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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床 (第2/3页)

的红衣。

    虽是简陋了些,不得体了些,但李彦觉得“太子妃”久居上位,应是不会拘泥小节。

    “立业之前,儿臣想先成家。”

    这西海鲛人身上价值连城的稀罕物,还未裁成太子妃婚服,却已经先披在了他那浑身赤裸的父皇身上。

    鲛纱冰凉丝滑,贴上身来,李应聿激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这辈子什么糟心事没见过,山崩眼前都不见得多眨几下眼睛,但这次是真被儿子给震撼到了……

    本以为自己的下场最多是迁入西宫,当个种花逗猫的太上皇,不料李彦不走寻常路。

    难道要让他从一国之主变成一国之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说此前和亲生儿子苟且,只是让李应聿觉得羞辱惭愧,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被狠狠戏弄了。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李应聿瘫软在侧的手臂在抽筋,麻木的双手都颤颤巍巍的捏紧了。

    “如此折辱自己的身生父亲!……朕……”

    “朕有怜子之情!你却全无恭孝之意!”

    魏帝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输出,李彦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弯腰扶起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父皇,让他靠在软枕之上,又拈了一支眉笔回来,在那苍白泛青却昳丽非常的脸上比划。

    寻常夫妻之闺房雅趣,无异于画眉之欢。

    李彦虽未与女子有过恩爱,但他绘得一手好丹青,这描眉和描画也差不了多少,手稳心细,便不会难看到哪去。

    何况他父皇本就生得极好。

    按着眉形描摹将眉尾拖得又细又尖,李彦眷恋得用指腹擦着那不知是恼还是羞的糜红眼尾,动作轻柔极了,好似指下擦过的是什么稀罕易碎的珍贵物件。

    待他描完黛眉,轻染香腮,这妆也就成了一半,太子不愧为丹青国手,第一次替人上妆,竟也从善如流丝毫不差。

    可惜口脂不太好抹……

    因为魏帝实不肯配合,两瓣气血不足但形状优美的唇一直骂骂咧咧的动着,嫣红的膏脂都滑出去了一截。

    可李彦既不恼也不躁,反倒将脸贴了上去,想也不想伸舌便舔去了唇峰上溢出的红脂。

    口脂很香,花香中还带着蜂蜡甜丝丝的味道,让人尝了一口还想尝第二口。

    李彦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指下两瓣娇润的唇,眼角眉梢都带着柔和的欢喜。

    “您不配合也好,儿臣可不介意多舔几口。”

    虽说方才舔上来的舌一触即离,但李应聿愤懑之余也有些羞恼,就在他老实呆愣的片刻,额间贴上了金箔花,这妆便算是彻底成了。

    遥想当年魏帝鲜衣怒马时,可比自己这两个儿子更讨晏京闺秀们喜欢,那会儿的太子车驾当真有掷花盈车之盛景。

    而今李应聿骄奢yin逸多年,矫健英姿不复曾经,可容光玉貌却未见衰残。

    画上淡妆、薄施粉黛,竟也有一种极具风情的熟艳。

    果然,真正的美人从来雌雄莫辨,何况他的父皇……花开两性,阴阳同株~

    李彦呼出的气息因情动而紊乱,拂上脸颊时,如春日微风般温柔

    年轻人干净不带杂质的嗓音就这么飘飘然得进了李应聿的耳朵。

    “是花非花,占断春光。”

    “莫说山茶……”

    “便是花王牡丹,用尽三春之力,也不及父皇万分之一。”

    说话的人不觉得尴尬,还道自己是情真意切、有感而发。

    可听话的人……

    李应聿被雷了个措手不及。

    拍他马屁的人不少,五花八门吹捧什么的都有,可如此别致的马屁……还是头一遭。

    魏帝半点不想认领这个马屁,皱着眉头就骂:“你真是疯昏头了……”

    太子也不接受魏帝对自己的恶意评价:“儿臣不过是在为心上人绘妆。”

    “这些物什,还是今晨请贵妃安时所借。”

    “小姨都在为儿臣高兴,您为人父……妇?何不展眉?”

    算了,李彦这厮都不干人事了,还能指望他说人话吗……

    李应聿干脆眼睛一闭,不想搭理他,可李彦的兴致是半点未减,还兴冲冲得斟了交杯酒……

    除了拜堂省了,洞房的流程倒是挺全。

    李应聿嗫嚅了半天……词穷了,他都想不出骂人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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