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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啊 (第2/3页)

落日晚霞,也记得林荫下奔跑的我们。

    “叔叔,叔叔?”

    听到小楠叫我,我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手机让我妈拘了,你手机让我用用呗,我有题不会做。”

    我这才发现哥和嫂子不在,诡计多端的高中生实锤了?

    可能是她看我一言难尽的表情,才悄咪咪说了句:“作业那么多,而且马上就开学了,现在比得其实就是谁抄得快。”

    我给她留下手机,去外屋陪爹妈看起了《花木兰挂帅》。

    不一会儿,瓜子皮和花生皮填了半垃圾筒和茶几的一个大角。我妈说“打算让小楠开学前下顿馆子,今个还是明个啊?你记得把知乐也叫上。”

    “看她吧,问她吃什么了吗?”

    我正跟我爸妈说话呢,唐小楠拿着我的手机冲了出来,“小叔叔的电话。”

    我晃悠到窗边,接通“咋啦?”

    “你看群通知了没?聚餐改到明天晚上了,说是有些人初七要开班。”

    “行叭,想好穿什么去了吗?我的男朋友。”

    “敢不敢穿——情侣装?”

    我扣了扣玻璃上贴的福字,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你到时候可别害羞。”头抵着窗看屋外的冬景,看房檐慢慢滴下水珠,滴滴答答。

    “害羞也没事,害羞就躲你老公怀里呗。”

    这几天顿顿大鱼大rou的吃,我摸了摸郝知乐的肚子,“腹肌还在呢?”

    他倒是一点不着急,像是没听出我的揶揄:“在这段时间没有很正常,你别总说我,你的还有吗?”

    “比你明显点。”

    我好像又把郝知乐惹毛了,他刚才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我不珍惜,现在坐我腿上挠我痒痒我开始后悔。

    男人的劣性啊。

    中午刚吃了唐小楠的开学宴,晚上又要奔赴下一场美食盛宴。我俩嘴上说着不吃,到的却比谁都早。

    郑集问我们俩吃什么,我说他今天这身衣服真帅,他腼着脸应了,就是不夸一句我跟郝知乐的情侣装。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场,大家寒喧。总体上不是很热络,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唐子建,你俩今天撞衫啦。”

    说这话的大兄弟名叫杜衡,经常和我们打球一伙计,他这人带着一股自来熟,但这也太熟了吧。“撞衫”这话加上他说了有四遍了,可能这就是来得早的好处,能和大家多说会儿话。

    其实不能怪大家,他们大都不知我跟郝知乐的关系。我真笨,真的。

    在我为今天的举动沉思时,我听见郝知乐用莫得感情的语调说:“是啊,一黑一白,黑白双刹似的。”

    本人宣布,秀恩爱这个伟大的计划在今天这个场合完美落败。

    人来得差不多了,班长通知开饭。

    菜不少,也色香味俱全的,但同学们还是有些端着,没有了上学时食堂抢菜的勇猛。后半场,饭桌上的话多了起来,有喊着不醉不归的,也有聊家庭,聊人生的,吐槽公司老板,和好朋友宣泻一下生活中的不公平与不得意。

    “你跟郝知乐咋了?之前关系那么好,现在也不诉诉生活的苦?”

    我俩前桌江远帆是真心为我俩好,我知道。可我有什么事是郝知乐不知道的?有也用不着在这诉。

    我没说话,他还以为怎么了。让我跟他一起看他两岁的女儿,说是要通过小孩治愈我。

    “闺女叫什么?”

    “江沐瑶,好听吧,我琢磨了半个多月才定下的。”

    身旁又一哥们儿来插话,“行了老江,闺女好看我知道,但你能别天天叨叨了吗?”他双手合十,腕子上的红线明显,“给单身狗留条活路,奴家在这儿谢您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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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哥们儿的话得到好几个人的应和,不用怀疑,他们都是单身狗。

    江远帆倒是显摆上了,“还单着呢?你嫂子那儿有几个合适的姑娘,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尽管单身男同胞们知道他大概率在口嗨,但还是托着他,不让他这话掉地上。

    “子建,有对象了吗?不行给你介绍个。”

    “有了。”

    兄弟们见到单身大队又出了个叛徒,七嘴八舌就开始了。“叫什么名字?姑娘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打电话叫姑娘来一趟,哥几个认识认识。”

    “你们见过。”

    看别人谈恋爱总是美好的,一群老爷们儿再加上姑娘们脸上的八卦表情和调笑的语气险些让我招柴不住。

    在一声声“哇哦”之中,我扭头对郝知乐说:“要说吗?”实则我在桌下偷牵他的手。

    “乐乐知道是谁啊,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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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老白都快把嘴怼郝知乐脸上了,心下无奈,开口正要说。却感觉郝知乐牵着我的手上了桌。

    一些人还在不明所以,一些人早已换上了不可置信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慢慢地,惊呼声从“哇哦”变成了一种植物。

    我看着郝知乐那云淡风轻的神色,心想真jb爽。

    最后的最后,我们的黑白羽绒服发挥了作用,果然在真情侣属性加成下干什么都名正言顺。

    第二天我醒来一看时间快要十点了,头还有点疼。我起了一下没起来,摔在柔软的被褥里继续迷迷瞪瞪。

    就在我马上睡着的时候,来了视频电话。

    “……咋啦?”我带着起床后独有的音调慢吞吞开口,脸又蹭了蹭枕头。

    “唐子建,让我看看你。”

    “不想看你,有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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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郝知乐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他酒量比我好,应该早已起来了。

    “吃完中午饭就回市里吧。”

    “行。”唐小楠在县城上学,哥和嫂子昨天傍晚也离了家。

    然后他就摧我起床收拾东西,他在我耳边念叨了一长串要带上的东西,我不仅没记住,反而更困了。

    我应该是又睡着了,在梦中,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又经历了一遍高考完后夹杂着喜悦与感伤的分离。

    高三学业繁忙时只休息一天,临走时同学们的一句“明天见”让我重复感受世界的险恶。这样的经历多了,高考完的长假我首先感觉到的便是解放与狂喜,离别的悲伤只在心底藏有一角。

    最后一科的结尾铃响起,我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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