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铎】颠倒心_01-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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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05 (第5/9页)

意他竟主动让自己去看步音楼,一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反应。

    谢危见他流露真性情,失笑道,“端太妃在宫里,也就你一个熟人,她的贴身宫女都嫁了你的干儿子,年纪轻轻,要她孤苦伶仃不成?你若得空,带她出去和人聚一聚也好,提前寻我来取手谕就是。”

    肖铎连谢恩都忘了,跪在那儿看着谢危从书架旁侧小门转去寝殿,才幡然清醒。

    谢危当真可怕。

    肖铎只这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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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威并施,是个天生的帝王,兴许昭定司编排的童谣编到真相上,大邺数百年基业,终于要迎来真龙中兴。

    次日肖铎起来,立马去了鹿鸣蒹葭。步音楼服了几日调理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只闷在宫里得不到消息坐立难安。见肖铎来了,还以为他又是避开御林军私下前来,未想几个宫女行礼后知趣散开,她方晓得肖铎是奉了皇命,名正言顺来探望自己。

    “你怎么样?”步音楼焦急道,“我看那天……”

    “我没什么。”肖铎笑道,“官复原职,仍旧替皇家……替万岁爷做事。”

    步音楼松了口气,却又紧张不已。

    肖铎宽慰道:“不碍事的,你想出去玩么?彤云很想你,她现在嫁了人,又不是命妇,不能随意进宫,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能出去?”

    “万岁爷的意思是,你想出去就出去。”

    “他那日还说往后我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步音楼说,“阿铎,我心里发慌,我总觉得他古怪得很……”

    肖铎没说他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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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你现在又做掌印,必然时时出入宫闱,万一你……被他发现怎么办?”

    步音楼知道肖铎生来雌雄同体,待他又是亲爱又是怜惜,原先只觉得肖掌印颜色殊胜,看美人可下饭,晓得他身体状况后,更多了保护的心思,至于春情旖旎却没有了。

    肖铎犹豫片刻,坦诚道:“濯缨,我猜他已然知道了。”

    “他——他知道?”

    “他知道我用药,还知道我那药的配方。谢危……我看不透,我只怕此时我们说什么,他也能料到。”

    “那你还——你……你是为了保我周全才……”

    肖铎忙止住她:“不要这样说,倘或我有了危险,你不也是拼了性命要护着我么?”

    步音楼点点头。

    肖铎引开话题,和她讲起彤云做当家主母的趣事,又说曹春盎原来是个耙耳朵,惹得步音楼阵阵发笑,越发起了与彤云团聚的心思。聊了一个半时辰,肖铎才离开,顺路拜访合德帝姬,她住的地方檀烟清粹,闻着安心得很。肖铎见她抄了一大摞佛经,才想起四月初便是浴佛节,恰好新帝登基,浴佛节不妨大肆cao办一番,可舒缓百姓的心思,也能洗一洗宫里冲天的血气。

    更能借机报复慕容高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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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磨了磨牙。

    03

    因肖铎去了鹿鸣蒹葭,出宫便撞上散朝。他不欲此时与文官集团起冲突,遂择了边角小道绕过,只是往宫门外走就那么几条路,且不栽花种树,一眼望过去,肖铎浓紫的官服甚是明显。

    回昭定司,福王府的每日探报已整理好,如今已有厚厚一沓。皇城宫变那日,慕容高巩回去惴惴不安大半日,厥过去两回,得了谢危的保证,才算找回胆子,然而又在府上开始闹。

    肖铎看他今日闹了什么花样,颇是有意思。

    佘大档头本来路过,看他坐在主位,又折回来,“掌印,曹春盎说给你留了早饭,你吃过没?”

    肖铎摆手:“饿过了劲,你吃了吧。”

    “我想也是,我已经吃了。”

    “.…..那你还问?”

    佘大档头理直气壮:“曹春盎让我问的。”说罢就走了,他也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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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铎本是真的不饿,被佘大档头问了一句,反觉出腹中空乏。他换了便装出门去,昭定司门口自然是没有早点摊子的,甚至连昭定卫以外的人影都没有,须得走出一条街,方能看见热闹。他找家卖面的小摊坐下,食客吓得不敢说话,又忍不住要看看这位历经三朝的掌印到底生了怎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回家嚼舌根。肖铎全当不知,等汤面落肚,身上暖和起来,才沿着街背手游逛。

    逛到另一条街上,看到了宇文良序。

    小王爷看上去无精打采,身旁跟的侍卫抱了两刀纸,他自己也抱着两刀纸。肖铎想得出他因何无精打采:宇文良时死了,现下谢危身居高位,还没对他动手罢了,等死比死还难受。

    不过以肖铎所见,谢危大概不会要宇文良序的命。

    不如卖个便宜。

    由是肖铎上前,“小王爷,练字么?”

    因宇文良时死前托付,宇文良序知道肖铎值得信赖,兼之他本就天真烂漫,不甚讲究尊卑,遂点点头,又摇摇头。

    身后侍卫说:“我家王爷想抄经,嫌自己的字不好看。”

    “你怎么也要抄经?”肖铎略作惊讶。

    ——还有什么?自然是仰慕合德帝姬,连带佛光也要扯一块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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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婉说抄些地藏经文,烧给前些日子亡故的游魂。”

    “王爷不必亲自抄写,有这心意就够了。”

    “不够的。”宇文良序道,“婉婉说,事要亲力亲为。况且那些人,也是因我宇文家才死了。”他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只是我佛法修为不深,经书也看不懂,字难看不说,往往心里不安静,抄错了是常有的事情。”

    肖铎正等他这句话,便拱手道,“合德帝姬如今在宫里,也焚香抄经呢,奴才想着经了…福王一事,帝姬怕是也要个可心人儿说话。若王爷不介意,奴才下回进宫,同万岁爷说一说,再问问帝姬的意思,若有准信,奴才亲自来接您。”

    宇文良序面上有了光彩,急急向前,几乎贴着肖铎。

    “当真么?谢谢你!我实在想极了婉婉!还有,肖铎,你是我救命恩人,在我面前称什么奴才呢,我知道你位高权重,扯上西蜀不好,只是你下次可千万别这么讲了。”

    肖铎却不做声,眼皮微微垂着。

    宇文良序忽而明白了,他低声道,“你是怕万岁爷猜忌你?”

    肖铎的声音也很低:“小王爷,万岁爷的心思,勿要揣度。”他送宇文良序进府,再出来全然没有方才的模样。

    肖铎的确怕谢危猜忌,毕竟步音楼还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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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方才只是给自己加个后备,宇文良序在必要时,是个很好用的人物,背后牵着西蜀本地拔不掉的势力,还有合德帝姬。

    转头肖铎去了宇文良序买纸的铺子,给福王府定了两车细绵纸,又是些竹篾类的玩意儿。他本想拿饷银付账,又觉得没必要平白消耗自家钱财恶心慕容高巩,遂签了昭定司的款。走出纸铺,肖铎非常高兴,森白尖牙笑得露在外面。

    肖铎得说,这种复仇的快感,他甚是享受。

    街上孩子已经开始唱童谣,谢危的名字和表字藏在首尾,茶馆酒楼也有流言传开,一切都在肖铎掌控之中。

    过午肖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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