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试药 (第2/2页)

人的，可他也无法因为艾文的一段话否定塞瑞斯，于是芙格尔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我必须去找他……我要救……我要救我喜欢的人。”

    芙格尔随着艾文来到了深海，不远处，大地上有一条裂缝，是海底的深谷，深渊的入口，想要进入深渊，就要从这里不断下沉。

    “你看，光是入口处就这么暗了，深渊里只会更加黑，你还要去吗？”

    芙格尔虽然有些害怕，但依然没有放弃：“我一定要去。”

    艾文叹了一口气，他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上镶嵌着漂亮的宝石，刀锋上散发出银色的光芒，他将匕首递给芙格尔，说道：“你拿去防身吧，这么些年过去了，深渊里不知又有什么新的东西。还有这盏灯，深渊里的大部分生物都畏惧光，你挂在身上，应当会安全很多。”

    芙格尔感激地点点头，将匕首放进刀鞘挂在腰上。艾文对他说：“我会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后，无论你有没有找到塞瑞斯，你都必须立刻回来，知道吗？”

    “好。”

    “去吧！”艾文低声道，“祝你好运，芙格尔……”

    芙格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游进了深渊。

    进入到深渊后海里温度骤降，尾巴的鳞片闭合得更加紧密。探照灯在刚开始还能照亮周围的区域，越往深处去，黑暗也愈发浓重，灯光不堪侵蚀，只能照亮近在眼前的东西，导致芙格尔前进的速度大大减慢，偶尔有一些庞大的生物在黑水里静静飘着，或是前方忽然照出一只比他上半身还大的眼睛，雾蒙蒙的瞳孔十分浑浊，转动时都极其缓慢，让芙格尔心有余悸，更难以相信塞瑞斯竟然出身于深渊。

    越到深处，深渊里的植物就长得越来越奇怪，芙格尔见到了书籍上记录过的海蛇草——虽说是草，可它的叶子像活物一般有着光滑黏湿的外表，颜色是奇异的紫红色，在海底浮动的时候就像是蛇一般扭动，有生物经过时会主动攀附上去。芙格尔被海蛇草缠住，那湿滑的触感令他悚然，他努力挣扎却越缠越紧，有几根叶子还试图钻入他的鳞片之下。

    挣扎中，探照灯掉了下去，芙格尔立刻去捞，可那盏灯与他的指尖擦肩而过，很快就消失在深渊里。

    海草纠缠得越来越紧，芙格尔咬牙拔出小刀，那些海蛇草却受惊似的纷纷退缩。芙格尔正惊疑，四周忽然亮起了一点一滴的荧光，映照了周围的环境，那些海蛇草自发向外倾斜，为芙格尔腾出了一条路，而路的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手里捏着一盏灯。

    “塞瑞斯？”芙格尔有些犹豫地呼唤。

    那影子似乎听到了芙格尔的声音，缓缓朝他靠近，他的面庞逐渐清晰，露出了那张苍白而漂亮的脸。

    芙格尔愣愣地看着他，喃喃道：“真的是你。”

    “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塞瑞斯微笑着，他深紫色的眼瞳在极致的黑暗里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某种优雅又危险的信号，“人鱼独自出现在深渊很危险……你想去哪？我可以带你去。”

    “我来就是找你的。”芙格尔忙道。

    “所以，你来找我，是希望我能救人类王子？”

    “是的。”芙格尔跟随在塞瑞斯身后，尾巴轻轻摇摆着，“我知道我这样的请求十分突然，但我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忙的人了。”

    塞瑞斯抬眸看向他，不知为何，芙格尔觉得他的神情比方才见面时淡漠了许多，像是忽然不高兴了似的，语气也冷冷的：“确实十分突然。”

    芙格尔一顿，瞬间觉得十分难堪，塞瑞斯拒绝他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只是没想到塞瑞斯会这么冰冷。他低下头道：“抱歉。打扰到你，我这就离开……”

    塞瑞斯看着他垂下的鱼尾，鳞片的光也暗了下去，rou眼可见的失落。

    “我并不是要拒绝你，”塞瑞斯忽然开口，“只是找我帮忙，需要付出点小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塞瑞斯漫不经心地扫过芙格尔的身体，回想起那一夜芙格尔带给他的紧窒甜美的快感，他舔了舔唇，回身从背后的柜子上拿出两个药瓶。半透明的药水在玻璃瓶里散发着淡淡的光，塞瑞斯摇晃的时候，那些碎光也跟着晃动，像是海面上的月辉一般。

    “我有许多药水，还没来得及找到试药对象，”塞瑞斯掀起眼皮，那幽深的紫色眼瞳被遮掩了一半，很好地掩饰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你挑一瓶喝下去，有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也有可能……备受折磨。”

    “你愿意为人类王子冒这个险吗？芙格尔。”

    芙格尔看着那两瓶药水，闭上眼睛，随便拿了一瓶。那药水隔着玻璃都微微发暖，芙格尔看了塞瑞斯一眼，塞瑞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芙格尔心道塞瑞斯应该不至于给他毒药，于是心一横，拔开盖子将药水通通灌进了嘴里。

    药水流入喉咙的那一刻，芙格尔感觉暖融融的甜味在舌尖炸开，那股发热的暖意从喉咙流进了肚子，连带着他的小腹都开始发热。鱼尾的鳞片因为体温的升高而微微松弛，芙格尔觉得腹部的暖热越来越明显，同时他的体内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是一种发自骨髓的痒，除了痒还有点麻，让他浑身发软，脑袋也晕晕的。

    “我好热……”芙格尔难受地喘了一口气，他的脸颊变成淡淡的粉色，仿佛能朝外蒸腾出热汽似的，“我会死掉吗，塞瑞斯？”

    塞瑞斯看着芙格尔的变化，瞳孔颜色愈发幽深。他伸出一只手扶住芙格尔，这单纯的人鱼竟然还对他毫无戒备，任由塞瑞斯扶着他坐在床上：“不会，你喝下的不是毒药。”

    芙格尔像一只蒸锅里的虾，只能难受地蜷缩起身体，鱼尾巴快速地扇着海水，渴望通过这一点点微小的举动减缓热度。与此同时他的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甜味，比他在岸上吃的奶油面包还要甜腻，但同时这股甜味还带着浅浅的腥味。芙格尔的鼻尖轻轻耸动，呼吸也随之变得愈发急促。

    “我喝掉的……是……什么？”

    塞瑞斯扶着他的腰背，支撑芙格尔坐起来，芙格尔抬起上身，看清眼前画面后茫然地睁大了双眼。他腹下几寸的那块常年闭合的鳞片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从里面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嫩粉色的rou条，那是他的生殖器。而那股浓烈的甜味，显然就是从鳞片之下传出来的。

    “你挑中的是诱导人鱼发情的药水啊，”塞瑞斯在他耳边轻笑着说，距离近得几乎是嘴唇贴着耳垂在说话，“芙格尔……该怎么办呢？你在这里发情了，可没人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