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震×弈星】珠胎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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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1/2页)

    弈星看到天枢台上涌出大批的机关人,以及眼前若隐若现的宝相花瓣,虽然其他的花台已经熄灭,但是天枢台的宝相花似乎并未消失。

    司空震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隐隐带了些失望:“你筹谋多日,就演了这么一出拙劣的反间计。”

    弈星看到如今的情况,自然明白司空震从头到尾都没有信任过他,只是将计就计,陪着他演戏罢了。即使他摧毁了其他的宝相花台,司空震也留了后手,天枢花台的机关也并未被完全破坏。

    “弈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过什么吗?”司空震问道。弈星突然被点名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司空震抬起手,指尖电光流动:“我说,既得cao纵雷霆之力,何必在意鼠辈筹谋。今天即使其他花台全部熄灭,我一样可以让这朵宝相花盛开。”

    尧天和大理寺众人匆匆赶上了天枢花台,将司空震团团围住。

    “蚍蜉岂可撼树!”强烈的雷电冲击自司空震身上散开,弈星护身的魔道之力被打散,重重地撞上身后的花台,下意识护住肚子,忍住后腰钻心的疼痛,去看升到半空中的司空震。

    司空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天枢台上表情各异的众生,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宝相花。

    “不好,他要消耗自身能量继续为天枢充能!”女帝惊呼道。

    怎么办,若是司空震成功,必然不会放过此时与他作对的尧天。弈星拼命地思考阻止的办法,可是拼尽全力释放的棋盘之力也无法撼动空中的人分毫。

    他的思绪最后停留在师父留下的那一盘残局上,棋局角落的那枚白子发着莹莹的光。若是之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当这枚弃子,可是如今……

    他不着痕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弈星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有尧天的牡丹花丛,阿离扬起的枫叶,玉环的泠泠琴音,虎子的烤红薯。最后定格在司空府的檐下连成线的雨水。那人站在雨幕边,回头与他目光相触。

    当磅礴的万钧雷电穿过他的身躯时,他忍住身体的剧痛,去看司空震的眼睛。这一看却让他如坠冰窟。

    他清晰地在司空震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接近死亡的剧痛让弈星本能地害怕起来,司空震眼底的冷意冻得他发抖,委屈疑惑恐惧一齐涌上心头,鼻头发酸,眼前一片模糊。

    司空震看到少年夺眶而出的泪水,愣了愣神,无意识地捏碎了手上凝聚的雷鼓。这一下使得雷柱猝然断裂,少年与司空震双双落地,司空震甚至遭到了五雷震鼓的反噬。

    弈星摔在了裴擒虎虎型的柔软皮毛上,失去了意识。

    司空震捂着胸口有些站立不稳,只瞥了一眼害自己遭到反噬的罪魁祸首,随后与笼着手作壁上观的女帝对视良久,转身离开。

    弈星昏过去时还下意识捂着肚子,玉环细心,似乎发现什么,阻止了打算背他的裴擒虎,让他换成抱回去。裴擒虎虽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挠挠头照做了。

    弈星在昏迷中迷迷糊糊似乎回到了第一次约见司空震的那天。

    那天他递上了拜帖,本以为要等上几天,谁知第二天就有虞衡司的差使上门,备了车带他去司空府。

    他在茶室没等多久,司空震就来了。步伐稳健,衣摆划破空气的声音与金属碰撞声融在一起,原本低着头喝茶的弈星听到声音抬起头时司空震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正打算起身行礼,被司空震的手势阻止了:“不必多礼,小友可是等候已久?”声音低沉,像落雨前的长安城上空的隐隐雷鸣。

    “星才刚到片刻。”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才来没多久,茶也才喝了一口。

    司空震似乎也不急着问他有什么目的,在主位坐下,喝了一口仆从倒好的茶水,挥手示意仆从下去。

    两个人相对坐着喝茶,弈星心中压着事,借着雾气氤氲的掩饰偷偷去看对面的人。

    司空震垂着眼抿着茶水,他本是国公府长孙,也算世家公子,所以虽为武将,但动作并不粗鲁。但是即使脸掩在白雾中都挡不住周身的肃杀之气。

    这是弈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空。传闻中的司空震冷峻无比,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也只远远地看见过他几次。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过明显,司空震头也不抬,却问:“可是这茶水不合小友口味?不然何以一直盯着我看。”

    弈星慌乱地垂下头掩饰般地喝了口茶:“这茶很好,茶香清冽,唇齿留香。”

    茶确实是好茶,顶级的雨前龙井,即使是在繁华的长安城也是有价无市。“若是小友喜欢,我这里还有,可以送你几罐。”

    弈星不知该不该拒绝,这茶即使是一小罐也是价值不菲,他们合作都还没开始谈,司空震就要先送他东西,也不知是何目的。

    弈星一时沉默,司空震也不催促,只是慢条斯理地喝茶,弈星看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先将来意说明。

    听完弈星道破“风暴军”重现之法,司空震放下茶盏轻轻拍掌:“精彩,听闻国手弈星精于棋术但为人木讷,今日一观,传闻倒不可尽信。”

    “依我看国手的口才倒是了得。”

    也不知是不是弈星的错觉,他感觉司空震刻意将“了得”二字咬得重了些,似是带了些许嘲讽之意。

    他飞快地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说辞,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借着茶盏的掩饰轻轻呼出一口气。

    “只是小友久居棋盘,可知随意道破他人所图,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司空震接茬,弈星将自己在尧天修修改改好几遍的话术说出,却见司空震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茶盏内,好似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尤其是听到他那句“我信血脉,更信强者”的时候,他似乎看到司空震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弈星心中不安更甚,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听到司空震开口:“有意思,那便按你说的,与你游戏一场又如何。”

    弈星刚松了口气,又听到司空震继续道,“不过既然国手投诚,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弈星心里一紧,刚要张口拒绝,他不可能拿尧天做投名状。却看到司空震站起身越过桌子,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伸手捻起他的一绺蓝发:“国手既要与尧天划清界限,那便无处可去,不若就在司空府小住一段时间,待到万国盛会之后,再做打算?”

    两人距离极近,弈星几乎能感觉到司空震说话时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司空震只是用手指松松地勾着他的头发,给他的感觉却像是扼住了他的咽喉。问话是问话,但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他就这样在司空府住了下来。司空震并未苛待他分毫,相反可以说是优待。房间是命人精心打理过的,从第一天就收拾好了,精致干净,一整日都生着暖炉,温暖如春。说好的茶叶也是当天就送到了房间,弈星刚刚将卷轴从怀远坊带回,被人带到收拾好的房间时,就看到桌上显眼的三罐茶叶。

    也许是为了监视他,司空震连去虞衡司都要带着他,却也不指挥他干什么,只是让他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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