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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视角的一个故事 (第2/2页)

叔。

    于是我称呼这个看上去该叫哥哥的男人为叔,他也不在意我的叫法,朝我笑笑后从包里翻出一块黑色的东西,让我收下,母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看我感兴趣就让我收下,我后来才知道这叫巧克力,在当时很是珍贵,算是洋货了。

    母亲和他还在叙旧,我觉得涟叔和母亲说话时的神态很熟悉,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从何而来的熟悉,苦恼极了,倒是母亲说自己刚来还不了解附近的规矩,要先走了,带我去逛逛。

    我看到涟叔一瞬间像吸引蝴蝶的花朵,他含蓄地说自己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可以带我们熟悉熟悉。

    就这样,我第一次坐上了铁皮车,涟叔说这叫汽车,是加油的,我和母亲都没坐过,一时之间都没说话,只顾着看新奇了。

    涟叔带我们先找了住处,放好行李后又去吃饭,点了可多辣菜了,涟叔说母亲爱吃辣,母亲摆摆手说那都是以前了,但还是吃了不少,辣得他喝了许多水,鼻子嘴巴都红彤彤的,我也想试试,母亲说我还小,以后就能吃了。

    以后是多久呢?我不知道,但是母亲知道就行了。

    母亲吃到最后已经辣得直吐气,涟叔光顾着笑了,也没吃多少,他问我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吃点甜品,说话时他是悄悄和我说的,好像和我有了小秘密,于是我也悄悄问:“什么是甜品?”

    涟叔让人上了两份冰凉的东西,母亲一份我一份,甜滋滋冰凉凉的,很好吃,上边还有水果。

    吃完饭涟叔开着他的汽车把我们送到住处,让我们好好休息,有事找他就行。

    母亲和他告别后心情还是很好,大概是吃到了喜欢的菜,还有那个叫做冰淇淋的甜品。

    母亲在睡觉前问我,喜不喜欢这里?我说喜欢,只要和母亲在一起,我都喜欢。

    母亲似乎想说什么,但很晚了,他说睡吧。

    我睡过去了。

    母亲顺利进入涟叔的军队,那身衣服在母亲身上真好看,那些人的身材都没母亲好,涟叔肯定也想夸,但他不知怎么就红了脸,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合适”,母亲锤了他一拳,笑他不像个领导,像个新兵蛋子。

    我不懂这些事,涟叔把我送进学堂,要我读啊写啊那些看不懂的玩意,母亲有心帮我,可他也不会,但是涟叔不像我父亲那样骂母亲笨,他宽慰道:“现在家里有两个学生了,来,我教你读吧。”

    白天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学堂,傍晚放学的时候母亲来接我,涟叔说他本来也想来的,只是怕太显眼,日后反而多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我深以为然。

    后来有几年的事情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学堂连着一条街道,人们在街道生活,我在学堂读书,老师总是忧心忡忡地教书,课间他说外边并不太平,哪哪儿又出现暴乱,哪哪儿出现问题,我不太想听,害怕某个地名从老师嘴里说出。

    某次老师说我没有学的天赋,倒是有旁门左道的功夫,我知道他是说我不好好上课就知道画画,不过母亲很是惊喜,他叫我拿给他看看,我就给了,母亲又把画拿给涟叔,涟叔看了画又看了我很久,然后问我想不想出国。

    我问母亲什么叫出国,涟叔说出国就是去其他国家生活,我问为什么,母亲也问为什么。

    母亲显然比我抗拒多了,他极力克制自己,但语气还是有点冲地对涟叔吼,说自己的国家不好好待,跑外面干嘛?

    我突然很害怕,怕涟叔和母亲像父亲和母亲一样决裂,母亲在过去不会生气的,他生起气来格外唬人,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好像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而涟叔,我见过他训斥手下的人的模样,漂亮脸皮绷得紧紧的,一点表情也没有,像画本子里索命的鬼。

    涟叔并没有对我们生气,他看着母亲生气的模样,好像憋着喜欢似的忍不住笑,面色酡红,醉酒一样,看到母亲瞪了他一眼才轻声解释自己的用意。

    他说现在国内并不太平,若想学画,那就出国好好地系统地学,正好他认识几个朋友是学艺术的,还能照应几分,国外思想也先进,说不定我出国正是我的机遇学好了就回国发展,既能为国效力,又能开阔视野。

    母亲听得仔细,刚刚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犹豫很久,涟叔就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嘴角的笑都压不下去,他又问我想不想去,似乎笃定我非去不可。

    我说我想和母亲在一起。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两个人都听清,一瞬间的寂静无声。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那个小雨绵绵的早晨,自那以后我讨厌极了阴冷的天气。

    母亲回过神,握住了我的手,母亲的手比我的大多了,干燥又温暖,涟叔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想赶你走……”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未完的话语和涟叔的漂亮脸蛋在灯光下越发迷幻,看着母亲刚毅的侧脸,我也有些迟疑了。

    涟叔的人脉圈里,留洋归来的人不在少数,我就已经见了好几个dy和gentlemen了,西服洋裙看得我眼花缭乱,但最重要的事是她们的见解已经与我完全不一样了,过去我认为的东西随着我的年龄开始瓦解重组,人人平等并非一句戏言。

    “我再考虑考虑……”半晌,我说出这句话。

    涟叔笑笑:“没事,别有压力,慢慢想就是。”

    还有一片茫茫的别院坐落在我心中,那场绵绵的细雨还在我头顶盘旋不肯离去。

    母亲在涟叔离开后坐在了我身边,我看着母亲,固执地想透过他眼睛找到一点过去的痕迹。

    我看到了我自己。

    母亲说我可爱,长得像父亲。

    每当你凝视着我时,看到的是谁呢?

    我酷似父亲的面容,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起旧日里推开的木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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