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2页)


    廖穆果然带北方去吃了一顿大餐，是一间颇具盛名的私家菜馆。廖穆的前主管和老板娘是姊弟，刚工作时廖穆三天两头就被主管带到这里来蹭饭，後来主管跳槽了但关系和他仍然很好，每次来吃饭的时候总是要推托半天才能把钱塞进老板娘的口袋。

    即使是跨年夜但菜馆里的人还是不多，许多空桌上都摆着掩人耳目的预约牌，实际上压根没人预约，只是老板不想煮那麽多菜。廖穆照例受到热烈欢迎，连带着北方也被关照了好几句。北方在长辈面前完全是另一种样子，那种高傲不可一世的主人气场消失，变成了老板娘口中「又乖又好看的学生仔」，廖穆在旁边只想吐槽，怕被北方发现只得不停喝茶转移注意力。

    老板娘关心完北方总算又想起廖穆，话题又回到了邪恶的成家了没啊交nV朋友了没啊要不要帮你介绍啊我娘家邻居堂姊的叔叔的国小同学家有个nV孩子还不错喔一类的推销活动，旁边坐着个北方还时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简直让廖穆冷汗直流，用生命在回避各种相亲陷阱。

    最後是老板看不过眼，举着锅铲出来加入战局，对老板娘说人家弟弟还在旁边呢，怎麽就顾着给哥哥说媒，老板娘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笑咪咪的对北方说「要是想找nV朋友也可以找阿姨给你介绍啊～」

    廖穆囧，谁知道北方竟然贴上来挽他的手，甜甜地道：「要b我哥哥好的我才要喔。」

    老板娘平时可喜欢廖穆了，听到北方这麽说边大笑边摆手，连声说你哥这样的可难找了，弟弟眼光这麽高唷。

    最後隔壁桌的客人要结帐，老板娘总算是走了，两人一开始先安安静静吃菜，吃着吃着廖穆的脸越来越红，最後「咚」的一声额头敲在桌子上，他转过半边脸幽幽的看着北方，脸上满是被戏弄的害羞不满。

    北方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们这里，凑上去很快的在廖穆耳下啄了一口。

    32.

    烟火很好看，666秒的烟火秀十分壮观，廖穆心疼地看着自己每年辛苦工作纳的税在天上爆炸，边忌妒旁边的北方还是一个享受社会福利的学生阶级。

    北方倒是没有廖穆那麽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挺专注地仰着头看烟火，七彩的亮光映在脸庞上，让廖穆看不清北方的神情，而北方的手还塞在廖穆的大衣口袋。

    从五分钟前他们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握着手走路，为什麽呢？廖穆忘了，好像是北方说了些什麽，接着就不由分说地把冰冷的手塞进廖穆口袋里，廖穆看北方理直气壮的样子，当然不敢开口抗议，只好任劳任怨地帮北方暖起手来。

    烟火快放完的时候北方捏了捏廖穆的小指指尖，廖穆低下头去看他，一头撞进北方含笑的眼里。

    北方的眼睛实在很好看，其实现在很少人的眼睛是完全的纯黑了，多少都混杂了一点棕sE，但北方的瞳孔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丝杂sE的黑，让人看一眼就要被x1进去似的，双眼皮长睫毛，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眼，稍微笑一下就有明显的卧蚕浮出来。

    廖穆无b清楚北方的眼睛有多g人，尤其在他跪着而北方站着的时候，北方低头垂眸看他，长却不翘的眼睫毛沉沉的压下来在眼睛下方打出一层Y影，眼神让人看不清楚，但又莫名的觉得特别温柔，甘愿为之付出一切。

    堤防边人不多，所以各自站得很开，这里路灯又稀疏，廖穆只觉得他和北方好像待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烟火的声响和斑斓的光芒是保护壳，把他们和外面的世界分开来。

    廖穆朝北方的方向低下头，第一下亲在了他心心念念的眼睛上方，然後才吻到了北方的唇。先是珍而重之的含吮，然後忍不住一下b一下亲得更重，舌头T1aN过唇缝嚐到北方今天吃的荔枝味水果糖的甜味，北方轻轻「嗯」了一声然後张开嘴。

    两个人以烟火为背景，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吻在一处，最後一束火花慢慢消散在空中，那个烟火筑成的气泡破了，他们回到真实的世界，但他们仍在接吻。北方抬起手环住廖穆的脖子，隔着围巾m0他脖子上那条项圈，廖穆一开始只是把手搭在北方腰上，後来不自觉地用力把北方按向自己。

    微弱的灯光下，影子像是一个人。

    33.

    元旦过後紧接着就是期末考周，非常的丧心病狂，同学一片惨嚎，北方虽然不至於那麽惨，但还是不得不取消了和廖穆的例行约调。

    只是廖穆没答应。

    一般来说他们在用网路和电话G0u通的时候，廖穆的用词会随着心情和通话背景在「你」和「您」之间变换，偶尔会直接叫他北方，可是这次廖穆对北方说「我想陪着主人」。

    北方无法拒绝，他说了自己要温书，廖穆表示不介意，北方只好说好。北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宠着廖穆了，不应该的，怎麽会有这种拒绝主人安排的奴隶呢？可是光是隔着手机，北方就能想像出廖穆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抿着嘴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想陪你」的样子，让北方根本连犹豫都没有就投降了。

    为了温书还特地去酒店开房简直是在烧钱，这种事北方做不下去，所以廖穆买的毯子终於派上了用场。

    廖穆买的空调有暖气的效果，外头寒风阵阵但屋子里很温暖，所以北方很放心的让廖穆赤着上身，红sE的细绳从脖子绕到前x再把两只手反绑在背後。北方把枕头和棉被堆在毯子上，自己再舒舒服服的窝进里面，拿好书之後对廖穆招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廖穆枕上来。

    北方把笔记本摊在廖穆脸上开始念书，场景很滑稽但北方做起来特别自然，好像廖穆只是他拿来垫着书的一个大玩偶，这个玩偶一开始挺乖的，但错就错在他躺下的时候头转错了方向，枕着北方的大腿又冲着他的胯下，廖穆忍不住就开始胡思乱想，北方什麽都没做他就把自己Ga0得害羞了，非常痴汉的想要再靠近一点去T1aN北方藏在K裆里的X器。

    脑海里糟糕的X幻想诚实的反应在身T上，廖穆B0起了，宽松的家居K根本遮不住。

    34.

    北方：「……」

    廖穆：「……对不起。」

    北方已经是第N次被廖穆弄得哭笑不得，这个看起来稳重自持的男人在某些时候总是傻得特别可Ai。他下定决心不能再惯着廖穆了，所以特别冷酷的不为所动，不做任何处置，只是要廖穆头转过去重新趴好。

    廖穆原本还有点委屈，但北方又很温柔，他好像把廖穆当成一个无生命的抱枕，又好像在面对一个心Ai的物品，纵使全心全意的复习也总是不会忘记m0m0他的耳朵或头发。

    北方特别喜欢拉扯廖穆的颈圈，在皮革已经严丝合缝贴着廖穆脖子的前提下再塞入一根手指，会有一点点不严重的窒息感，但手指的触感会特别鲜明，让廖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是被北方掌控的，这让他非常安心，他喜欢北方这样把手贴在他的颈动脉上数他的脉搏，让他感觉自己不仅仅是一个物品，而是一个被主人所重视的奴隶。

    廖穆不太记得自己y了多久，後来他好像睡着了，蜷着身T头枕在北方腿上，恍惚间他好像感觉到北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上半身的肌r0U，与此同时慢慢的念出每一寸肌r0U每一块骨骼对应的拉丁单词，廖穆没怎麽听懂，但北方的声音非常好听，很轻缓并且感觉起来心情很好。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麽做，他应该要保持清醒，以免睡着了不小心把口水流到自己的主人腿上，但廖穆还是睡着了。也许是潜意识根本就不怕北方会因此惩罚自己，也许是他能感受到北方的默许，多年没有午觉习惯的他很难得的在午後睡得很沉，一直到傍晚才被北方叫醒，惺忪着睡眼让北方帮他穿好衣服围上围巾，再手拉着手去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