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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晕。” “cH0U慢点,”他教她,“贪多不行,品就是。” “唔……”她应一声,再次从他撑着的伞下去看河水,一手抱着腰,另一手手肘屈起夹着烟,姿势倒是无师自通得漂亮,“我带着五爷回西海那天,是骑着马的。” 白泽眼神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终于在回答他今夜的问题。 有关于西海监狱,带回饶五爷尸身的那一夜。 西海监狱那片都是陆海洋控制的,她入境逃离必然不可能从大陆坐车,只能骑马绕山路,险中求生。 “其实我之前不会骑马……第一次骑,还是你知道的那回,后来学的也不怎么多,姨太太么,出门逛逛街,都是坐车。”她顿了顿,笑着想,“哦,还有打枪,还有cH0U烟,还有……” 白泽静静看她,她说到这儿,声音弱下去,似乎不想想了。 便停一下,转了话题。 “过了那么久……他实在算不上一个人的形容了。” 她垂眸回忆,白泽顿首,不难想象,尸T被冰藏了半年,该失活成如何恐怖的样子。 然后她就笑了一下,淡淡的,眼睛还是亮的,声音却好像很yuan,“我就告诉我自己,怕什么?这个……人,是他啊。” 白泽顶着伞柄的拇指指腹用力一瞬,伞上雨滴成片地晃落。 “你Ai的人,如果有一天面目全非,就不是你Ai的人了吗?”她笑着摇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他,想到他是他,我就没什么可怕的。” 白泽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食指压下她的食指,轻轻点了点。 烟灰散落在空中,竹叶青怔怔看着雪茄烟的火光出神一霎。 然后她x1了口烟继续道,“西海监狱就是黑……如传闻一般暗无天日,陆海洋七改八改,把里面塞满了更多的机关暗道,每一步都可能触发sha机。你要问我具T怎么个地形,我其实记不太清了,当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撑着一口气m0到那间房的,总归那边冷,我想藏尸必然要这种地方才行。” 他看着她笑,“你很聪明。” “可惜这聪明没什么太大用,反倒带来许多苦楚。” 他赞同,“聪明人是要承受这些的,只是你的聪明里,非要加上感情,这就更难了。” 她沉默一瞬。 “不一样的,”她沉声说,自己按照白泽教的样子掸了掸烟灰,“这世上总有人对你的好,你得拿命还。” 白泽蹙眉,玩笑一样道,“我倒真好奇你和饶五爷到底是怎么个故事了。” 说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又故意打量着她神sE道,“男人真心Ai你,必不会让你做妾,他都没娶你过门,你怎么就这么认他?” 竹叶青淡淡一笑,压根不上套,“是我不要。到了我们俩这份儿上,那些反而最无用。” 她回眸,挑眉缓缓反问他,“饶五爷生前最宠的十四姨太,七少爷知道的,不是么?” 这话是他当年亲口说的,如今白泽也只能装哑巴,吃个闷亏还不了嘴。 她笑笑,也见好就收。 伞上逐渐雨滴拍打的声音逐渐变大,那根烟燃至将烬,她忽然转头看他,像个真心好奇的孩子,“诶,你说我把烟伸出去,会被浇灭么?” 白泽一怔,还没来得及对这幼稚无聊的鬼问题发表意见,她便行动派地照做了。 手指和手腕都被雨水溅上,她执拗地举着那根烟,在雨里等一个结果。 用非等一个结果不可的架势。 火光越来越近,白泽丝毫不怀疑,今儿这雨要是浇不灭火,她宁可烧到手指也不会放弃。 他仔仔细细打量nV人的侧颜。 这竹叶青,某种意义上倒是和他一样。 一样疯得不轻。 这种执拗,称得上偏执的,他们这种人,总会做好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做的事。 可偏偏乐此不疲。 不做这些,人这一生,说到底要靠什么活着?又活个什么? 他出神中听着雨声—— 滴答,滴答…… 一秒,两秒,片刻过去,雪茄末尾的火终于“噗”地一声,彻底被熄灭。 她眼睛一亮,立即转头看向他,报告自己的胜利一样,“灭了!” 白泽看着她,忽然想,一个nV人威风久了,就算在床上再怎么妩媚柔软,平日里也还是会疏忽掉她也不过是个nV人的事实。 难得见她这样的孩子气,他怔了片刻,才笑着颔首捧场,“是,熄灭了,好厉害。” 她一听这哄小孩儿似的夸赞,便没忍住,蓦地一声笑了出来。 雨愈发大了,竹叶青将手里的雪茄扔进河里,他便撑着伞共她往车子那边走,在雨中低声问她,“你和南边交情怎样?” “不怎样,”她淡淡答,“这次去就是找机会揪出南边和陆海洋的g结的。” 1 “你有证据?” “没有,”竹叶青回得利落,“但我控Si了西海运粮的要塞,陆海洋还没被饿到弹尽粮绝,要说南边没帮忙,你信么。” 他想明白了,“明知你是去找茬儿的,南边曲叁儿还给你下了帖子?” “是啊,”她在车门前顿下步子,看着他的眼睛狡黠一笑,“鸿门宴,摆在这儿了,七少爷还要同赴么?” 今晚他实在莫名觉得她可Ai,看这一个眼神便烧起熊熊的火来,恨不得眼前这些人全消失,变个透明的玻璃房,在漫天大雨里把她摁在玻璃上猛C一顿来消火。 白泽T1aNT1aN牙齿,一把把人塞进车里,收伞,上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他坐在她身边,手放在她柔滑的大腿上,目视前方被雨浇得冒烟的车窗。 “去呗。” 七少爷g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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