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吉野顺平/七海 (第8/8页)

里，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

    拼尽全力地大喊：

    “祈鸢小姐——”

    她果然出现了，站在岸边似乎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掉进了河里，随后看着旁边的几个人，干脆利落地将一个人踢下了河里，微微笑着：“啊，不见棺材不落泪，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几个人看着那个在水里扑腾的老大，很是愤怒，想要下水去救，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笑的声音。

    “真的要救他吗？”她带着笑意看向几个人，“哪怕……付出生命代价？”

    “什么……什么啊！别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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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就努力去救吧，哈哈。”她微笑着将背包放在地上，伸了伸懒腰，跳进水里朝他游过来，“顺平，来哦，拉住我的手。”

    他看着那边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岸上的那些人，发出了尖叫。

    “救我、救我！！！咕噜、咕噜噜——”

    他恍惚地看向水里的人。

    惨白的手臂，四面八方，从水底冒了出来，用力地抓着他的脸，想要把他拖进水底，任由他惊恐挣扎大喊，也无济于事。

    在水里浮浮沉沉，手臂挥舞着，抓挠着，不肯放过这个送上门的猎物。

    少女浑身湿透，却是笑着的：“啊，怎么不继续了？”

    “你、你……是你把他踢下去的！你是杀人犯！！！”

    “我？”她笑嘻嘻地歪头看着他们，脸上尽是少女的天真无邪，“不是你们见死不救吗？不是你们害怕得不敢救人，所以他才死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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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好奇怪啊。”她咯咯笑，“是你们欺负顺平，我怎么会把他踢进水里？杀人凶手，不是你们吗？而且，你们敢欺负顺平，就敢欺负他呀，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把他踢进河里淹死的？”

    “明明是你——”

    半大的少年，平时霸凌一下也就算了，碰上生死这种事情，谁不会慌了手脚呢？

    吉野顺平愣愣地看着河里。

    那个，被她踢下去的人……真的就这样，再也没有浮上来过。

    他恍惚地看着江面。

    又恍惚地看着一群警官冲了过来，拉着他们讯问。

    看着那个少女，满脸无辜，又伤心不已地指控对面那些惊慌失措的人，说，他们把他推进了水里，又朝他扔石头，她冲下来救他，那些人争吵着又把一个人推进了水里。她没有力气去救了，只能报警。

    她惊慌失措，孤苦无依得仿佛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兔子，眼眶红红地站在原地，可怜地诉说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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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什么，她放学找不到他，于是四处找，却在河边发现了他在水里扑腾。

    说着什么，她让他们不要欺负他，但是他们根本不听。

    说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起了内讧，说要是这两个人都死了，他们都得入狱，所以要让一个人下去，装作是救他的样子，让霸凌这件事不了了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呢……那个少年，就这么淹死了。

    他明明呼救着，岸上的人，却没有拉他一把。

    她在原地抽泣着，低着头，像是在为那个死去的男孩难过。

    真的吗？

    他恍惚。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可以证明，那个人是这个少女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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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石头砸出来的伤痕，脸上的烫伤……

    他……

    ……

    “你是完美受害者啊，亲爱的。”

    “就这样，用你的可怜，去杀死他们吧。”

    “只是，要记得，做得干净些哦。”

    “那么，愿望到今天就结束了。”她背着双肩包站在街边的角落，拿着一罐清凉的汽水，仰头喝掉，露出满意的神色，“愿望完成～”

    “……”吉野顺平难得地没有应声，只是仰头和她一起看向天空，最后低声，“祈鸢小姐。”

    “嗯？”

    “把这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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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他从兜里面拿出那个皱巴巴的，丑得不行的咒物。

    “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什么咒术，什么恐惧……我在电影院里遇到的那个人，你们也调查过了吧。”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抿了抿唇，“我想了很久，祈鸢小姐，我觉得你说的对。”

    命运所有的馈赠，都是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他支付不起那样昂贵的代价。

    ……

    “等等，你为什么会用‘你们’这个词？”

    前一个你们是指她和缝合脸，后一个呢？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虎杖同时出现过……祈鸢歪了歪头。

    什么叫做‘你们’也调查过了吧，这句话听起来可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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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祈鸢小姐和虎杖同学在一起逛街。”他看着她，“虎杖同学是很好的人，祈鸢小姐同样也是很好的人。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祈鸢小姐。”

    “啊……那为什么不送给虎杖同学呢？”

    “因为祈鸢小姐更适合吧。”

    虎杖悠仁对于杀人这样的事情同样抵触，手心里这种邪恶的存在，不应该落入他的手里。

    而祈鸢小姐，她自己承认了是那几起剥皮案件的凶手，再加上河水里那些惨白的手臂……她是拥有特殊力量的人吧，这样的话，拿着这些邪恶的东西，应该也是有所用处的。

    “……唔。好吧。”

    她从他手心里拿走了咒物，揣进了兜里，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之后不由得露出微笑，稍稍思索了半秒，她忽而抬头看着他：“要小心哦，给你这个东西的那个人，或许会来找你。”

    “啊？……为、为什么？”

    “……”她扑哧一笑，无奈道，“好吧，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就稍稍让你看一看好了。”

    她站在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半秒钟，让一层欲望的气息凝结在他的眼前，松开手。“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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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巷尾，头顶脚边……大大小小的怪物……

    “这是……”

    “咒灵。也是你所看到的那个缝合脸的物种，存在于这个城市。大部分的咒灵都是情绪所化，而你看到的……”她打了个哈欠，“有的不是，有的原本是人，吞掉了你刚才给我的那个东西，就变成了这样。”

    她指了指扒拉在墙边的那一只，“喏，那个原本就是人类。”

    吉野顺平瞪大了眼，站在原地，僵硬无比。

    “他为什么想要让你变成这样，我不知道哦。但是很显然我在你身边的气息暂时让他没有来找你——当然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继续来找你，毕竟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啊。”

    祈鸢双手揣兜，慢慢悠悠往前走，眼眸深深，声音却带着愉悦的笑意。

    ……

    “如果害怕的话，就去找虎杖同学吧，那个笨蛋会收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