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建立范数与正负无关的正确测量观下 (第4/5页)

就明白自己看样子是没法绕开对方了，也就只能「嘿嘿」笑着答应，跟着若月避开其他人，来到了营地的角落。

    而随着若月回看一眼住处，无论是王终南还是降华颂，都已经离开视线，她的笑容中的严肃感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月、月月，不要总是这样笑啦……会年轻过头的哟，毕竟‘笑一笑十年少’……？」

    「阿鸢知道阿珖去哪里了吧？」若月食指交错，微微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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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那个……」

    「毕竟阿鸢的心思b终南还细密，终南手臂中箭了都不忘占人家的便宜，阿鸢就算受伤了，也不可能就这麽就看不见阿珖的动作了吧？」

    「……」

    小几秒的沉默里，若月轻轻注视着戴文鸢，戴文鸢撇开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

    「呜呜……真拿阿月月没办法啊……」

    心思最细密的到底是谁啊——仿佛要这样抱怨似的，戴文鸢无奈地举手投降了。

    「姆……是不是有点为难你了？真不好意思啦，真的很抱歉……」

    若月稍带歉意地笑了笑。

    「所以说，阿珖她？到底是为什麽……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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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文鸢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下唇，思考了一下。

    「让咱家……这麽说吧？咱家稍微听说过一点月月的故事，阿月月的话，过去也挺不得了的呢。所以应该，对於所谓的‘残酷’的事情，也是不至於被吓到一跳的吧？」

    「嗯？」

    「b方说战争这样的，有很多人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Si掉的；还有战争以外的，很多人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遭遇不幸的？」戴文鸢另一只手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嗯……确实呢……」若月点了点头，「都有点儿司空见惯了。唔唔，‘司空见惯’会不会说得有点过分了？不过是的呢，是见过很多的样子……」

    「可是阿珖的老家，是普通得多的，兢兢业业的玉匠哦。」

    「这样吗……」

    「是呀。」

    戴文鸢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

    「其实吧……咱家也没法理解阿珖哦，毕竟咱家可是b阿月月更不正常的，从一开始就从外表到X器都彻彻底底扭曲了的，坏掉的nV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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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抱歉，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阿鸢别突然自暴自弃啊？」

    「不是，不是，只是咱家顺口一说而已啦。」

    戴文鸢摆了摆手。

    「总而言之，虽然咱家也没法理解……不过看阿玉玉的样子，对於她来说，会有那麽多人Si掉的战争，这个世界上会有朝着这麽残酷的方向发展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吧？」

    「确实……」若月若有所思，「是有这样的道理呢……」

    「所以咱家，姆嘛……稍微让阿玉玉一个人冷静一下嘛。」戴文鸢轻轻一笑，「唔不过说是冷静……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所以跟月月说也没关系啦。」

    「原来如此……那她现在在……？」

    「呜嘿～阿玉是乖孩子，没人陪着的话，她其实也不会走太远啦。」

    戴文鸢杏眼一g，指向军营的後方，夹在栅栏和高耸的城墙之间的昏暗角落。

    「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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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伊伊和木左大人回来，叫他们赶紧去吧……不过，可千万别告诉阿玉，是咱家告诉他们的哟？」

    「……可千万别告诉阿珖是我告诉你们的哦。」

    在若月把这样的话原版复述给锁之伊等人的三分钟後，众人真的在城墙的角落下发现了蜷缩着的少nV的身影。

    也许因为是处在城墙内侧吧，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来来往往，大多没把心思放在这边的动静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城墙上摇曳的火把的映衬下，这边的角落就显得更黑，何珖的身形也显得更小了。

    何珖没有注意到大家的靠近，只是呆呆地仰望着夜空，视线凝聚在半弯浅浅的月牙上。

    「jiejie、jiejie啊……」

    微微发颤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尤其刺耳。

    「……在这千里之外的汐洲，也只有这个月亮，还和你们那边的一样了吧……？」

    望月思乡的老套戏码吗——木左钥下意识地想这麽吐槽，但那声音中透出的情感却怎麽看也容不得他人奚落，木左钥这句话自然也被他自己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

    「jiejie，哥哥……爸爸，现在的你们，也在看着我看着的月亮吗……？呜，咳……应该也不会吧？制玉的工作也是很忙的吧？大家应该都还在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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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珖的眼神一瞬期待，一瞬失落，一瞬无奈，Y晴不定，仿佛应和着城墙上的火光似的。

    「我、我也是知道的哟？销路越来越普通这件事，土地和资源越来越紧张这件事……所以大家都留在家里，都把家产分开这件事，确实是不可以的呢。我确实应该出来读书，确实应该……不留着拖累你们…………」

    「……」

    「……可、可是……」

    「……」

    何珖的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

    「我真的……好害怕啊……」

    情绪奔涌而出。

    火把在眼角折S出三两点亮光，想来是泪痕吧。

    「大家都……在拿命当赌注，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想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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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爸爸啊，jiejie啊……看一看我吧，看一看……阿珖吧，呜啊啊……」

    抑制不住的思绪，抑制不住的情感。

    旁观着如此对着月亮表露真情的何珖，木左钥，锁之伊，还有柰七祠辞谦……长久无言。

    这可真是……

    木左钥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个有父亲，有兄长，有自己的家庭的孩子……在场的扭曲着的大家，有什麽资格去自以为理解她呢？

    木左钥本想去指责降华颂不关心自己的队员，可现在看来也做不到这件事了。

    从头开始徘徊在底层，一直一直扭曲着的自己，是不可能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何珖的心思的；轻举妄动，自以为是地去「拯救」或「安抚」这样的nV孩子，是不可能的。

    只能观望，只能守候，除此之外的任何决定，此时此刻都显得狂妄而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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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左钥原本是这样决定的。

    但正在他缓缓後退，打算就此安静地退场时，锁之伊的双脚迈向了与他相反的方向。

    「喂……」

    执拗的脚步声将啜泣着的何珖惊动，做出如此这般行动的锁之伊，木左钥已经无法阻止。

    「你们……？」

    随着何珖惊讶地瞪大她的双眼，看见伫立着的木左钥、辞谦和站在她身边的锁之伊，她的自语被大家全盘听见，这件事恐怕也被她自己发现了吧。

    「我，唔，唔唔……等一下……我……！」

    何珖慌忙地起立，背过身去，试着用袖子擦乾净脸上的泪痕。

    「我……我才没有，抱怨什麽。辞、辞谦哥！我会好好和大家一起战斗的，会和大家好好相处的，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