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爱你 (第3/3页)

了一下，像是要笑，又像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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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们是认真的？”牧浅不解的晃了晃头，揉了揉太阳xue，“可是……我不明白，是我做了什么误导你的事情吗？我以为我们没有必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以为你不想提。但是决定这段关系性质的人不是你吗？”

    “小青哥，你别往后退，你知道的，你露出这样受伤表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牧浅轻轻的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我以为……你从来没在我家过过夜，而且你从来都不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们的关系不能被对方的亲属知道，我发的消息在你的另一个手机里，所以你可以看心情选择看或者不看，回或者不回。你在我们在一起之后没有和曾经的床伴断绝关系，你是觉得我看不出来吗？我没有侵犯你隐私的意思，但是我毕竟是这个行业的人，不要说你身上的痕迹，就是只从zuoai的反应和对刺激的敏感程度我都能看出来你除了我以外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做的激不激烈……好吧，是有点侵犯隐私。所以我就以为，这个是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我们的关系不是一对一的，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只要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了，我没有异议。”

    忽然牧浅像是想明白什么了一样，瞪大眼睛，“所以你之前是以为我……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就算是迟钝的人……”

    牧浅说的话像是当头一棍，顾青墨的脑内嗡嗡作响。

    一步，两步……他没有意识的后退。

    牧浅说的话几乎是等于是“所以你一直以来都在一边欺骗我，一边背着我出轨”。他不明白牧浅是怎么做到把这样的话简单干脆，不带太多感情色彩的说出来的。

    牧浅一把抓住了想要离开的顾青墨，张开手臂在他的挣扎下轻轻搂住他，“如果你是担心我知道了以后会受伤或者生气，我不是什么正经人，开放性的关系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我可以接受。就像你说的，我和述一发生点什么没有关系。你和别人做什么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一切都说得通了。

    顾青墨忽然想明白了。

    为什么每次他对他们的关系有疑惑的时候，牧浅都会告诉他只要现在开心就好了。为什么祝桃桃指责牧浅出轨，牧浅对他说的最多的解释是“别理祝桃桃，她状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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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墨轻轻的推开牧浅。

    他知道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好，他一直以为牧浅不在乎，不好奇，他一直以为幸亏牧浅是在关灯的时候和他做，或者幸亏牧浅没有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的时候，牧浅都看在眼里，只是在沉默的给他许可罢了。不，与其说是他以为自己运气好，不如说他在为了自己能多享受一天这样的生活在欺骗自己，假装看不到，假装不去想。因为他只想着在这段关系中获得什么，而没想过付出什么。

    他自己难道还不明白吗？就像在牧浅表白的那天，他想的是终于有爱自己的人，愿意照顾他的人，不让他伤心的人。而不是……太好了，牧浅愿意和他在一起。

    就像今天，他无数次意识到自己应该放手，但是他直到几分钟前还试图找到继续在一起的借口——他们是认真的，牧浅真的很喜欢他，如果他放手牧浅反而会更加伤心。他不能因为不确定的未来把确定的现在毁掉。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

    因为他总是无意识，甚至是有意识的，毁掉接近他的美好的东西。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清醒，他没有在自怜自爱，自我安慰，自我麻痹。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清晰的知道，不管他自己想要什么，他都希望面前的人能够开心。

    “我们分手吧。”顾青墨轻声说。

    牧浅的呼吸急促了一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陷进了椅背里。

    不敢看牧浅的表情，顾青墨拎起挂在房间里的外衣，手握在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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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行吗？我做错什么了吗？”牧浅的声音因为克制而没有任何情绪，但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恨意。

    这样就好了。顾青墨跟自己说。

    这样就好了。

    “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玩玩而已，又为什么要暗示我们之间没什么呢？”牧浅紧紧的盯着顾青墨的背影，“我们可以不要再猜来猜去了吗？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什么都能猜对，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吗？你想要什么。你希望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可以做到。”

    “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顾青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掺杂过多的情感，“也不是因为刚才我们说的话，我想要分手很久了。就像你说的，走一步看一步，我已经没办法再……”

    “我爱你。”

    顾青墨的手抖了抖，眼睛里瞬间有剧烈的异物感。

    迅速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眼泪眨干，却让眼泪从脸颊滴落。

    牧浅说他爱他。偏偏在这个时候。

    “如果是因为你觉得玩玩而已说不通，换一个说法而已……”顾青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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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我说玩玩而已只是因为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关系，我爱你。”牧浅一字一顿的说，突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我爱你，所以可以不要走吗？求求你。”

    “你不是不相信爱情吗？只是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骗你的，我怕吓到你。其实我是超级恋爱脑，而且非常有雏鸟情结。我如果喜欢谁会喜欢他一辈子。”牧浅轻轻的笑了笑，“我现在想起14岁的初恋还会哭，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会难过一辈子。”

    顾青墨不敢回头看。

    他为什么不走的干脆一点。他为什么要回头。他为什么要给牧浅说话的机会。他就这么想要被挽留吗？

    牧浅本来想维持一个平等的感情关系，他一定要逼牧浅，强迫他让他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他可以和自己喜欢的所有人在一起，而牧浅只能喜欢他一个人。因为牧浅爱他，所以活该被折磨。

    牧浅是怎么想他的？牧浅会觉得他现在正在得意洋洋，把牧浅逼迫的卑微到了极点，收获了自己的战利品，现在正在自满得意吗？

    “啪——”

    在他愣神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掌心拍在了他的额头上。顾青墨怔怔地抬头，看着已经逼近他的牧浅。

    “不要怕，好吗？你不会再失去了。”牧浅再次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事情没有这么复杂，我也不会再追问你不想说的事情了。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只有这一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我不会阻止你回去。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走了我会很难过，但是我同样也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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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墨不敢看牧浅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爱我吗？”

    顾青墨怔在原地。

    牧浅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形下，问他这样的问题……

    “僵着不动可不是回答。”牧浅把脸埋进他的脖颈中，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垂，“我只想知道这一件事。”

    “我……”顾青墨嘶哑的开口，“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可以为你去死。”

    牧浅搂着他的手臂瞬间收紧了。

    顾青墨几乎是跌进了牧浅的支撑里，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呼吸急促的吓人，手抖的没有办法回抱牧浅。

    “已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牧浅轻声说着，“刚才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已经没事了，你不需要做出选择，也不需要失去。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