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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被父亲发现和主人的关系 (第2/2页)
紧紧盯在他脸上。 想去捂他的手,却发觉自己的手还不如他的热。想移开,却碰到了一个光滑的物件。 沈故言沉默片刻才想到,这是听君从前说过的,主子赠与他的玉镯。 玉镯...这哪是玉镯,分明是个手铐,铐住了君儿。 君儿何苦戴着,装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就为了圆从前说的那句,“他待我很好”吗? 僵站了好一会儿,沈故言不开口,听君也不啃声,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沈故言发觉不对,带着人往屋里去了,“来,进屋里去吧,爹就知道拉着你说话了。” 外头黑着,屋里点了灯,亮堂。 冷风夹杂着丝丝缕缕清苦的柚香从窗缝钻入,听君闻了闻,又瞧了圈屋里的布置,面色柔和了。 “近日在主子那儿可好?主子有没有为难你?”他一坐下,沈故言的问题便抛来了。 “主人待我很好。”对于这个问题,听君一直回答地中规中矩。 “他...”沈故言咽了口唾沫,想着怎么问才妥当,“他平常都叫你做些什么?” “每日当值多久?还跟从前一样?现在天黑得早又亮的晚,日日那样,累不累?” 听君答:“除了夜里守在殿外,其他都一样。” “孩子不觉得累,这都是应该的,换哪家都一样,更别提是在王府里,松懈不得。” “主子呢?” “什么?” 沈故言吸了口气入肺,又重重呼了出来,“你跟着他,都做些什么?” “一般是在旁站着,或在外守着。”一提到西宫慎,听君自觉转了态度,面容恭敬,声音毫无起伏,“主人有需,我便会做。” “好..好。”听君忠心无二,沈故言有些欣慰,但很快又拉下嘴角。 他为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感到难堪,可他不想听君撑着颜面,独自熬下去。 有些事情确实难以启齿,但他这个做爹的不能知道了还装作不知道。 “君儿,你这几日晚上,是睡在自己房里的吗?”沈故言摸了摸额头的细汗,尽量用平和而非诘问的语气说。 “嗯..爹?”听君惊愕,快速看了沈故言一眼又低下头,眼睫眨动。 鼻间的柚香消失了,只剩下刺凉的风。 沈故言问:“那从前呢?” 听君闷声道:“爹为何这么问?” 他没有直言,而是选择了回避。沈故言眼皮跳动,后背渗汗,他扯起一抹笑,却连自己跳动的是哪只眼都分不清了。 “君儿,有些事,你可以跟爹说的...爹不会觉得有什么,你跟爹说,爹还能替你..想想办法。” 听君的眸子始终低垂着,不敢看人:“爹,孩子每日除了当值,就没什么别的事了。以后若是有了,会跟您说的。” “没有吗?” 沈故言面上保持着和蔼的神色,桌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现在就没什么要跟爹说的?” 听君道:“嗯。” 他一手按在桌上,犹豫片刻后站了起来,“爹,时候不早了,我要..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君儿。”沈故言跟着起身,抓住他的手,嗓子干得都有些哑了,咳了两声才说,“心里有事,别总压着,容易压出毛病。不想跟爹说,跟别人说也好。” 指腹摸到几条细缝似的凸起,他顿了声,抬起这双手借着光亮一看,原本想说的话霎时忘了个干净,“君儿,你这手怎么了?” 听君面色怪异一瞬,反应过来后抽回手,用袖子掩住。 “在做一件木工。” “做什么?木工?怎这么不小心?”沈故言见他这么抗拒,也就没有再强求。可他心里确信这是个借口,是对方敷衍他用的。 若是消遣,他没准会感到安慰。可他从不知听君对木工感兴趣,听君也从没提过。 听君赶紧道:“没事的,爹,您别担心。口子不深,没几日就好全了。” 为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也为了让沈故言安心,他忍着窘迫将手摊到了他跟前,让对方看到自己已然结痂的浅痕。 “爹,您莫多想,宽心就是。孩子若真有了心事,会告诉您的。” “至于现在...”他拢了拢外氅,朝沈故言低了低头,“孩子先走了,得空再来看您。” 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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