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席重亭（8）：她好像掉了东西。 (第2/3页)

肚子里的小崽子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它的生父只可能是那两人，哪怕不确定究竟是哪个，也绝不可能超出这范围。

    他多管什么闲事？

    可黎cHa0这天看起来和以往都不一样。

    以往事后她哭一会儿就好了，之后会把恨和后悔全发泄到他身上；可这天她长时间对着床单发呆，时好时坏，时不时忽然又开始哭。除了一开始咬他那一下，她没有任何反抗，始终安静侧卧在床上。

    仔细想想刚刚突然问他工作的事也很不对劲。她以前根本不在乎，最多顺口问一句，财务报告这东西有什么可讲的？席重亭自己看都觉得没意思。结果今天居然聊了几句。

    他看不惯她这样，把她正面翻过来，单膝跪在她腿间俯身压下，强y地问：“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说话。”

    黎cHa0还是恹恹的，被他压在身下，避开他的盯视，眼睛垂着。

    “别管我。你烦不烦人？不工作么。”

    “还说我烦？有人这一下午眼泪把枕头都打Sh了。”席重亭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晚上你自己能回去吗？我待会送你，顺路去公园转两圈。”

    “别碰我。”

    她还垂着眼睛，厌倦地抿起唇。

    “这些天碰得少了吗。”

    他笑出两声，耐X消失，捏住nVX下颌的手指下滑，虚虚扣住她的颈，不算用力，仍极具威胁。

    本意是要b她做出反应，挣扎也好痛斥也好，随便。别一脸抑郁躺着就行。但黎cHa0仍然一动不动，视线向下。

    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脑袋里都是什么？

    以前季晓经常跟他说类似的话。并非抱怨，而是真心困惑。

    不知道nV朋友在想什么。似乎她的思维很难揣测，行为逻辑也是。在席重亭看来，答案很简单，那就是黎cHa0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由理智C纵行动的那类人，她总被情感剥夺思考。

    他反倒觉得奇怪。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季晓这朝夕相处的情人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他明白了。

    “…黎小姐真是折磨人的天才。”

    他讥讽低语，胃部翻涌强烈的作呕与憎恶感，一瞬间产生收紧手指的想法。他忍住了。黎cHa0仍然无视他。他越发厌憎，心脏被某种情感扭曲地团起来，想要找到一种合适的方法报复回去。可她身怀六甲，孕晚期，身T肌r0U无一处不酸痛难忍，rUfanG胀痛，还有严重的产前抑郁。他还能g什么？

    这个时候，黎cHa0恰如其分地抬起眼睛，望向了他。

    她有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气质。

    即便泪眼Sh润，依然疏离清凄，含着冷冷淡淡的抗拒。只是今天的抗拒，似乎不仅仅是抗拒。

    ——她到底在想什么？

    再次划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席重亭吻了下去。强吻让他恶心，因此无论先前关系如何，一旦她不愿意，他从不会真的亲下去，而且黎cHa0向来在他有趋势时就厌恶躲开撕扯尖叫，还会cH0U他耳光。久而久之，他知道这大概是黎cHa0唯一不能接受的接触，再没有试过。亲吻对她来说可能是最糟糕的报复。

    他以为这一次她还会挣扎。其实即便挣扎，他也能轻易压制。

    但黎cHa0没有。

    她不主动回应，但没有再躲。

    他在半空停滞刹那，看见她讥讽的视线，只觉x口一GU无名火，终于倾身碰了上去。

    错误发生并发酵的第三个月，他第一次和好友的妻子接吻。

    有一半的时间两人同时在走神。

    为什么要接吻？亲了有什么意义？他为什么偏要开始这个吻？她为什么没有反抗？

    她肚子大了，看起来摇摇yu坠，他怕碰到，用半跪的姿势、极为怪异地俯身吻她。这姿势很不常规，腰身悬着，背肌用力，身T某处随时会cH0U筋。席重亭一半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肚子上。黎cHa0呢，还是那副表情，眉头蹙起来，半分厌恶的神sE，目光对视片刻，就看到脏东西似的蓦然移开。

    两人保持走神状态大概半分钟，才同时察觉到接吻的异样。

    呼x1交融，眼睫接近，瞳孔相映。

    某个时刻，看见他眼睛的黎cHa0忽然打了个寒颤，眉宇浮现出不敢置信，终于又开始抬手推他。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让她推开？几乎出于逆反心理，席重亭按住她的双臂压在两侧，SiSi钳制住她的手臂，舌尖深入异X口腔、裹住唇舌黏膜，一瞬加深了这个吻。

    她没好好穿衣服，上身套着留在他家新买的睡衣。粉白sE半长裙，薄薄透气的软垂布料。弓起身子躺过一会儿，本应盖在腿上的裙摆卷上去，大腿肌肤微红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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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她更丰腴了。原本就不算锻炼有素的大腿多了些软r0U，接吻时难分抗拒享受地夹住他的腿，挤压伴随r0Uyu。

    舌尖粗暴入侵，软舌无法阻挡，颤抖纠缠，起初还试图向外推他，被异X粗厚的舌环绕裹弄、再抵住压回，反倒像在主动迎合。她很快自暴自弃，放弃抵抗，真正迎合起来。接下来的纠缠变成真真切切的吻。

    接吻本身并不意味什么。这不是黎cHa0的初吻，同样不可能是他的。可在这段错误的关系中，吻是最错误、最怪诞、最扭曲的表现形式。

    亲了没一会儿，黎cHa0又忽然掉眼泪，气息咸涩。这一次他用嘴唇处理g净。她觉得恶心，挣扎一下，再次被他按住，气得哭不出来，终于开始用力抓挠他。

    她不喜欢抓他的后背，那样太近了，手臂环绕像拥抱，而他们还远远没到可以拥抱的关系。她最多抓他的手臂，尤其是小臂和手，两个月来他手上伤没好过。

    这个吻结束之后，层叠伤痕自然而然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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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sE渐晚。

    季晓每天傍晚会回家给她做饭，再过一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下班时间越来越早。公司领导同事知道他家里老婆快生了，默许他每天g完活就走。下午不到五点黎cHa0就要回家。席重亭陪她回去，路上强行拉她在人迹罕至的小公园逛了两圈，难得她没摆脸sE。

    他们在一起没什么话聊，唯一的共同话题是黎cHa0的Ai人，然而以如今的关系，谈及那两人像一种讽刺。于是大多数时间都是无意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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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小心点。”分别地点在偏僻的小路，道路尽头通往小区，席重亭站在原地，习惯X嘱咐，“我就在这，遇上坏人就叫我，安全到家记得发个消息。”

    “大白天，有什么可担心的？”

    黎cHa0兴致缺缺，停在巷口。初秋h昏时分，天际晚霞烟赤游逸，空气中漂浮浅金sE的颗粒。光打在她的脸上，细软绒毛清晰可见，晃成白金sE。

    “打两个字还能累着你？”

    那天的最后，黎cHa0往巷子里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

    席重亭习惯在巷口等着，看她背影消失，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回头。他以为她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