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第1/5页)

    第一章续：微光之中，是他

    夜幕低垂，江城大学的校园被浓重的夜色包裹，路灯下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雨还没停，但伞下的空间却异常宁静。

    沈砚的心跳有些紊乱，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份“特例”的感情反应太过强烈，像是被谁点燃了某种早就藏匿在心底的悸动——既羞涩，又无法自拔。

    喻寒洲的步伐不紧不慢，与他并肩而行，时不时低头看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戏谑，只有一种沉静的、让人想靠近的温柔。

    “你总是一个人？”他忽然开口问道。

    沈砚顿了下，“嗯，习惯了。”

    “习惯孤独？”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也是。”喻寒洲侧头望他，语气极轻，“但你出现後，我好像开始……不太习惯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温柔的浪潮，轻轻打在沈砚心上。他心头有些乱，脸红得不自然，却努力维持镇定。

    他不明白——为什麽只是认识了短短一周，喻寒洲就像已经走进了他的世界深处。

    而他也没有将那道门关上。

    －－－

    图书馆楼顶的天台，是整个校园最少人知道的地方。

    沈砚第一次被喻寒洲带上去，是在期中考後的一个晚上。

    “来。”喻寒洲推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带着青草与墨香的气息，“送你一个秘密。”

    天台上空无一人，夜色如潋，星光洒落在两人肩上。

    他们并排坐在墙边，喻寒洲从口袋掏出两罐可乐，一罐递给沈砚。

    “你常来这里？”沈砚接过。

    “嗯，心烦的时候就上来。学长带我来过，後来他毕业了，这里就变成我自己的秘密基地。”

    沈砚拉开拉环，气泡声轻响，与远处的虫鸣交织成静谧的夜曲。

    “那今天……你心烦了？”

    喻寒洲摇头，转头看着他，眸光静谧。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世界。”

    沈砚一怔，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

    他低头喝了一口汽水，气泡涌上鼻腔，有点刺，却也让他有种说不清的雀跃。

    他忽然明白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不是单纯的喜欢，是依恋、是靠近，是……一种只对他一人有的柔软。

    －－－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开始频繁见面。

    一起去自习、吃饭、偶尔在医学院後山散步。

    沈砚从没问过“我们是什麽关系”，也从没要求明确的界定。

    可他知道——那段日子里，喻寒洲就是他生命中最温柔的存在。

    也只有他，能让沈砚那颗始终戒备的心，一点一点软下来。

    －－－

    某次系上聚餐，大家起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沈砚被抽到，转盘指向“真心话”。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们系的？”

    大家笑闹着问，他本来想搪塞，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眼神没有催促，没有逼迫，却安静地落在他身上。

    沈砚低头笑了笑，然後开口——

    “不是我们系的。”

    大家哗然，但没人再追问。

    只有喻寒洲嘴角轻扬，目光轻轻一落，像是在说：“我知道。”

    那晚过後，两人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更亲密了些，也更小心翼翼了些。

    像是都意识到了某种情愫在悄然滋长，却谁也不敢贸然说破。

    第一章续：微光之中，是他二

    十一月的天气渐冷，校园里开始有人穿上厚重的大衣。风夹着落叶飘过走廊，冷得让人不自觉地想缩起脖子。

    喻寒洲却总习惯轻装，他不怕冷，或者说，他总是那样不动声色。

    那天晚上，沈砚在图书馆门口等他。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耳尖冻得有些发红，却固执地不肯进去。

    “怎麽不进去等？”喻寒洲一来便皱了眉，将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到他身上。

    沈砚怔了怔，“你不冷？”

    喻寒洲笑了笑，“你冷就够了，我不怕。”

    这样的话他说得理所当然，语气却不轻浮，而是一种认真得近乎沉默的温柔。

    沈砚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

    他不是没被人对他好过，可从来没有人，把他放在这样轻描淡写却确切真诚的位置上。

    他低头拉了拉外套的下摆，说了声谢谢，声音几不可闻。

    喻寒洲却听见了，低低地说：“你总是道谢，好像不习惯有人对你好。”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睛。

    他不习惯，真的不习惯。因为那些过往让他学会了：对他好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长久。

    他从小被亲戚轮流收养，没见过亲生父母，孤僻、不合群成了他自我保护的方式。别人总说他安静懂事，但没人知道，他只是早早学会了闭嘴才不会被责怪。

    喻寒洲没问过他这些，可他的直觉总是那样准。

    有些人，像光。哪怕你没说一句，他也能看穿你内心的裂痕。

    那天回宿舍前，喻寒洲忽然问：“沈砚，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主动了点？”

    沈砚被问得一愣，抬眼看他。

    喻寒洲的笑有点轻，眼底却是认真，“我怕你会不习惯，会抗拒我靠近。”

    沈砚喉头一紧，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只是……不太会接受别人的好。”

    “那要不要试试，从我开始？”

    沈砚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望着对方那双含着微光的眼睛，像是望进了整个冬夜里最温暖的一盏灯。

    那一刻，他知道——也许，他真的可以试一试。

    场景转换：过往的伤痛与试探

    那一周，沈砚不小心感冒，却仍然坚持去上课。

    喻寒洲在中午的时候找到他，一脸阴沉：“你这样还来教室？”

    “没什麽，只是感冒。”沈砚淡淡地说。

    喻寒洲没多说什麽，回头就去买了药和粥，放在他桌上。

    “下午的课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