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徵】喑哑_【角徵】喑哑(00-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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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徵】喑哑(00-12) (第6/6页)

徵闷着脑袋不吭声。

    对他而言,这个房间不仅仅是自己的住处这么简单。

    在宫尚角还没有发现那件事情之前,他们都是日日住在一起,这个房间里也有他们之间太多的回忆,宫远徵领地意识很强,像一只野外生存的小兽,只要是被他画上所有物的,不管是人或者物,他都不喜欢随随便便让别人染指。

    “我……”

    “我帮你上药吧。”

    上药?宫远徵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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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被宫尚角为自己上过药,但那也是很久之前了,久到宫远徵都有些记不清当时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个人身上都有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伤口,除了中途发生的出血的意外,躺在床上的宫远徵并没有觉得身体有多大的不适感。

    但那是侯的宫尚角总拿着他像个宝贝一样,稍有点磕着碰着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似的,尤其是,当那些伤口还是自己造成的时候,宫远徵疲惫地闭着眼睛时,都能看得到他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再一次,若是觉得疼了记得和我说,一声不吭地受着,这种事情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你这般逞能。”

    那时的宫远徵只觉得有这样一个哥哥,当真是他此生唯一能够说得上很好的亮点,就算真的有下一次,他疼一些,也是没什么的。

    可从那以后,宫尚角再没让他受过一次伤,喊过一声疼。

    等到真的受伤喊疼的时候,那人却说自己说过的话都已经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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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白色的药膏是宫远徵自己做出来的,能够消肿止痛,当中药草的香气,也有麻醉的作用。

    温热的掌心将冰凉的膏体煨热,在还有余温时,缓缓敷在他手腕儿的伤处,药劲儿混着内力慢慢推开,一道道红痕也随之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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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宫远徵手中出来的,必然都是最好的,因此宫尚角看着那手掌拂过之后便消失地只剩一点痕迹的手腕,并没有感到有所意外,只是他愁着的是另一件事。

    “哥——要不然,我自己来吧……”

    掌心钻进被褥,握着他刚刚好一些的脚腕儿,把刚缩进去没多久的人整个都给拖了出来。

    伏在他身上时,宫尚角说话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说好了要给你上药的,自然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每一处地方都不能放过……把双腿打开。”

    很听话的打开了。

    宫远徵紧紧闭上了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总是能敏锐一些,冰凉的软膏放在最敏感的地方,带着些红肿的花蕊上很快便有了痒意。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宫远徵总觉得宫尚角在那处的揉捏和摩擦多少有些有意为之,快感一阵又一阵上涌,身体本能的反应总是比脑子来的更直接。

    清澈的液体带着刚刚融化的药膏洒落时,宫远徵明显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手指悄悄碰了两下,红肿的花蕊便又颤巍巍地露出头来。渴望着,也瑟缩后退着。

    “可以内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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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在余韵当中的人没有听清,待他又问了一遍之后,宫远徵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远徵做的药,用处总是很多。”

    比如将眼前的止痛消肿药,用来做润滑一类的药油——在宫尚角的手指进去之前,宫远徵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这不像上药,倒像是,借着上药来做完那些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

    原本半坐在床上的人已经完全躺了下去,一双眼睛随着身下进进出出的动作而渐渐变得迷惘,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宫远徵正要被他的手指送上一个小小的高潮。

    “角公子,被褥已经送来了,可要给您放在门口?”

    是徵宫的侍女。

    明明是让苏娘去拿的东西,如今却让两个侍女送了过来。宫尚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个苏娘,倒是很懂得什么叫避嫌。

    “进来吧。”

    不知何时被宫远徵攥在手里的衣袖狠狠被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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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尚角垂下头来,看着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的人此时正在自己的手上,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将他送上云端。

    房门被人缓缓打开,在这里的每一个侍女都是经过训练,进门时,所有人的脚步声都会放到最轻,可即便如此,在两个习武之人的耳中,依然是震耳欲聋的动静。

    尤其是如今正躺在床上,和她们之间只差了一个宫尚角的人。

    宫远徵不由得往床榻的更里面挪了挪,在他体内的手指已经完全没有了上药的意思,化指为勾,仔仔细细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戳弄,时不时便会引起一阵颤栗。

    流淌出来的水渍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刚刚涂上的药膏,周而复始,宫尚角只能再取了涂一遍。

    宫尚角知道,他很快就要到了。

    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可以随意在主子面前抬头。两个小姑娘缓缓走到宫尚角面前,她们能看到的,也就只有角公子垂在地上的衣摆。

    床上细碎的声音有些明显,但,她们也只当自己没有听到。

    “这是什么?”

    宫尚角手下不停,却依然有空和她们聊些什么。宫远徵快要被无限叠加的快感逼疯,手指在被褥上拧成了麻花,狭窄的甬道不断地收缩着,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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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角公子,这是长老们为您准备的婚服,三日之后,选择新娘时要穿的,原本送到了角宫,见您没在便又送到了徵宫,苏娘说只管拿过来给您看看,若是不合适送回去改一改也是来得及的。”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便凉了下来。

    宫远徵满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想到要继续将自己的身影藏一藏。

    “东西放在这,你们先下去吧。”

    “你要选新娘了?”

    关门声刚刚落下,宫远徵便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宫尚角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这么一坐,刚好将自己最脆弱的一点正正好送到了他的手上。

    短而急促的尖叫声响起,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这一刻褪去的干干净净。

    “是,我已经及冠很多年了,长老们说,也是时候为我找一位共度余生的人了。”

    为他将头发挽到耳后的手指上甚至刚刚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宫远徵只觉得它们冷的像两块千年不变的寒冰。

    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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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此事发生在一两年之前,宫远徵一定会底气十足地抓住宫尚角的领子质问他,说不好还会大闹大哭一场,当着他的面。

    可是现在,他甚至连问出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你就这么……恨我?”

    似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当年若不是自己的母亲与无锋勾结背叛宫门,宫尚角的母亲和弟弟,也都不会死。还有他美满而幸福的家庭,也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才变得支离破碎。

    他的出生,便是最好的印证。

    “我不恨你。”宫尚角笑得温柔:“但,我也确实爱不起。”

    “当年宫门巨变时,你只有那么一点点大,所以我觉得我也完全可以说服自己,那不是你的错——而且,你是我弟弟。”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弟弟,而是我同父异母,在我已经把自己的未来里,完完全全纳入了宫远徵这个人之后,半路出现的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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