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拥明月_不一样(二更合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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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二更合一) (第2/3页)

么了?”

    “你总喜欢在剑柄上涂那个奇怪的草汁的理由。”

    腿上终于不那么麻了,商绒勉强起身,在他的床沿坐下,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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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竹眼帘低垂,故意问她。

    “折竹,你好奇疼痛的滋味。”

    商绒看着他,认真地说。

    折竹顷刻一怔,他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眼瞳里难掩他此时的一丝惊愕。

    是因为他不知道疼,所以才敢涂那草汁胡乱捉弄人。

    他原以为,以为她会这样答。

    “可是折竹,疼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商绒抬起自己在昨夜扶灯时被蜡油烫红的手背,“我只是被蜡油烫两下,就觉得很不好受了。”

    能够感知疼痛的人,没有谁会喜欢这样的滋味。

    折竹凝视她发红的手背,一双眼睛却无声迸发清亮的神采,他隐隐扬唇,却说:“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不知道,便越是好奇。”

    “商绒。”

    他蓦地盯住她,清冽的嗓音隐含几分不可测的笑意:“你对我,好奇吗?”

    商绒愣愣地望着他,她张张嘴,然而半晌也没有说话。

    可折竹不用她回应,他纤长的睫毛垂下去,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旧疤,似乎在笑她:“你好像也不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商绒觉得这一刻,她仿佛被他洞悉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令她很不安,她一下低头,披散的乌黑长发落了几缕到肩前来,浓淡相宜的眉不自觉微微皱起。

    “你明知自己的身体,”她再开口,斟酌了一番用词,抬起头来却见少年神情轻松,甚至还隐约流露几分开心,她有些不解,语速也变得慢吞吞:“又为何还总要做危险的事?”

    “你不明白,杀人有杀人的乐趣。”

    折竹清隽的眉眼微扬,“我不知道疼,可我杀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次次的试,我看他们痛苦的样子,就会知道,我该如何防着旁人这样对我。”

    他将自己手沾的血腥如此直白的剖给她看,也如愿看见她那满眼惊疑背后的潜藏的一丝恐惧。

    她就是这样,脆弱可怜,不经吓。

    折竹想。

    商绒发觉他眼底的捉弄意味,她一下撇过脸,“你说的这些,我的确不能明白。”

    “何况我以此为生,我要买酒,买糖,买一切好玩儿的东西,”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好似盈满了世间最清澈的光影,“你难道不要衣裙脂粉,顿顿吃rou?”

    他说着,又来看她,“你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好养,我很需要钱的。”

    商绒回过头来,发现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她嗫喏着说:“我不喜欢是我的事,你其实……不用理我的。”

    可是少年微皱眉头,疑惑地问她:“你既不喜欢,我又买给你做什么?”

    “可是折竹,”

    商绒侧过脸,一窗明净的天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不沾尘埃的眉眼仿佛从来如此郁郁沉闷:“我一点也不重要,你不需要在意我的任何喜好。”

    室内一时静谧,唯有窗外积雪融化成水的滴答声不断。

    “我渴了。”

    他忽然说。

    商绒反应过来,随即轻应一声,起身走到风炉边上去,却听他又说:“用帕子垫着。”

    在猎户旧屋中她已被烧沸的瓦罐烫过一回。

    “我知道。”

    商绒原本就是要先去拿案上的帕子的。

    换了身衣裙,商绒掀帘走入屏风后,抬眼便见昨夜还发热昏睡的少年此时正倚靠在榻上,慢吞吞地饮一碗热茶。

    姜缨一点也不会买。

    于娘子还在外头,商绒急着要戴面具,便到木架旁洗漱,她才捧起铜盆内的清水来,水才沾湿她半边面颊,她却发现有些不对,再看手掌,已沾上莫名的红。

    商绒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抹来抹去,但动作轻到像是一种无端的错觉,沉重的睡意裹着她片刻的思绪很快消散,她始终没能睁开眼睛来分辨是幻是真。

    商绒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开心,却听他开口道:“若是觉得不好,我下回给你买别的。”

    “你看,”

    她连着唤了几声,偏房内才传来梦石睡意未消的一声回应,随即房内很快亮起灯火来,梦石披衣开门,隔着淋漓雨幕看她:“簌簌姑娘,发生何事了?”

    “是,属下一定办到。”

    商绒提起裙摆转身进门,拿了铜盆边的帕子浸水,拧水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她一转头,发觉少年闭起的眼睛又睁开了。

    “你可以不用回去。”

    携带湿润水气的帕子笨拙地在他脸上擦来擦去,她忍不住去看他因她的动作而轻微眨动的睫毛。

    雷声在天边发出闷响,一窗忽明忽暗的光影闪烁,如此不平静的夜,她敏锐地察觉到屏风另一边似乎有些细微的动静。

    她的掌心才覆上他发烫的额头,他的手一瞬握起枕边的软剑来横在她颈间的同时,骤然睁眼。

    姜缨恭敬地应声,随即想起来怀里的一样东西,他才伸手去掏了掏,却听少年又忽然轻轻地“啊”了一声,随即一转脸,说:“还有个道士。”

    “不用,”商绒轻轻摇头,知道他是在说那盒胭脂:“已经很好了。”

    掀开被子下床,商绒扶灯掀帘绕过屏风,闪电与昏暗的烛火交织作冷暗两色,照见对面床榻上的那个人。

    身体过高的温度烧得他嗓子也喑哑了些,他近乎迷茫的地唤她的名字,手指忽然松懈,软剑落地发出清晰的声响。

    他不知不觉,盯着她看。

    他卧蚕的弧度甚至还更深了点。

    “折竹,我最喜欢在下雨的时候睡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样的确会让我很安心。”

    掌心满是碗壁的温度,商绒轻轻地再将其放下。

    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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