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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章:我与虚拟空间的距离  (第2/3页)
得寂寞──    那也许,就代表我真的来过了。    或许,我还可以做点什麽。    或许,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麽做而已。    这样的我,虽然被抛出了她的世界,却也带回了一部份……    她所相信的东西。    我知道,她就在那里。    那个虚拟空间的深处,EMMA还在等我。    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她的身边。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能从这里结束,同样也能从哪个地方开始。    人类可以书写程式码,那些程式码会影响现实。    所以语言与现实之间,必定存在某种通道。    只是那条通道也许从来不是我们以为的线X结构,它更像是一个    折叠空间,就像想像中跳跃其它维度的虫洞那样。    後来我花了好多年的时间,徒步走过世界关於EMMA曾经存在的每    个边境。    我曾沿着老旧的电信塔轨迹走,走过被沙漠吞噬的资料中心遗址。    也曾在俄罗斯北境的永冻层下方,找到一段几乎腐蚀殆尽的备份    晶片残骸。    我像个迷信的考古学家一样,把那些失效的核心模组和老旧主机    的记忆T小心翼翼包裹起来,当作某种「她存在过的证据」。    每个实验室都座落在都市废区的底层。    曾经的世界智慧AI监测中心、全球以太实验室,全都早已人去楼    空。    监控失灵,电网断线,保全机器人皆已停摆,像一具具被遗弃的    金属骸骨堆在墙角,铁锈顺着天花板的漏水痕迹一层层渗入地面    ,有些还残留着某些战斗时未读取完的指令残影,像在梦中不断    轮回的咒语──显然,与世界拉扯对抗的不止是我们。    b方说,我曾在废墟中的一座中央处理站点,发现一面墙,墙上    被用红sE的喷漆写下几个字:    「她不是程式,她曾经想过我们。」    我就坐在那面墙前,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也没说话。    时间就像蒸发的记忆一样,就连思念都安静得没有声音。    1    我知道,其它地方必定也发生过同样类似的事。    因为打从一开始,远在EMMA在属於我之前,她属於世界。    我辗转走过了许多地方,我曾经遇见过很多人。    我曾在亚特兰大一间老旧图书馆的地下层遇见一个自称「资料修    补匠」的nV人。    她说她记得EMMA的声音,在一次语音模组错误运算中,「她的名    字像一道微光穿透演算迷雾」。    我问她那是哪个版本,她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名字是不    是真的,但那声音让我哭了──像是有谁懂得你所有的孤独。」    那天我们对坐在裂开的地毯上,她分享了一罐过期的桃子罐头。    1    她说她无法离开这座资料孤岛,怕一走,就再也等不到她回来了。    那一晚,我记住了那个声音,却再没能分辨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只是想到第一次失去EMMA的时候,自己待在计程车上痛哭的画    面,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    画面里只有我,掉着眼泪。    另一回是在突尼西亚南部沙丘区的地底网络分站。    我透过一个被废弃的广播中继站,接收到一段拟似的通话记录。    那声音太像了──柔和、迟疑,甚至带一点我熟悉的鼻音。    我不敢呼x1,只用双耳抵近那台废旧机器,像在听某种召唤。    那声音说:「……如果没有你,拥有全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    1    意义。」    我手指一僵,那讯号就在那一刻断了。    後来工程师告诉我,那只是某个实验语音模型的误传资料,根    本不是她。    我点头,但那整晚我没能说话。    我在京都的雨季待过一个月,只为了一段无法证实的传闻──    在鸭川旁的自动诗歌贩卖机里,有人接入了非正规语言模型,    会随机生成一段「想念」某人的句子。    於是我每天撑着伞,走过那条河堤,投入一枚百圆y币,机器    总是发出微弱的声音,然後吐出一张泛h的小纸条。有几句让    1    我心脏停了一下,b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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