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诡辩 (第2/2页)

的9S。

    「如果——先说这只是个假设，如果13D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目标完全没有意义，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9S问出这个问题时，神情没有犹豫或纠结，而像是单纯的，想知道13D在面临这样的问题时，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13D感受着少年藏在心底的纠结，表情平静。

    出乎9S意外的，13D并没有绕过这个话题，微笑着回答了他：「没有意义也没关系不是吗？这世界并无规定，我们不能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吧？」

    13D不是在嘲笑他，那个笑容没有任何轻浮的意味，甚至可以说是慎重的、真情真意的。

    「你不需要问这种问题，我们人造人的存在本就缺乏意义，但事实证明，我们依然存在於此处。」

    9S听完13D的回答，思考着、理解着。最後像是无法完全认同一般摇了摇头。

    「没有意义的话，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什麽？」

    13D的笑意不减反增，这次是真的带有一点嘲笑的韵味：「存在并没有为了什麽。即便有，那也是无理的、强加到我们出生之上的诡辩，可以不去遵守。」

    9S直gg看向回答他问题的13D，最後一次提问：「不会感到不知所措吗？」

    而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把眼前的地球烙印在眼皮之下一样。

    「只要不害怕未知，那麽不知所措就是一种享受了。」

    少年苦恼的笑了，果然这样的问题也难不倒13D啊。

    「像是无神论者一样。」

    「这个形容好JiNg辟。」

    13D赞叹道，他很喜欢9S的这个b喻，惹得他经常保持着扑克脸的面孔，少有的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谢谢你，我先走了。」

    9S移开了撑在窗台上的手肘，拍了拍沾到一点点灰尘的袖子，既然问题已经得到解答，那麽在此处多做停留便是浪费。

    「去找你的搭档吗？快去吧。」

    难得，13D有机会调侃他人，他看起来却没有面带喜sE。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视线依然停留在蓝sE的星球上。

    「别离她太远，有些重要的事物就是必须要近距离保护好才行。」

    像是早就知道，此後会发生什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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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Ai的日记。

    其实我有点纠结，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写在日记里。因为感觉写了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因此步上1.13的道路。

    但我深思过後，又觉得不写上可能会衍伸一些问题。

    0.13从来不曾记录过这些事情，但和Ai丽丝聊天过後，我发现他也和许多人有过矛盾，但一件都没写在日记上过。

    说好听点是他不记仇，说难听点是他太圣人。

    我不太想成为那样的人。

    1.13不是个冷漠且软弱的人，他的结果只是一个初来乍到，又被他人认定为可依赖的初生之犊，都会步入的歧路而已。

    我还是想提醒未来的13D们，不要忘记这件事情。

    33B小姐攻击了我，因为我去找7B聊天时被她发现，她认为我是不稳定的机型，说我应该就这麽被淘汰掉。

    或许吧，她说的是对的。

    我确实是有缺陷的机型，准确来说我们寄叶全都是该被淘汰掉的机型，因为我们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情感，却被命令连情感都不得展现。

    我们都是有缺陷的，因为大部分的寄叶都没有发现这件事。如果我们只是战争兵器，就应该一早就发现这个缺陷并改善。

    我会成为那个谨记此事的寄叶，或许是唯一一个。

    2.13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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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Ai的日记。

    我做了一个梦。

    应该说是类似梦的东西，因为人造人应该不会做梦的，这也是我生平首次有类似的T验，我的词汇库决定用梦来形容这场JiNg神旅行。

    我突然出现在一个破旧的平房里，以资讯库中对yAn光斜角的纪录，能辨别出此地应该在纬度35到40度之间。气温和Sh度则告诉我，此处应该离海岸不远。

    但房种是我没有记录的资讯，因此不知道是哪个国家。

    一声猫叫使我转过了头，一只橘sE的猫坐在我身後的坐垫上，疑惑的看着我，彷佛不知这位不速之客是从何而来。

    猫的後方，一个陌生的个T双手叉腰凝视着我，问道。

    「小鬼，你是从哪里来的？」

    1

    梦到此处就终止了。

    我记得这个人，只是很陌生而已。

    她是Ai丽丝拟似记忆的来源，一个来自“日本”的nVX，Si亡年龄是19岁。

    上次Ai丽丝与见面时，她正在和抵抗军营地的成员玩一个人类曾经很流行的游戏，好像叫“真心话大冒险”的样子。

    游戏方式是玩家围成一圈，中间放个酒瓶，转动酒瓶，瓶口指到的人要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上一个被瓶口指中的人，可以问他一个不能说谎的问题或要他做一个不可拒绝的挑战。

    Ai丽丝被瓶口指中，而上一个挑战的人要求她提供自己的拟似记忆给所有人看，因此我才瞥见过Ai丽丝的拟似记忆原主长什麽样子。

    为什麽会做这种梦呢？

    我暂时无法断定原因。

    2.13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