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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软 (第1/1页)

    韩江雪抽手的时候,睡在他怀里的万径被弄醒了。

    “阿爸。”熟悉的声音嘟囔着熟悉的称呼。

    那人伸手抱住他,头抵在胸口蹭了蹭却没有睁眼,一副似醒未醒的样子。韩江雪的视线扫过那张有些久违的脸,接着定格在某处,无法移开。

    伤痕从万径鼻梁上横亘而过,将一张漂亮的面孔割裂成两半,哪怕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也能从无法完全消褪的疤以及变得不太对称的鼻梁骨看出,那原本一定是一道很深的刀伤。

    大概是落在脸上的目光过于直勾勾,万径终于在注视中睁开眼,回望韩江雪——他显然是早就醒了,或压根没睡,眼神没有半点迷蒙。

    “几时弄的?”韩江雪问。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现在多少是在明知故问,也有可能,这只是他苍白地表达关心的一种方法。

    “一年多以前,”万径看上去很高兴韩江雪主动问起,都不等对方继续问下去,就把其它的细节一五一十地全说了,“阿鬼不让我加入社团……你也知道我打架冇你犀利,不过好彩够好运。”

    韩江雪没说话。

    于是万径像是害怕他生气责骂一样,往他面前又凑近了点,似撒娇般说:“阿爸,当时我好痛。如果你在的话就好了。我多希望你那时还在我身边。”

    韩江雪很清楚那么深的伤口有多痛,甚至要缝多少针都心里有数,也正是因为他太清楚,所以更加愧疚。他虽然跟阿鬼说这是万径自己选的,而如果不是他把对方扔下,或许万径也不必选这条路。

    终于,他叹了口气,逃避似的捂住万径的眼睛,说:“行了,要睡就继续睡吧,我不吵你。”

    起先万径只是抱着他,乖乖缩在他怀里,但渐渐地,韩江雪便感觉到那只手在后背抚摸,然后沿着脊骨滑向奇妙的地方。

    他反手钳制住已经摸到后腰的手。

    那人抬头,眼神委屈地喊:“阿爸。”

    韩江雪的性格本来就吃软不吃硬,对万径向来是没来由的容易心软,更何况此时此刻,愧疚正在他心里作怪,以至于面对万径实际上不讲理的撒娇,他却没有任何拒绝的底气。

    他放软声音,哄道:“别动,睡觉就好好睡。”

    “阿爸,你是不是嫌我破相,没以前好看了?”

    “没这回事,别乱想。”韩江雪一哽,无奈道。

    他对天发誓,这真不是假话。

    照理来说,那么长一道刀疤横贯脸上多少会给人狰狞的感觉,破坏原先五官的美感。可万径的眼睛、鼻子、嘴本就长得极精致,每个弧度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美则美,却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如今那道疤痕斩断了过分完美的线条,也斩断了疏离,加上稚气褪去,愈发明细的轮廓反倒让万径好看得更加触动人心。

    大概很难有人看到那道疤痕而不去惋惜并好奇伤口的由来。

    但这种话韩江雪是难以真的说出口的,就算他真的掏心掏肺地表达出来,或许听着也都更像是善意的谎言。

    一滴眼泪流出眼眶,滑落到枕头上。

    韩江雪愣住,不合时宜地记起自己上次见到万径哭还是在帮对方深喉的时候,荒诞记忆的回涌使得他此刻的感受变得十分复杂,既感到愧疚和慌乱,又见鬼地有些悸动抽丝冒头。

    脑海中思绪万千,最终他叹了口气,妥协般在心里跟自己说,行吧。

    他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俯身吻在万径的鼻梁上,也吻在那道伤疤上。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沾湿了嘴唇,濡湿的触感里,韩江雪隐约可以感受到疤痕愈合后的皮肤同别处的皮肤不一样的触感。

    说实话,自打两年前和万径做的那次后,韩江雪就没再和任何人有过太亲密的接触,以至于现在面对眼前的性器,竟然罕见地有些羞耻。

    那根东西在他手里迅速硬挺起来,凸起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动,即使是如今冷静再看,这个尺寸也仍是相当可观的,甚至于韩江雪都开始纳闷,当初自己是怎么能够容纳这根玩意儿捅进自己屁股里的。

    他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性器上,仔细地抚弄roubang,用指腹在顶端的尿道口打圈,将那个不断收缩的小孔磨得水光淋漓,却总是忍不住分神去听头顶传来的万径小声的喘息,像是在介意对方是否真的感到舒服。

    “阿爸。”那人喊他。

    韩江雪习惯性地循声抬头,视线正正撞上万径的眼。那双眼睛噙着水光,

    “用嘴好唔好?”万径得寸进尺地撒娇。

    他的手顿了顿,许久后,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他缓缓低下头。

    性器被摁在万径小腹上,韩江雪亲吻最下面的两个囊袋,用嘴唇包着吮吸,然后吻一点点沿着rou柱向上,最后来到已经被玩得出水的马眼。他抬眼看向万径,接着伸出舌尖抵住正在往外淌水的rou缝,略微用力地舔过,随后张嘴含住了guitou。

    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沉沉睡去了。他昨夜大概很晚才回,可能到刚刚为止都没能好好休息。

    下颚有些发酸,韩江雪舔了舔刺痛的嘴角,尝到一股腥苦的味道。

    他起身往外走时,看见万径昨晚回来脱下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其中一件沾着血迹,还带有一股烟酒气味。韩江雪不由皱起眉头,弯腰捡起那件衣服带进了洗手间。

    水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洗手池里逐渐蓄满一池冷水。他将沾了血迹的地方泡进水里,用手指搓了搓。血迹经过一夜的凝结沉积,变得格外顽固,韩江雪指节都搓红了,布料上也还留有一个淡淡的印子。于是他关掉水龙头,又往水里加了点洗衣液,让衣服就这么泡着。

    骤然静下来的洗手间里,韩江雪扶着洗手台,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接着低头把手伸进内裤,将性器掏了出来。

    这根玩意儿刚刚帮万径koujiao的时候就有反应了,只不过硬得不厉害,到现在也只是半勃着,反倒是身后许久没用过的地方正泛起微微湿意,像是渴望被侵犯似的。

    韩江雪手圈着性器开始撸动。

    在他堪称粗暴的动作中,整根玩意儿被磨得发红,guitou完全暴露出来,顶端的rou缝在翁动中渗出晶莹的液体。然而前头越硬,后面空虚的感觉便越明显,甚至渐渐痒起来。

    万径偷偷拿下身顶他的那一幕再度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羞耻只是一瞬间的事,在这个暂时无人会打扰的空间里,韩江雪很快便选择向欲望缴械投降。

    说实话,明明他和万径只做过一次,但韩江雪却吊诡地还隐约记得对方cao他时的感觉,记得那根jiba怎么撑开xue口,把身后的通道填满。他追逐着有些失真的记忆,仿佛真的感到有一根硬挺的性器插入后xue中,正缓慢地拖拽着xuerou进出,而他早就习惯被侵犯的身体不知羞耻地夹紧那根玩意儿,好让guitou触碰到敏感点。

    韩江雪用指甲狠狠掐在马眼上,刺痛顿时蔓延开来,他打了个哆嗦,夹紧下身,忍耐许久的欲望跟随jingye喷薄而出。

    狭窄的洗手间里只剩下喘息。

    他妈的。韩江雪闭上眼睛,在心里骂道。

    然后他抬起那只粘着jingye的手,顺着内裤边缘探入,沿臀缝伸向隐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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