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散】稻妻往事_纵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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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马 (第3/8页)

 宵宫还记得去年夏日祭,这人在等着看烟花的人群里抓到了心心念念的诈骗头目,导致后面一阵呜哩哇啦的动静。她正准备下令点火,这下也点不成了,就站在前方烟花台上叉着腰纳闷,就看人群如分流般划开,他拎着人出来了,还顺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么一整根本没人看烟花了,大家都神情震撼地看着鹿野院大人潇洒如此的背影,反应过来烟花都放完了,然后莫名其妙地鼓掌。

    显着你了是吧。宵宫好笑地拿这事问过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他坦然道:“谁知道诈骗头目也爱看烟花啊,还得看我们夏日祭女王的面子不是。”

    眼下她异曲同工地无奈道:“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抓人?还有,你干什么好事了她要抓我?”

    “对不起嘛,你没事就好。”他回头眨了眨眼:“宵宫jiejie别生气,我请你吃金平糖。”

    她倒不是生气,按照平藏的性格,绝对是计划好了才会让她去做此事,否则不至于让一个做烟花的女孩子来涉险,天领奉行还是有活人的。但也确实奇怪……她看了眼周围的建筑,觉得不对,一把拽住前面这人的领子,有些恼了:“你还要往哪儿走?”

    鹿野院平藏一脸无辜地抬起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招牌。

    两处花色灯笼,吊穗摇晃衬着那处泛红招牌,“风月楼”,春纪小姐所在的工作单位。歌舞伎町这样的楼可不少,花魁一年一选,花落谁家不好说,但肯定是影响生意的。眼下这里正是热闹的头牌场所。

    同时也是岐mama的地盘。估计她现在恨死自己和他了,刚抓了的人是她的吧?

    “你还去?”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那处人来人往的地方,又指了指鹿野院平藏。

    “现在去才能问到东西。”他合掌求道:“走吧走吧,我还请你吃乌有亭。”

    “…………”

    她松开拎着这人的手,闭上双眼,毫无慈悲地说道:“我觉得你表姐说的对,你是该去相个亲结个婚了,鹿野院大人。”

    茶室。正午过后,来客便少了许多,又当暑热,各位估计都喜欢待在家中,闲聊乘凉。某处雅间内,坐着两人,正说着些什么。

    同心大人今年二十出头,据他所说,六月的生日,这可谓是迫在眉睫啊……不是,好事将近。鹿野院大人马上就要变成二十出头多一点的大小伙子了,怎可不谓是一件喜事呢?

    稻妻眼下的男女结婚年龄,成年之后的十八九岁算是普遍,二十岁算是个门槛,到了二十岁还单身的男女在稻妻,要么是婚约在身,要么是不着急。鹿野院平藏不着急,如果要在前面加一个形容词,那就是“一点不着急”。

    但他及冠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他爹的意思是:怎么玩也玩好了,是时候回家结婚去。原来二十岁是被催与不被催之间的门槛,他恍然大悟,然后拒绝。

    今日倒不是因为这个,他在诉苦另一件事。前几日他在歌舞伎町带着人家长野原烟花店的店主,一通不知道如何的cao作,人姑娘到现在也不愿搭理他。

    枫原万叶听他讲完这摊子事,敷衍地点了点头,评价道:“说的对啊平藏。你是该听你表姐的,去相亲结婚来着。”

    “你的建议没有参考性,枫原大人。”鹿野院平藏回嘴道:“你是自己锅里有,看我热闹呢。”我看你也是吃对了饭,一天到晚话里行间全是你家殿下,受不了一点。

    上回他在乌有亭见着这人,还是带着伤去买东西哄老婆,想来好笑,你不惹人家不就完事了?别说是为了稻妻的和平稳定,信不了一点。

    同心大人眼皮都不抬,也礼尚往来评价评价他:“你再惹人家,明年估计都没什么动静。”

    枫原万叶好笑道:“什么动静?”眼见着他纳闷地瞅了自己一眼,嘀咕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家这孩子是生不出来了。明月可惦记着呢我说。”

    好良心啊平藏,倒是你惦记还是明月惦记啊?枫原万叶知晓他打的什么算盘,还颇有些弯弯绕绕——长公主眼下不是储君,但身份地位在这,若是生了孩子,那孩子是不是储君且说,起码生下来就是亲王。稻妻的亲王喊他一声干爹,给他喜死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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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事就别想了,无论是什么干爹,还是生孩子。

    明月惦记是因为她一开始就奔着枫原家人丁兴旺去的,这小姑娘不懂什么利害,你京都所司代家的老儿子也跟着起哄凑热闹。枫原万叶叹气道:“何时你能沉稳些,你们家估计也就放心你,没那么想让你结婚了。”

    鹿野院平藏眼睛一亮,承着他的话说道:“我是不想,但奈何有人想啊。柿泽家近前不是因为结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嘛……”

    他说的是实话。柿泽朝野不知怎么的,被哪位写手看上选作原型,写了部《拆东墙》之类的话本,枫原万叶知道这事的时候,明月手上已经有三部了。据小姑娘说,整个稻妻城都在看,现在上街随便逮一个就能以此为话题聊一个时辰,作者行文流畅文笔婉转,情节雅俗共赏,既有庙堂之高发人深省又有下里巴人土狗爱看,并真情道:“我看到第一部结尾的时候哭了两个时辰”。

    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柿泽朝野在这个话本里,被塑造成了一个横刀夺爱、无耻下流的贵族大老爷形象,虽然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是朝廷官员,面子声望是要的,尤其是对于领兵打仗的人来说。这两日他暗中派人去对印书局进行了警告,希望遏制流言。但可想而知,结果适得其反。

    两人便是以此为前提,在此合计合计。鹿野院平藏给人拽出来到茶室,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八卦。他二人近水楼台,自然知晓这事情背后的推手是谁,目的又如何。

    枫原万叶放下茶盏,语气平淡道:“他手下做事不干净,让人抓了把柄。”

    这话其实就是在说,柿泽家对印书局做的事,让长公主的人抓了把柄,所以眼下才会适得其反,流言更甚。这种压力下,估计他们撑不了多久,就要动手灭口了。

    但今次郎不是被灭口的。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从春纪演出后就消失了的未婚夫,他的身上另有隐情。柿泽家的公子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他爹要是杀了这位,估计得闹腾的。然而眼下,他只是在歌舞伎町伙同岐mama,想灭自己先前的那个口。

    那个致使春纪小姐舞台事故的人,与柿泽公子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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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野院平藏其实好奇,“你们家殿下,就没跟你透透题?”刚好他这几日也是在查今次郎的去向,夏日祭迫在眉睫,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怕不是又要在人群里扎猛子抓人。

    春纪的舞台事故,今次郎的失踪,以及眼下的流言。一件案子其实并不难,难的是中间横生的多余枝节,干扰了认知本貌的思维。藏木于林也好,瞒天过海也好,顺其自然也好。

    他感慨道:“该说不说的,傻一点都跟不上你家殿下的思路啊。”

    先前枫原万叶给他提了一个人,“千秋”。鉴于他每天和殿下同吃同住的,所以这个方向也应该是殿下的方向。千秋统领与柿泽将军有仇,但要怎么从市井之谈上升到家仇血恨,这就要看那位的意思了。

    问离长公主最近的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鹿野院又看了看枫原万叶,他可没一点忧心的样子,京中发生什么事似乎和他都没太大关系,明明身在官场,但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多少有点让人不解。

    枫原万叶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天守阁烧了,按照女君的要求,五日之内给个交代,涉事官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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