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看星辰(NP)_105.弹指一挥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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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弹指一挥间 (第1/1页)

    纪远云企图靠近的时候,薛钰宁没有躲开。或许是酒JiNg麻痹了神经,让她反应变得迟钝,于是对颈间的呼气也没有那么大的抗拒。可当他再想做什么时,横亘在二人间的手臂阻断他的动作。那是薛钰宁无声的拒绝,尽管她还闭着眼。

    “困了吗?”他问。

    “有点,但又不是特别困。”薛钰宁在这个时间不想费口舌向他解释这种感觉。疲乏过后恢复JiNg力的时刻,既让她累得爬不起来,却又因为大脑仍处于兴奋的余波,无法直接睡去。她便在这里阖眸歇息,对纪远云这碰碰、那戳戳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这好像回到他们上高中的时候。

    与他确定关系后,纪远云兴奋中又有些不知所措,好奇地想要触碰薛钰宁,却不知该从何下手,于是就假装不小心地触m0试探,寻找她的边界线。薛钰宁想起牧微明用红外线灯逗他家的猫时,也差不多像这样,觉得挺好玩,就随他去。

    后来那猫身患重疾,无论牧微明找遍多少医生给它做手术,得到的结果都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最终送它回到喵星。牧微明为此低迷许久,没有再养过其他猫,纪远云也探索得差不多,逐渐m0到门道。

    十年,弹指一挥间。

    对待时间的缓慢流逝,薛钰宁总是略显钝感,因她每日充实,就那样被无数的事务填充着度过了,不像薛老,掰着指头过日子,Y历、节气都无b清楚,闲得没事还翻翻老h历。

    人在回忆起往昔时,会出现一种别样的温柔。

    所以她往他肩头靠了靠,却仍不说一句话。

    他们的分开g脆得有些草率,和好得也如此轻松,不带一丝拖沓和犹豫,甚至在外人眼里都想不出来,折腾这番究竟是有什么必要。感受到肩膀的温度,纪远云被一GU久违的踏实感萦绕,却一动不动,只扭过头看状似酝酿睡意的薛钰宁:“要不然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这样睡着不舒服,更不容易着。”

    她的额头压得更用力,抿抿嘴,对他的提议不赞同也不反对。

    纪远云便只说这一道,而后继续沉默。

    又过了一会,她似是从轻浅的梦里醒过来,摇晃脑袋。酒的后劲扩散到极致,最是猛烈的时刻。

    “你到底喝了多少,不是说不多吗?”纪远云发现她双瞳涣散,难受地在榻上转半个圈,背对他。他起身,胳膊撑到她身前,俯下查看她的情况。

    新鲜空气被他的身T拦截,薛钰宁不满地推他胳膊。

    “就两瓶。”

    “两瓶啤酒?”

    “不是。”薛钰宁对酒研究不深,纯粹当饮料,反正信任林药药,那是个行家,她灌什么她喝什么。要说林药药这人更奇怪,到了酒吧还劝酒。本来薛钰宁觉得两个nV生喝太醉不安全,万一遇到歹徒,逃跑都没力气,更别说反抗了,想劝她省省。

    结果她指指身后:“那我们家保镖,退役特种兵,两个。”

    薛钰宁见过现役特种兵,没见过退役的。偷偷瞥过去,两个nV生穿着迷你短裙,烫了符合酒吧氛围的大波浪,坐在能一眼望见她们的吧台前,随便点两杯酒做掩护,边聊天边替她们监视周围。职业习惯带来的笔直身材衬得二人气质绝佳,竟还有人企图上前搭讪,可薛钰宁同样看到她们的肌r0U,单只胳膊估计能拧断舞池里十个小J仔的脖子。

    “飒不飒?”林药药搭到她颈后,问,“我闺蜜想撩人家,我都没答应!”

    有人照拂,那还顾忌什么,薛钰宁便敞开了喝。

    “不知道什么酒,反正不是国产的。”她回答纪远云。

    他像薛老上身,嘟囔句:“崇洋媚外。”

    薛钰宁笑出来:“这要是两瓶白酒,我现在正跟担架上躺着呢。”

    “倒也是。”他觉得有理,“我去给你兑杯蜂蜜水。”

    现在才想起,为时略晚,薛钰宁挥手拦住:“算了,厨房过去还要走那么远,现在院子里都没灯,我躺会就好。”

    最终他还是把她扶到床上休息。

    裹着被子背对她,房间里落灯后很安静,纪远云听身后呼x1均匀,以为她已睡着。

    薛钰宁的声音却微弱地传来:“远云,我以后还会喜欢别人的。”

    他习惯平躺,双眼直愣愣对着天花板。夜晚最擅长见缝cHa针,能把心里的洞都补满:“我知道。”

    她又不语。

    “现在有候选了吗?”纪远云追问。

    “暂时没有。”薛钰宁回答,“反正不是酒吧那个。”

    “你已经把他删了。”

    “那是你删的。”

    “都一样。”

    这觉睡得无b沉,想起来也异常艰难。浑身酸软严重得不像仅仅宿醉的后遗症,更似经历过剧烈运动。薛钰宁实际不太记得昨夜发生过什么,林药药家的车将她送到后门,她走回房间,遇到蹲在门口的纪远云,说了些话——

    然后呢?

    然后呢!

    她被ch11u0身T的人抱在怀里。

    薛钰宁陡然惊醒,想要确认地向后m0往他下半身。

    倒是穿了。

    结果归结果,她的手心根本大剌剌地罩到他分身的位置,甚至还颇为适应地握成刚刚好的形状。尽管只有那匆匆一秒,可谁能保证这充血的东西现在不是万般敏感,她看不到纪远云的脸,只能暗暗祈祷睡梦里的他未曾感觉,更没有醒。

    “嗯?”一声疑问戳破她的幻想。

    薛钰宁g咳两声,转过来观察纪远云,也正好躲避他的视线。他身上有许多暧昧的淤青,过量的训练中难免跌打留下的,青青紫紫,现在却被她自行理解为别的意思。她的衣服整齐叠好在床头柜,他的制服却随意散在地面,无人收拾。种种迹象,都让她不得不多想。

    就算她根本没有这部分记忆。

    可结合场景,结合她的本X,这判断根本有理有据。

    “你刚醒?”她问。

    “醒了一个多小时了。”纪远云说。她刚才直接按到他身下,他看了全程。

    “我们……”薛钰宁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依稀记得纪远云道过歉,她也表达了原谅,和好后情难自抑,又有酒JiNg推波助澜,似乎都说得通。

    纪远云看到她躲躲闪闪的眼神和略带懊恼的表情,明白她仿佛想多了。他们只是简简单单地躺过一宿,什么都没发生,可她愿意那么想,他也控制不了。

    “你不记得了吗?”

    这句话让薛钰宁更陷入自我怀疑:“我不记得了……”

    “昨天那么多事,你都忘了?”

    “我不知道。”薛钰宁按住太yAnx,b迫自己回忆,最终只勉强停留在她倒入小榻,纪远云好像压在她身上,挡住了空气来源,那GU闷燥的感觉b任何画面都更清晰。

    纪远云随即眼sE黯淡:“你忘了,不过也没关系。”

    “远云……”她感到没来由的自责,酒后乱X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能记忆全无,岂不等于白忙活,亏大发了,“我记得我们和好了。”

    “可你忘了别的东西。”他又长又重地叹一口气。

    “很重要吗?”

    他分明心口不一:“你都不记得,当然不重要。”

    薛钰宁果真上钩,想破脑袋也没有结果:“到底是什么呀!”

    纪远云只摇头,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哪有什么,酒后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喜欢那款是吧?他也会。

    ——

    “宁宁,远云已经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了!”

    “那他知错了吗?”

    “他学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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