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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辆卡车 (第1/2页)
今天鲨鱼直播里热闹非凡,因为职业选手苏瑜在历经两年的沉寂期后,第一次在这个平台开了直播。 说起荣誉,他实在拥有了太多,不论是所有比赛大满贯,还是最高赛事三连冠,都把他推向了神的高度,可与这些光鲜相反,在两年前的一场世界赛,他所在的战队遗憾落败,而后又爆出他的手伤严重,辗转反侧了几个赛季,这两年他只打过两场小场,结局全是落败。 “现在转会期,主播怎么还在这里直播,退役了吗?” 这样的留言十分直接,也十分伤人,苏瑜叼着烟,漫不经心地cao纵着角色:“主播不是退役了,只是没人要。” 他手腕上的绷带在电脑荧光下一片惨白,只显得触目惊心,弹幕一瞬间沉默了,马上就有心疼的安慰淹没了屏幕,寥寥几句黑粉的言论也再看不见了。 苏瑜尽管离开职业赛场,在普通玩家里算是分外强大的存在,之间他手下的角色如砍瓜切菜般收割人头,轻盈的刺客挥着刀在人群里穿梭,观众们很快不再争吵,开始欣赏起cao作。 “别的不说,苏神技术还是好的让人眼馋,只是伤了手,神果然还是神。” 苏瑜一路打进决赛圈,最后1对1的时候,他的刺客在几棵光秃秃的树前上下翻飞,一柄短刀短时间就刮去了对面大半血条,而对手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兵刃交接间,苏瑜竟是手腕一痛,不小心向后滑步进了毒圈。 对手显然是抓住了这一个失误机会,一击把他推进更里面,他艰难在远程压制下想要快跑进安全区,只可惜决赛圈的毒圈伤害高得吓人,短短三秒就让他倒在里面。 直播首秀,第一局居然这样结束,直播间热度高得吓人,苏瑜脸色惨白,左手放在键盘上,因为疼痛微微抽搐,屏幕上显示的获胜者id,正是顶替了他的新队友。 弹幕显然已经变成黑子的狂欢,“断手狗”等不堪入目的字眼房管禁都禁不过来,他烦躁地右手单手点起一根烟,拿起手机给经理发消息:“手太痛了,不能再打了。” 经理很快回复:“你坚持坚持,首播一定要播够两小时,这是赞助商的要求。” 苏瑜沉默一瞬,坚持坚持,从去年他还是手法的时候手伤问题就不容忽视,为了跟着队伍打世界赛,经理也是这样叫他坚持坚持,坚持到最后输掉最后一场比赛,官博马上放出他在医院看手的照片,甩锅意味不言而喻。 如今这么粉黑大战这么大热度,除了三冠王荣誉加身,也有那段时间的舆论导向,苏瑜烦躁地挠挠头,他几乎被一个赛季的看饮水机磨掉了脾气,没有选择和弹幕硬刚,而是关掉游戏,打开了斗地主。 有一位名人说过:如果你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那就让所有人不满意。 苏瑜出道被誉为“天才”,之后更是荣誉加身,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反应力和手速几乎是t0水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长脑子。 只要他打斗地主,弹幕必会被气出脑溢血,只见苏瑜手指轻轻一点,拆了四个2单打一张出去。 “有时候真的怀疑苏神长没长脑子,没见过更脑溢血的cao作了。” “苏神愚蠢,却实在美丽。” “再也不骂他断手了,我宁可他没长手!” 苏瑜百般聊赖地打了一个半小时斗地主,把弹幕折磨得哀嚎遍野,粉黑一气教他打牌,他微微一笑,吐出一个更残酷的消息:“我发现我还挺有斗地主的天赋,就这样吧,转型备战斗地主职业,明天八点不见不散。” 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不顾弹幕群魔乱舞,关机站起来,他走到楼下,战队应该与其他队伍约了训练赛,只有经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到他问:“你去干嘛?” “去买包烟。”苏瑜没有看他,经理却叫住了他:“少抽点,明天要去拍广告,有个奢侈品牌联系我,极其看中你的品牌形象。” 他话没说完,苏瑜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江边冷冷的风把混沌的头脑吹醒,垂下的右手还在发抖,他路过一家关门了的店铺,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外形无疑是帅气的,那张脸更是有男女通吃的美丽。即便是把他放进娱乐圈也毫不逊色,更甚者吹嘘他,就算去男团唱歌跳舞,也是神颜级的存在。而因为这一张脸,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职业了。 休赛期到经理押着他直播前,他其实都没有胆子打开游戏,长时间守饮水机磨掉了他所有的自信,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思绪顺着烟雾乱飘,他不着边际的想,两年前捧起自己第三个冠军奖杯的时候,叫嚣着在游戏里我就是王的自己,会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他苦笑一声,低头点燃最后一根烟,背后一阵强光让他下意识转头,却是一辆摇摇晃晃的大卡车,失了控似地向他冲来。 为什么。 “瑜瑜呀,来喝了这杯酒。”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瑜拘谨又忐忑地坐在一热情似火的不穿衣服的男人旁边,生疏但是礼貌地用手接过对方掉在嘴里的酒杯,感觉自己像一只在海里骑自行车的猴子,他大脑很难思考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卡车一撞撞夜店来了,只知道自己再敢坐下去,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看到的话,就要赔自己战队那一千万违约金了。 他一想到这个后果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急急忙忙拨开旁边的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屋子的角落悄无声息地转过来一台监控摄像头,镜头后面两个男人坐在监控室,身穿黑金军装,一个人愤怒地站起来:“塞恩斯,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坐下。”塞恩斯说,“他蠢得像猪,不可能的。” “都怪我,”男人把脸埋进手掌心里,“给你挑的雄虫居然是这个样子,他爹和我保证他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好学生的。” 塞恩斯冷笑一声,学习好不代表人品好,更别提画面里这只雄虫从来也没看得起过他。 “怎么啦瑜瑜。”男人拖长的声音差点没让苏瑜跪下,世上尽有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才过来坐两分钟就想回去啦?” 苏瑜心想这一分钟就是五百万啊,更着急要走:“我要回家了,你们别拦着我,我不想来的。” 男人一下急了,手指勾着他裤腰带不让走:“你自己走进来的,还能是我们强买强卖了?” 苏瑜更想哭,他不敢开门,狼狈地站在门口扯自己的裤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啊!” 他看男人不穿衣服,眼睛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门边上,看起来扭曲又怪异,他急得快要给男人下跪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有急事!” 他们拉拉扯扯了五分钟,在苏瑜急得真的眼眶红了的时候,男人终于不屑地放开他:“你不会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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