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执念_闷油瓶的背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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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的背影 (第1/1页)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连我事後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竟然做春梦了,对象还是闷油瓶。

    别的先不说,我以为到我这个年纪已经心如止水平淡无波,不会有那些腻腻歪歪的遐想了,我不是说胖子不正常,但是我那方面的慾望显然就比胖子少很多,况且胖子每每跟我说他做春梦的时候,虽然表面上看着色慾薰心,但实际上谁知道他是在扯皮还是说真的。

    然而比起做春梦,更令人崩溃的还是对象是闷油瓶这件事,那可就很不妙了。

    大大的不妙。

    我寻思,梦见哪个漂亮大妹子不好啊,就算梦到个七老八老的老太婆也行啊,至少是个女人吧!我崩溃的想,而且我在梦里完全没有任何不舒服膈应的迹象,甚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闷油瓶在那里面的表现好像十分不舒服,全程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马上还了自己一个耳光,呸!人家在梦里被我强了没一手扭断我脖子就算大发慈悲了,我算个什麽东西啊。

    我苦笑了一下,拽了拽裤子慢吞吞的走进厕所,这事要是被胖子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是什麽反应,摸不准会先惊恐的摀住自己的裤裆,哆嗦着喊:“天...天真,你别乱来啊!”

    小哥又七早八早就出门了,胖子还在睡,那屁放的噗噗响,嘴里还喃喃念着什麽小百合小雏菊的,我看他说的做春梦八成就是真的了。

    天才刚亮没多久,我从冰箱里拿了些小鱼干出来喂猫,喂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酷似小哥的身影从山的那头一路飞快的奔跑着,朝着我的方向笔直地一路向前,他回来的时候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我看着他一如既往淡淡的神情,不禁苦笑起来,他这人非常难搞,如果真的有人想和他滚上一张床,不如直接去投胎比较快。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一口气,梦境终归是梦。

    这件事我很快就忘了,还是和胖子一起上山抓螃蟹比较快活。

    我们的螃蟹抓了有一箩筐这麽多,胖子搓手说要来做一顿大的,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大是多大,回到喜来眠我们把要吃的螃蟹扔进厨房大炒锅里,剩下的的扔进水缸里养着当作喜来眠的食材,我走进厨房给胖子打下手,胖子让我把蟹黄挑出来盖在饭上,这个季节正是螃蟹的繁殖季,我才挑了几只蟹黄就几乎要堆的比饭还高了,胖子掂量了一下满意的评价道:“蟹黄盖饭,这厚度够呛。”

    剩下的蟹rou胖子拿去炒九层塔,那味道一出来,我就知道今天两碗饭是肯定少不了了,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闯南走北奔波劳碌,那盗墓的时候肯定要掉链子,撑着肚子都走不动更别说逃跑了,光一只粽子就能把我和胖子杀的片甲不留。

    吃完饭我撑着肚皮跟胖子下棋,我本以为一天就这麽惬意的过去了。

    没想到晚上又做了梦。

    这次不是春梦了,但也算是是噩梦级别的,梦里我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那时我背负着一身的罪孽,站在蛮荒雪原,梦里的我似乎非常愤怒,但却不知道为什麽。

    这种情绪其实非常奇怪,宛如空xue来风,你不知它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如何去消弭它,正觉得烦躁,然後——

    我看到了闷油瓶,在雪山上孤伶伶的背影。

    那瞬间我几乎是飞一样的冲了上去,然後拼命伸手去捞那个模糊的背影,那影子就跟雾气似的,拨一下就化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十分生气,那暴跳如雷的样子让我感到相当恐惧,我几乎没法控制它,好像有一座火山在脑海里扑腾着,把我的脑神经都给烧断了。

    我气的要命,大吼了一声“张起灵!你他妈给我滚出来!”整个山谷回荡着我的声音,就是不见半毛影子,连个鸟都没有。

    过了两秒,我惊恐的反应过来,那个回音不是山谷发出来的,而是我在睡梦中真的喊出来了!

    我立刻睁开眼睛回到现实,撑着床头坐了起来,发现一道人影就站在我房门口。

    我当即抖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完了,是闷油瓶。

    他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像是在理解出了什麽事,到底什麽事让我气到要直呼他名讳。

    我当即就?了,真想回到梦里抽死我自己,不知道我梦里哪来的胆,若是放在现实中就算给我一百个胖子当後盾我也没这勇气啊!

    总之我挠了挠头,十分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哥,我做梦了,刚说梦话呢。”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差点要过去跪着跟他嗑几个响头,只见他突然勾了勾嘴角,也不说话就转身离去了。

    说实话那动作真是潇洒,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就有股冲动,梦里的感觉瞬间就回来了,我拼命咬着牙控制不让自己追上去。

    这事不对劲。

    连续两天的梦都和闷油瓶有关系,而且都属於那种暧昧不明的梦境,这可太邪门了,我几乎可以确定有某个未知的力量或事物在影响着我,而我必须要找到它。

    但现在问题就来了。

    为什麽偏偏是闷油瓶,为什麽不是胖子,为什麽不是三叔小花或黑瞎子还是其他的谁,而是闷油瓶?

    都说梦境是自己现实中潜意识的投射,难道我真的对闷油瓶有什麽不可言说的心思?

    我思考了一下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说到底我还是挺正常的,我开始回想我以往对闷油瓶和对其他人的感觉,突然後知後觉的发现,似乎只有闷油瓶能让我感受到梦里的那种情绪,他那副淡然的样子确实会让很多人感到气急败坏,而原因就在於他们和闷油瓶的出发点和目标从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导致他们在意的事有很大的落差,又或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想起了以前他对於我的质问各种不理不睬,说走就走孓然一身的样子,不禁苦笑起来,忽然就觉得那些梦似乎也不是那麽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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