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义父_第四章 义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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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义父 (第1/2页)

    他转眼就把那天见到的忘到了脑后,在外头躲了几日,估计着他爹该气消了,才慢悠悠晃回家去。

    一回去就发现今日府中气氛很不同,老管家亲自张罗着晚膳,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小厮们来来往往地穿梭在厨房,规矩又小心。

    萧钰心中奇怪,快到后花园,又瞧见了两个腰间佩刀的侍卫守在一旁,不许人靠近。

    这二人他没见过,瞧着身上的劲装和配饰也不像他们家的人,见他过来,其中一人还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便就收回了目光,并未说什么,可一看对方那眼神就知道是个有武功的。

    萧钰脚下一停,在长廊内向院子里看过去。

    他家的府邸是当初封爵时太宗赐下的,占去了小半条街,圆子这些年经历过多次修葺,景致秀丽,假山奇石堆叠,池塘用鹅卵石围着,几尾金鱼穿梭在莲花内,还倚着水修了一座乘凉的凉亭,里面放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头墩子。

    亭子里一个穿着宽松鹤氅的男人正坐在石墩子上喝茶,他爹陪同在旁,笑着和那人聊着军中的事,男人偶尔说一两句话提点,他爹便很是赞同地点着头,不经意瞧见他,脸上的笑立马一收,板起脸狠狠瞪了他一眼,男人可能是发现了端倪,放下茶杯,顺着他的视线略略看过来。

    客人都瞧见自己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萧钰踌躇片刻,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爹。”

    萧承恩可还记得这孽障去太后跟前告状的事,在外头一连躲了几日,不是在兵部尚书家就是在都察院左都御史家,哼,狐朋狗友倒是多,今儿总算知道回家了,碍于有外人在,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转头向那人介绍:

    “这是犬子,萧钰。”

    那人笑了笑:“令郎气度不凡。”

    萧钰偷偷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夸了一句,他先入为主,觉得对方声音还挺好听的,很谦逊克制。

    “他?”萧承恩唇角一扯,冷笑:“也就是看着人模人样罢了。国公若是不嫌弃,就让这小子认您当义父吧,若是能学的到国公一二分,那我百年之后也闭的上眼了。”

    每次军中的叔伯有事过来找他爹商议,撞见他在家,夸他时他爹都是这样的反应,萧钰都习惯了,打了招呼就闭嘴,在旁边心不在焉地走神,可没想到这里他爹忽然没头没尾提起了认义父的事,萧钰豁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爹。

    那人也有些诧异。

    萧承恩显然是铁了心的,看他儿子还杵在这儿,就催他:“看什么,去给国公敬茶。”

    萧钰不情不愿极了,他爹并没向他介绍对方的身份,但他也猜到。

    英国公陆寄风。

    英国公祖上是开国元勋,又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当初先皇突然病重,魏王造反,他爹当时在边关,鞭长莫及,没办法回来勤王救驾,多亏有他坐镇京师,一箭射叛王于马下,才保住太后的命,又在京中颁布了先皇遗诏,力压有异心的宗室,等太后选完皇位的继承人,京城也安稳了,英国公按照先皇吩咐的去两江当了总督,清算反叛军,满朝唯一能称为权臣的,也只有他了,他们前些日子还在郊外见了对方归京的车队。

    太祖当年规定,勋贵出行须骑马,不准乘轿坐马车,他身为一品国公,能坐马车回来可见恩泽。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就这么随便让他认对方做义父啊!

    认亲不是小事,他们家向来和英国公府没什么交情,只祖辈上有过联系,也不亲近,他爹这么铁了心,非让他赶紧敬茶实在没道理,难道他们武安侯府还需要借英国公的事吗。

    萧钰不愿意,脚下长了钉子似的,可他爹不管他愿不愿意,看他不动就横眉怒目地瞪着他。

    他撑了没几秒,还是败在了他爹“你不去,等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怒视下,腹诽了他爹一路,端过小厮送来的茶盏,递到陆寄风面前,含糊地叫了一声:“义父。”

    对方没动,沉默了一会儿,萧钰能感觉得到有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不冷不热,很平淡。

    陆寄风官场战场侵染了这么些年,只是坐在这,不言语,身上就不知不觉流露出了威压,混合着他身上的淡淡松香,让人慢慢提起了心。

    萧钰本以为自己会被拒绝,一只手却伸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了茶杯。

    陆寄风用杯盖撇了撇上面的茶沫,浅饮了一口,便搁在旁边,看着萧钰,思索良久,语气温和地说:“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块玉佩是我常戴在身上的,便给了你吧。”

    他解开腰间佩着的玉佩,递了过去。

    萧钰愣了下,伸手接过玉佩,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陆寄风。

    他这义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和他爹是一个辈分的,长得却是要比他爹年轻,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比又要更沉稳,笑起来很随和,萧钰握着玉佩,干巴巴道:“谢过义父。”

    陆寄风冲他笑了笑,萧承恩也满意了,他还有事和陆寄风说,叫儿子先下去。

    萧钰走后他们继续喝着茶,谈着西北的战事,一壶茶已经凉了,小厮换了新的来。

    “前些日子西北鞑靼老可汗去世,他次子布日固徳越过其兄长继承了可汗之位,便纠结兵马,屡次sao扰边境,试探布防,”萧承恩皱着眉:“我曾和那布日固徳交过手,此人善用兵阵,为人骁勇,这两年南边有倭寇作乱,北边鞑靼又蠢蠢欲动,没有足够的财力和兵力,这一战怕是要打的艰难。”

    陆寄风静静听着,一言不发,为萧承恩面前空了的杯子添茶,一个不留心将茶水填的太满,溢了出去。

    萧承恩正说着鞑靼的游兵jianian诈狡猾,西北紫荆,怀来,龙门几个隘口的重要性,若是城破了,百姓们要遭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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