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山河谣_第八章 白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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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白毫 (第3/4页)

马屁正中靶心,小太岁拍着他肩膀笑道:“那是自然,我百岁荣可是一个有仇必报,有恩毕还的江湖中人……遭了,忘了找灵泉讨药了……你且好好将息,我再去一趟经纬楼。”

    话没说话他就往外跑,南策唤都唤不住,直与迎面而来的毕再遇撞个满怀。

    给毕再遇健壮的胸脯一弹,岁荣脚底打滑就要摔倒,还好对方眼疾手快,搂腰给他拽了回来。

    “怎这样莽撞?”毕再遇话里埋怨,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按岁荣倒打一耙的性格应反骂他才对,见了那张沁人心脾的俊脸,又如何都撒不起泼来,只能从他怀里逃出来,戳了戳他轮廓分明的胸脯。

    “练那么壮做什么,跟你的脸都搭不起来……你别挡着我,我有急事出门一趟,回来再……”

    毕再遇从背后摸出一个纸包袱,笑道:“可是去找这个?”

    “这是?”

    “灵泉给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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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荣接过包袱,看了他一眼:“你去经纬楼找我了?”

    毕再遇一见岁荣就没理由的一阵燥热,挠了挠发痒的耳廓,道:“是……听你罚跪,想去祠堂找你的,可是我毕竟是外人,不便去。”

    岁荣心头一软,拍了拍他肩头的雪,又捧着药包去了厨房。

    “桌上的菜也是你做的?”

    毕再遇摸完耳朵摸鼻子,点头道是。

    岁荣蹲在地上寻了个小炉子烧火,也不问他找自己干嘛,只问:“这药是如何煎的?”

    “……我来吧。”

    毕再遇拿过药包蹲了下来,洁白的衣袍就这样拖在地上,腰间挂着香囊玉佩,挂穗儿也坠在地上躺着。

    岁荣让出位置给他,抱着双臂站在一边。

    毕再遇又取来水,一边耐心给他说明比例,一边轻轻扇着火,丝毫没有什么将军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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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荣看得愣神,毕再遇抬头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发呆,笑道:“你看我作甚?你记仔细没有……算了,我还是一会儿抄一份给你的好。”

    “也许……”

    “怎么?”

    “嫁给你也挺好的。”

    “!!!”毕再遇唰地就站了起来,动作太快,肩膀撞在泥灶的角上,岁荣看着都替他疼。

    “当真?”

    见他伸手要抱,岁荣躲开一步,道:“你这样激动做什么,都暗定好了的事了,又不是什么新闻……”

    “听你亲口说才算作数……我好开心。”毕再遇脸上的笑意如何都控制不住,想来拉岁荣的小手,又不敢,只盯着岁荣一个劲地看,就好像得了件什么爱惜得不得了的宝贝。

    岁荣见他这模样,心头一痒,却犟着不想表达,只夺过他手里煽火的蒲扇,端了只凳子坐在火炉前。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值得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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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再遇黏人地蹲在他旁边,满眼都是他,恨不得发芽出来:“你哪样不好?你聪明心细,有见识又风趣,生得还如此俊俏,再没比你更好的人了。”

    岁荣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听他形容得简直像在夸别人:“你……我……我那个小厮也是要跟着我的。”

    “自然。”

    “你懂我意思吗?你知道我做过些什么荒唐事吧?我这种荒唐还没法改……”

    “我知道,你不用改。”

    他怎么这样好?好得让人生气!

    岁荣把蒲扇摔到他怀里,道:“你知道个屁!我是日日要跟人交合练功的,否则肚子就会痛得要死!”

    毕再遇红着脸道:“日日就日日。”

    “你若不在呢?你总要出兵吧?你总要训练吧?你住军营也带着我?”

    “你我同是男儿,有何不可,跟着我就是,军营是粗简了些,但我帐里还是整洁,你要是不想与他人交往只管躲着就是,我总能寻到机会带你去周围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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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还要同他人……”岁荣自己说着也觉得自己不要脸,但他实在没法保证他这副yin乱的身体,毕再遇越好,他就越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没关系……”

    “啊???”

    “……我喜欢。”

    “!!!”

    岁荣要他说清楚,他却不搭这话茬了,把药倒进碗里端着出了厨房,岁荣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扑了出去。

    毕再遇一手托着药碗,一手将他抱住,南策见这动静也连忙跑来,岁荣却已昏死过去。

    “这是怎么了?”毕再遇剑眉拧紧,摇了摇怀里的岁荣,刚刚还好好的。

    南策二指搭在他颈间探了探,道:“累着了,无碍,房里有护心药。”

    毕再遇将药碗往南策怀里一塞,打横抱起岁荣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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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荣两晚未眠,中间又经历如此折腾,已是极限,这一觉睡下,竟是睡了一天一夜。

    他做了很长的梦,中途南策做了鲜rou粥想让他醒来吃,却见大冷天他汗湿了被子,便又是烧水替他擦身子,又给他换了一床褥子。

    昨夜下了一宿暴雨,原本就冻人的天气更加严寒了几分,岁荣早已醒转,却还是在被窝中躲懒。

    “岁荣,沈家少爷来了。”南策裸着上身进来报告,皮肤红透,身上汗津津的。

    岁荣裹着棉被坐起来,像个坐月子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他脑袋发昏,四肢又软又沉,指了指桌上茶壶,南策会意,倒了杯,又搂着他喝。

    “他真是会挑时候,专挑我躲懒的时候。”一口清茶下肚,喉咙里那股子堵着刀片的感觉立马缓解,他突然想到,连忙又问,“我睡下的这段时间,我爹可有来过?”

    “不曾来过。”

    岁荣蹙眉,百经纶竟没来问责,反倒让他不安了。

    “毕再遇何时回去的?”

    南策刮了一手脸上的汗水甩到地上:“昨日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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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荣点了点头,又嫌弃地把南策推开:“你去请他进来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脱得这样干净,也不怕往来丫鬟看你笑话?”

    “你这处哪有往来丫鬟……”

    “你!”岁荣抄起枕头朝他丢过去,“我担心你身体没有痊愈受寒,你还说这种不知道好歹的话来气我!”

    南策随手接住,给他抛了回来:“你爱看我才脱的。”

    岁荣耳根都红了,斥道:“我哪里爱看了!”

    “分明就是爱看,你看你师哥,看毕再遇,恨不得眼珠子抠出来揣人家怀里。”

    岁荣气得蹦起来打他,南策拾起地上外衫就跑。

    “哟?这是何把戏?”沈星移兀自踱了进来,看了一眼南策,又伸手把岁荣拦下。

    岁荣咬牙切齿,现下也顾不得冷了,坐到桌边对着茶壶就饮:“反了!”

    沈星移笑嘻嘻地从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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