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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5关於未知的灿烂 (第1/1页)
「晚安」 「嗯,晚安」今天是淡漠type的你。 晚间九点二十五分,JiNg神科病房,发药中。 我收拾好一滩混浊,还好,我们依旧,日常的不愠不火,验证着信念。 眼光总能温和地落在我身上,让我知道你在那,等着我,而我也会示意再对你用唇语道一遍晚安;晚安,是浪漫的同义词,积累一身的疲惫,在你我进入所谓与现实脱节的美梦前,与美好的你道别,甜会亘久绵延,在隔日开启灿灼的扉页。 如此恳切,好希望我的臂弯,能安放你所有名为坚固冰冷面具的不安。 留下来,一起定义不愠不火,伴我看尽想看的海。 /// 民国一百零九年,二月中旬,仲春。 「欧里护理师~今天情人节喔,是不是赶下班去跟男友约会啊?」 对我来说,被男病人这样说话真的是b我一天进食频率还高,可能b上厕所还多。 跟着犀利话题的引导,我面前聚集愈来愈多男病人,包括了他。 如出一辙、心照不宣的双眼对视,他没问,我没答,或许他在等我,我也在等他。 「没有啦,没有男友,我要下班了,明天终於放假了,掰罗各位~」我没有偏心。 只是,向他投递了某些讯息,盼能知悉。 只是,只对着他的双眸再挥手一次,再道别一次,祝福他今晚美梦,甜仍迤逦不绝。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没有情人,但有期盼,就算他的世界被利刃所伤,仍永远保持勇敢与善良,深深受我保护,即使再多不明朗,有他、有我在的地方就充满明亮。 「欧里!你怎麽在这里~」 「学~我来做晋升报告~」 「那麽早?中午?」 「嗯啊」 办公室外战争依旧,此起彼落的谩骂声、点阵印表机没有休止列印不断的医嘱,护理师们苦中作乐相互打闹、协助的玩笑声,却未因此怠惰的效率,还有,约束带魔鬼毡撕开又黏上的声音。 我关起办公室的门,投入报告,配着迷克夏黑糖鲜N珍珠,大杯的,时间荏苒,下午三点。 伸伸懒腰,走出办公室的我,瞧见了走廊上的他,而他发现了我小鹿般凝望的眼神,脚步踟蹰,然後停驻,没有三十公分的距离,难能可贵的他开口了。 「你不是放假吗?怎麽还来?」当然是来看你今天好不好啊,傻瓜。 「我来做报告啊!今天还好吗?」傻瓜二号。 「喔~~今天有课可以上了~」我一定是笑容傻瓜。 「喔对喔!今天有职能课程了!」 「嗯啊,好啦你先吃饭」 时光漫漫,你是当然,发现你笑起来的样子,是我最希望的,就算你是深海,再怎麽不快乐都惯X藏匿,但我再度深信,能成为你笑开的理由,定能完整我残破不堪的其中某块,不被Ai的那一块,捡起零七八落的我与你,安定稳当的Ai着我与你。 「欧里,你要不要去换制服上班?你不回家g嘛啦」 「欸好欸,我去换制服~」 「都七点我要带团T了,你明天还放假喔?」 「学~我明天上班!」其实很想上班。 在那天,你也点了一首歌──陈小春的独家记忆,你凑在护理站前听着,我坐在护理站内看着,这段看似朴实无华的滴答流逝里,即使偶尔忙碌得没有言语的交流、并肩的散步,却能有你独自坐在距离我最近的位置上,凝望我,不须赋予注解的存在与笑颜,如同陪伴者,没有说好的等候与约定,一个多月的层层叠叠,这些不具名、无人剖析的情愫,我却自私的盼着,有天终将摊於白朗的晴空下。 如果能有那麽一个人在我最分崩离析的兵荒马乱时期,承接摇摇yu坠的我,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如果我将我匮乏的、奢求的,期许着,能藉由携手陪伴他走过颠沛流离,另一面向来看我也能将过往的所有溃堤与扭曲一笔g消了吧。 你问我,这是怜惜还是Ai情? 我回答,这是找到另一半丢失的自己。 你问我,喜欢他哪里? 我回答,我不喜欢自己的怯懦但仍想被谁疼惜着。 你问我,有在贪图他什麽? 我回答,我希望他好,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再被世界遗落。 /// 民国一百零九年,三月初,季春。 「他其实药物陆续调整已经差不多了,今天闵医师晨会讨论结果就是请他自己打电话给爸爸问甚麽时候办理出院方便,我还没问」 「好,我等下来问」 午後三点半,JiNg神科病房护理站内,交班中。 我没时间空转,也不愿让自己蹙眉恍惚的神情让他瞧见;星球与尘埃之间那既微妙又微小的厘米间距,我容得下你,你被我x1引落地,我只容得下你,你只愿为我沉迷,这是俩人不说,但时光温柔,镌刻着,从不曾相识到似曾相识,从远瞻到近凝,从寒冽到暖心,还有那些,只愿对星球倾诉的,是你这一粒尘埃是由何而来、归去何方,终将离去的又再次随风漂泊,星球看似从容不迫地授予祝福,却没说,盼望那些祝福里的蓝图有你,也有我,而那是一句最无声的呐喊。 该来的还是要履行兑现,盼你自由、盼你健康与平安。 「李灿呐,你等下帮我打给爸爸问他甚麽时候有空办出院好吗?」 我很洒脱,但眼神却骗不了人。 「好。」 你始终一贯的风格,一如往常地凝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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