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弄云〈第六章〉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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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流指着两人，曹曼云忍不住结巴：「所以…你们俩是…」

    「未婚夫妻。」瞧她那傻样，华凌寒索X替她下了注解。

    但这番话却惹得卧在床上的胡义涛B0然大怒：「你连她心里不开心都不在乎，算啥子未婚夫！我呸！」

    华凌寒却不反驳，只沈默着。任凭南g0ng嫣继续说：「後来我遇上了涛哥，他在乎我的感受，他愿意带着我到天涯海角去，所以…所以我便…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啊…可你什麽都不说就走，这一走闹得轩然大波，到底是被掳、被拐还是自己走的？南g0ng家是一整个J犬不宁，没一日好过。」华凌寒说得轻描淡写，但想她南g0ng家在武林中是何等地位，这一离家出走肯定惊动了各方势力，也真亏他们能熬得如此久，居然都没被发现。

    「所以…华大哥这番是要捉拿我回去的了？」南g0ng嫣垂首，敌强我弱，抵抗也是无谓。

    「你有什麽资格好抓嫣儿回去？难道你还打算要b嫣儿与你成亲吗？」胡义涛咬牙切齿道，忽又狂笑：「可惜！太晚了，嫣儿与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就纵然强b她，她也不会与你一起的。」

    这…这未免太混乱了！曹曼云忍不住抱头思索。这华凌寒原就有了个未婚妻，这个未婚妻又喜欢上别人，而且还已经私定终生。然後他又还g引我瑛妹，弄得她珠胎暗结，不肯负起责任。既然这郎有情，妹无意，何况还有瑛妹的事情摆在那，该如何是好？

    「你就娶了我瑛妹便是，这南g0ng姑娘既然已经心有所许，你放弃便是，还享什麽齐人之福呢？」曹曼云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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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华凌寒脸要黑了一半。你没事扯那做啥？跟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可胡义涛并未漏听，反倒抓住曹曼云话尾，质问华凌寒：「既然你也另有所Ai，何必苦苦相b？就成全我与嫣儿又何妨？」

    「成全你与否，决定权可不在我。」华凌寒冷冷道，目光瞥向南g0ng嫣。她被那目光扫视，不禁垂首咬唇。

    曹曼云大眼左右转动，狐疑道：「决定权不在你，难道在这南g0ng姑娘吗？」

    她道出了胡义涛也有的疑惑，让胡义涛瞪大双眼，望着南g0ng嫣，只等她给个回答。

    可南g0ng嫣迟迟不给答覆，反倒是曹曼云双手环抱x前，一脸自信的说：「啧！也难怪南g0ng姑娘要犹疑不定了，要让我选，我也会选华凌寒。」

    听到这，华凌寒不禁心头一喜。脸上装作一副无表情模样，可早已竖起耳朵，听曹曼云怎样说。

    「先不说俩人的出身了。一个是名门正派的入门弟子，另一个…我是不晓得你什麽出身啦！但瞧你只能让人家姑娘住这等破烂房子，想也知道家底如何。」曹曼云b划着这简陋的房间，接着讲：「就说这本事吧！能让华凌寒一根手指都没使尽全力就掠倒的功夫，简直b三脚猫还三脚猫，真不晓得你那一身粗r0U都是拿来做什麽用的？装饰吗？」她只是摇着头叹气。

    唔？难道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出身不错兼之功夫挺好的人吗？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华凌寒着实有些失落。

    「我…」胡义涛yu辩驳，可曹曼云说的句句属实，自己确实如她所言，是个既没钱，又没本事的窝囊废，害得南g0ng嫣与自己一块吃苦。

    「跟着你，真能得到幸福吗？要让我选，肯定是华凌寒的嘛…」但为何愈说，曹曼云声音愈小，彷佛知道这终究只是假设的问题，没可能成真，只觉说得心酸。

    久久不发一语的南g0ng嫣却倏地嘶声哀泣：「只要我觉得幸福就好了，你们旁人那麽多意见做什麽？」

    胡义涛闻言，忍不住感动得搂住她。

    「爹娘兄长都一个样，老是告诉我什麽才叫做幸福。穿金戴银、吃穿不愁，嫁个英俊潇洒、武功高超的丈夫，就是幸福吗？」南g0ng嫣泪眼滂沱，瞪着华凌寒，控诉道：「可那个男人却对我的不安心事完全不闻不问，只是行礼如仪、做些表面工夫而已。我要怎样Ai上他？」

    华凌寒无能反驳，只能沈默。

    没错…他不懂表达感情，事实上，他对南g0ng嫣也没有什麽深刻的感情，要不是师母牵线撮合，自己也就当她是个亲戚家的姑娘而已，见了面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便无话可说。这…也要怪他吗？

    叹口气，华凌寒很难启齿：「你俩要在一起，我没有意见，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立场能有意见。」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能儿戏。你若是还想与她作长久夫妻，便该领着她亲自去南g0ng家提亲迎娶，而不是这般躲躲藏藏、亡命天涯，让她陪你吃苦。」

    胡义涛让华凌寒说得赤红了脸，虽yu斥驳，也知道他说得是。心一横，抓住南g0ng嫣柔荑，粗声道：「你愿意陪我一道去吗？」想到南g0ng家好手云集，此去只怕要去掉半条命，生Si难卜。

    而南g0ng嫣听得他如此说，只感动得垂泪不语，猛点头。

    这一夜，让华凌寒指点後，南g0ng嫣、胡义涛俩人决定隔天一早便启程返回关中南g0ng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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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杭州城外。

    临行前，南g0ng嫣怀抱愧疚对着来送行的华凌寒致歉。「华大哥，昨日真抱歉，在那般情况下，口不择言。」

    「嗯…」华凌寒只含糊带过。没关系，反正你说的是事实，我就是不懂感情。

    「其实…华大哥是个好人，只是嫣儿我没有福份罢了。」她还想抚慰，却不知只是愈描愈黑。

    好人是吧？好似哪听过拒绝他人总Ai用这个词呢？哪时候我也沦落到被人这般安慰了呢？

    「肯定有人能看出华大哥的好，喜Ai你的。」南g0ng嫣匆忙中挤出几句言不由衷之词，毕竟嘛！她自己都感受不出华凌寒的好，又哪里能打包票还有谁会看出来？说到底，她与华凌寒只是这般肤浅的关系罢了。

    「有人是吧？」华凌寒苦笑着。要有人便好了…只怕她一辈子也看不出来…

    「走了！」胡义涛满脸不悦地催促着南g0ng嫣，虽然知道南g0ng嫣的心意，对於这个华凌寒，他还是没半点好感。

    俩人於是愈行愈远，消失在杭州城外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