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记得你每一次起伏的样子 (第2/2页)

腥味，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哭了。

    她恨这种感觉——既屈辱，又不甘；既心碎，又放不下。

    回忆像潮水一般袭来。他曾把她压在胸口说：“我这辈子，只属于你。”他在她耳边呢喃，说她是他的救赎，是他活着的意义。他在她身体里沉浮，一次次说着“别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可如今，他竟也能把这些低语、这些触碰，给另一个女人？

    那一刻，小渝的心彻底碎了。

    她整夜坐着，不敢睡、不想睡，怕梦里再看见李楠的脸。他明明还温柔如初，可她却越来越看不透他。

    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站起身，走到镜前，看着自己泛青的眼圈和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知道，该结束了。哪怕心再痛，也必须亲口揭开这一切。

    她拉开房门，走到走廊尽头，在那扇她整晚不敢靠近的门前停下。

    深吸一口气，手指抬起，又收回，再抬起。

    咚咚——

    门上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炸响，像一记不容退缩的战鼓。

    门内传来脚步声，随后是李楠略显低哑的声音：“谁？”

    “是我，开门。”小渝的语调里没有温度，也没有柔情，只有无法动摇的坚定。

    门开了。

    李楠站在门口，衣服松散，发丝微乱，脸上却还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

    “你怎么……”他话未说完，便对上了小渝的眼，那里面没有惯常的依恋，只有清醒的怒火与质问。

    “李楠。”她声音平静到冷冽，“你不是人。”

    李楠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张。

    空气像瞬间凝固，他缓慢地开口，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你都知道了？”

    楠怔在原地。

    她的那句“你不是人”，像一道雷，击得他背脊发凉，心头骤然收紧。

    他没有说话，目光深沉，像在权衡——是逃？是摊牌？还是反守为攻？

    但接下来，小渝咬牙挤出的话却让他愣住了。

    “你明明说你只属于我。”她的声音发颤，“可你却搂着别的女人走进这家酒店，甚至……”她的眼圈开始泛红，“甚至还敢带她进你的房间。”

    李楠沉默片刻，原本紧绷的肩慢慢松懈，眼底的警觉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无奈与……笑意？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他低声呢喃，像是被误会的委屈，又像是死里逃生的释然。

    小渝怔住，眼神依旧冷，但却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不解：“你在笑什么？”

    李楠抬起眼，眉眼柔了下来，他走近一步，轻轻捧住她的脸颊，低声说：

    “宝贝，我这几天加班应酬，连觉都没睡好，你居然怀疑我跟别的女人……我哪里来的精力？”

    他俯身在她耳边，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低哑开口：“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只能被你点燃，别人……根本无法靠近。”

    小渝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的语气与温度熟悉又致命，她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些夜晚——他灼热的手掌、guntang的呼吸、喃喃低语时带着浓烈欲望的眼神。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丝。

    “那个女人是客户的助理，我们谈完项目一起走出来，她刚好住在这家酒店。”李楠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了？”

    小渝的脸倏地泛红，怒意与羞意交缠，刚才胸口的一团火焰也被他几句话慢慢拨散。

    李楠趁她语塞之际，牵起她的手：“进来，别站外面。”

    他把她带进房间，动作自然却充满侵略性，门轻轻合上。

    “宝贝，”他的声音压低了一寸，低沉得仿佛能贴着她的耳骨振动，“你误会了我这么大一场，不打算好好……补偿一下我吗？”

    小渝还站在原地，情绪翻涌未息。她本想质问，却被李楠的目光死死锁住，那眼神深邃、灼热，像是能瞬间剥开她的理智。

    “你啊……”他低笑，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中带着一丝委屈，“是不是太久没碰你，就开始胡思乱想？”

    小渝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扣住腰肢拉进怀里。他身上是淡淡的古龙水和雨后衣物的潮气，热得像火，在她耳边喷气：“还是……你其实是在吃醋？”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一寸寸往下，慢得几乎是挑衅。小渝本想推开，却鬼使神差地没动，脑中突然浮现出昨夜独自守在酒店对面的情形——她趴在墙上，听着隔壁房间的模糊声响，每一下都像落在她心尖，几乎将她逼疯。

    而此刻，这个曾让她怒火焚心的男人，却把她抱得像要揉进骨血里。

    “小渝。”他低声喃喃，“别人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你知道我的身体……只认得你一个。”

    他边说边吻下她的颈侧，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小渝轻轻颤了一下，情绪从愤怒向欲念剧烈倾斜。她恨他骗她、气他轻描淡写，却更恨自己此刻居然动摇了。

    “别以为哄几句我就原谅你……”她咬牙，声音却没能严厉起来，尾音反而轻得像气音。

    李楠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看她，眼神幽深：“那我就用行动，让你相信，我是属于你的。”

    他的动作并不急切，却带着逼人的侵略性。他像个狩猎者，一寸寸拆解她的理智，舌尖擦过她的锁骨，沿着耳垂低语：“你每一次起伏的样子，我闭着眼都能记得。”

    小渝脸颊绯红，怒火和羞耻夹杂，她本应推开，但他的吻已将她的防线烧得只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