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46-47(ed)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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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47(ed) (第2/6页)

主子。而且就算硬要昭定司效忠皇帝,慕容高巩的前车之鉴还不够么?皇帝跟肖铎一条心,昭定司就和皇帝一条心,皇帝和肖铎离心,昭定司的刀口从来只会向着皇帝,不会向着肖铎。

    张遮便上前一步,道:“下官也觉得,九千岁传掌印之位给他人甚好。九千岁年过弱冠方两年,但为大邺鞠躬尽瘁,也有五载,行的都是刀头舔血的险事。九千岁彼时小小年纪,无私无我,此时亦是无私无我。正因如此,才不能辜负了九千岁。”

    他这话一出,不仅文臣都惊呆了,肖铎也惊呆了。

    文臣心道:张遮,你这一向不同人交心、给你一座金山也说不出一句好话的,你是给肖铎的什么东西蒙了心?

    肖铎心道:这说的是我?我怎么不知道我鞠躬尽瘁,还无私无我?

    张遮内心的想法却很简单,单纯为着肖铎是自己的朋友,单纯为着肖铎其实并不像同僚们说的那样只有恶毒,也单纯为着臣子对于天子的信任,他相信谢危不会耽于情爱,将肖铎锁在后院,以谢危的远见卓识,要肖铎卸任掌印之位,一定还有其他的更适合肖铎大展拳脚的安排。

    谢危道:“他其实马上二十三了。”说罢笑了笑,又正经对肖铎道,“掌印就给曹春盎,但你不可完全离手。我有两件事情要你去做。”

    肖铎忙道:“万岁爷请说。”

    谢危斟酌片刻,说:“第一,无论殿试结果如何,十月里,这群中榜的考生都会分去各部。这事情结束后,我便要赐婚给宇文良序同合德帝姬。”

    此话一出,朝臣又是一惊。

    但也只是一惊,因他们约莫都能猜到:早先谢危就说过,以后传位给合德帝姬的长子,后来不处置宇文良序,还要他送宇文良时棺椁回乡,并且迟迟没有说褫夺南苑王的继承,摆明了就是当做无事发生了,西蜀情况复杂,培植新的属于谢危的势力很难,但如果把宇文良序通过联姻收买成自己的势力,就很简单。

    谢危像是算到朝臣会惊讶,停了会儿又说,“公主成婚,一切具体事宜,都要内廷决断,内廷此时当得上经验老到又杀伐果断的,也只有你一个。我不管你是想做还是不想做,别耽误了帝姬的姻缘,往后你爱带什么徒弟,教多快,好自己抽身,都是你的事。”

    他说到这儿,朝臣也觉得合理。

    因为这些事情,的确是内廷的权力范围,而谢危掌权后,只是因为他不曾要立后、纳采女或是去行个隆重的登基大典,否则真的没人能把一应细节处理好。

    朝臣的心安下来,又被谢危的话拎回去。

    “但是你不做掌印,有些事情行起来不方便,恐怕有人要给你摆脸色。这样,横竖我的中宫是不住人的,你把凤印拿去。”

    凤印唯有皇后可以执掌,确然是权势大过内廷宦官的头头了。

    “陛下!凤印——凤印可是在太皇太后手里呢!”

    有老臣朝继兴宫方向拱了拱手,话里暗示意味颇多,想告诉谢危即便他没有立皇后,按照祖制,太皇太后也可以执掌六宫。

    谢危抬眼,道:“问她要。她不给,就从武成阁找块好料子,重新雕一个。大邺开国的玉玺,不也是重新雕的么?”

    话到这里,摆明了是要肖铎拿凤印,肖铎只好跪下谢恩。

    谢危垂手下去,在桌子后面摸了摸他的头。

    “起来,还有别的事儿。”

    肖铎便起身,仍旧站在他旁边。

    谢危道:“你同你干儿子那边交接完,休养一二个月,就去刑部和大理寺找卷宗。反是从三品及以上的案子,看一看有没有纰漏。有就再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手,凭信物随意调动,喏——”他指了指肖铎右手的兽纹扳指,“张遮,你不要怪孤给你们刑部找罪受。九千岁的本事,你是清楚的。”

    张遮点头道:“是,九千岁查案的本事,是下官认得人里的翘楚,只是有些……激烈了。”

    “因此他去刑部调卷宗的时候,你要教他怎么用温和法子,但也不要不许他用激烈的方法。”谢危说,“大理寺今天也有人在,孤就一次说明白。从前涉及朝中大员的案件,有多少结果不清楚,孤不知道,但孤可以猜,孤很不满意,你们懂么?”

    大理寺今天来的是个少卿,喏喏称是。

    “孤不是怪罪你们,有时你们想要将案子查好,只可惜不敢。因此,孤要九千岁去查。此事今天是知会,会考后大朝会,孤要下旨,希望你们都能清楚,九千岁是替谁查案,别再动那些歪脑筋。”

    这样一来,肖铎辞了掌印职责,不仅权势未受损伤,反而更胜一筹。内廷把控在手里,调查朝臣便宜行事的命令也没收回。而且脱离了昭定司这个宦官机构,肖铎就更加自由了。

    谢危又说:“哦,既然从三品以上,九千岁可以随意查,从三品以下,就更可以了。孤记得有这么一桩案子,京中小巷里雨夜死了个少年人,有人报官,当时草草判了,也不知道偿命的那个人,是真的凶手,还是假的。”

    肖铎手指轻轻抽动一下,又强迫自己舒展开来。

    “你们去找找断案的卷宗,看九千岁什么时候愿意去拿。”

    将殿试名单交给张遮,今日就算结束。得了殿试机会的考生自然狂喜,要仔细准备九月三十的廷对。没有中的也都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昭定卫早先盯着瓦子各家戏班,见排了那处戏的都爆满,兼之中间有人像是无意说破了怎么里头主角儿像周大学士,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哪怕原本不喜欢听戏的,也要凑个热闹。昭定司就派人寻那些落第举子,找了几个文笔好的,重金请他们去城外住着好吃好喝,殿试当天就把话本写完了,而且打磨很好,添了些真真假假的东西,看着就更像真事暗藏。如此就可以在考生大批离京返乡之前,印出话本,届时低价售卖,能有不少人买,可惜时间不够,插画不多,否则销路一定更好。

    却说到了九月三十,天还未亮,殿试考生入上穹宫,殿内间隔摆开书案,考生坐在蒲团上,面前纸笔俱全。

    谢危还未入场,殿外御林军、殿内昭定卫,已经围住了。

    肖铎立在殿门内侧,两手握住等活,面色冷淡。

    “各位走到上穹宫,无不是多年寒窗,抑或天资过人。廷对不比乡试与会试,夹带偷看,就不是逐出考场、取消贡生身份这样简单。我手里的刀,已经百来日不曾饮过人血,各位谁想让它今日开开荤,大可直接过来。”

    他开口说话时,考生都回头看他,先是惊艳于他的姿容,接着恐惧于他的话语。等考生转过头去,谢危已经坐到主位,考生们便想到这人乃是甲第过天下的皇帝,又生出无限的敬仰。

    谢危开口说:“九千岁就站在你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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