。”

    “南极是什么?极光是什么?”

    “南极呀,是地球的最南面,那里不住人的,到处都是冰雪,很漂亮的。”郗耀夜满怀憧憬说,“还有极光,我也不知道该长什么样,但一定是很漂亮的,因为它很神秘,只会在晚上才有。”

    “那要怎么去呀?”

    “唔……”郗耀夜望着屋檐想了想,“mama说,当探险家,或是科学家,就能去了,或者,有钱,有好多钱,也能去的。”说着,她凝视着泽水光,拉起她沾满墨水的小手真诚地说,“小光,夜jiejie以后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吗?”泽水光满眼惊喜,“我也能去吗?”

    “当然,夜jiejie会努力带你去,去看真正的冰天雪地,还有这个,极光。”郗耀夜坚定地说,“你知道这幅画叫什么吗?”

    泽水光开心地摇头。

    “它就叫‘耀夜需光’。”郗耀夜说着,拿起笔就在画的边缘认真写下这四个字,又把它放在泽水光面前,“我把它送给你了,证明我以后真的要带你去南极,不会食言的。”

    泽牧远抬眸,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三个nV孩,泽水心在画画,小手握着笔,脸上还沾了几点墨水,神情专注,而郗耀夜和泽水光两个脑袋凑得极近,一种名为向往的光芒正笼罩着她们。

    “这是夜jiejie的名字,”泽水光指着纸上的字,“这是我的名字吗?”

    “嗯,耀夜需光。”郗耀夜托腮笑着看她,小手m0m0她的后脑勺,又m0m0她的小耳朵,只觉可Ai极了。

    泽水光懵懵懂懂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郗耀夜眼里的光芒,她就知道这是美好的意思,于是像个快乐的小傻子,只跟着低Y,“耀夜需光……夜jiejie,我不会写你的名字。”

    “我教你写。”

    “夜jiejie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嗯?”

    “是萤火虫!虫子!”郗良猛地出声,语气不善,黑曜石般的眼睛瞪着她们。她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对,jiejie要带这个水去哪?居然还给她画画,还要教她写字。

    泽牧远默默握住郗良的手,那边的郗耀夜笑嘻嘻地挥手,“才不是呢。良儿,趴下去睡觉。”

    泽牧远诧异蹙眉,回过头来看,只见郗良冷着小脸哼着气,g脆扭过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听话得不得了。泽牧远唇角微扯,重新看向郗耀夜,眼里闪烁着敬佩和欣赏的光茫。

    “夜jiejie……”

    “小光,你看这幅画,就是夜jiejie的名字的意思了。”郗耀夜微笑着柔声说。

    耀夜,不是生命脆弱的萤火虫,而是神秘且自由的极光。所以,她向往母亲书房里地图上的那片白茫茫,向往那片永冬之地,向往那儿的黑夜与星光。

    她曾问:“mama,我能去到那里吗?”

    母亲说:“只要你想去,有朝一日,你就一定会到达那里。”

    泽牧远m0m0郗良圆圆的小脑袋,她转过脸来低声问:“牧远,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泽牧远微怔一瞬,轻轻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郗良将手指伸进唇间含着,微微想了一下,“我叫郗良,是善良的良。”

    “嗯,良。”泽牧远莞尔一笑。

    “可我不喜欢。人之初,X本善。我肯定是善良的呀,爸爸mama还给我取这个名字,念起来就像在希望我善良一样,我不喜欢。”郗良自说自话地摇头,“我喜欢凉,凉快的凉,凉爽的凉,Y凉的凉,我要是叫这个,夏天我肯定就不热了。人如其名。”

    闻言,泽牧远脸上笑意更深,“我喜欢你的名字,善良的良,这很好,写起来也好看,要是凉快的凉,写起来就不太般配了。”

    “真的吗?”

    “我写给你看。”泽牧远动笔,在纸上写“郗良”和“郗凉”,郗良凑近看,下巴抵着他的手臂,心无嫌隙地笑起来,小手指着自己的名字,“真的是这个好看。牧远,你写你的名字。”

    泽牧远又写下自己的姓名,郗良着迷地看着,“牧远的名字也好看。”伸出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这个是泽,天泽,牧,牧风,远,远方……”

    “是什么意思?”泽牧远一头雾水地问。

    “……也就是说,牧远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郗良微蹙眉头,为自己感悟到的不安一脸哀伤。

    “为什么我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因为这个是放牧,你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放牧。”

    泽牧远一脸无奈,“我又不是牧童,我家里也没养牛羊。”

    “所以我说牧风呀,你要跟风一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郗良煞有其事地说,说完又自己点头。

    “瞎说。”

    这一天回家后,泽牧远特意问起泽庆,“mama,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泽庆正在灶台边忙活,头也不抬说:“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泽牧远惊讶。

    “你的名字,好像是一句诗,”泽庆抬头盯着儿子,目光深邃,语气平静,毫无波澜,甚至是有些麻木地说,“愁郁郁以慕远兮……”③

    泽牧远怔了,泽庆又低下头准备午餐,说:“慕远,我改了慕字,所以没什么意思的。”

    这个名字,若是有含义,那也是关乎她,而非使用这个名字的他。那个时候,她多渴望远方,不知道该是哪里,只知道没有那些人,没有强迫和羞辱,一切不堪的东西都难以抵达的地方,那里广阔无垠。可惜这种向往只是梦,她甚至不能让人察觉她的白日梦。

    泽牧远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他从壶里倒了一杯水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头蘸了蘸,在黑漆木桌上写下“泽慕远”,又呆呆地看着,直到水慢慢g了,三个字变得残缺,他觉得,这三个字不如自己的名字写起来好看。

    出自王安石《南乡子·自古帝王州》

    ②出自王安石《泊船瓜洲》

    ③出自张衡《思玄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