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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爱(3) (第2/2页)
杰辉应了一声,底气不如刚开始的足了。余下的回合,他发出任何再猛的球都被霍辞一一化解,随后被暴力扣了回来。 他没想到霍辞体力,弹跳力和身体协调能力会那么出色,飞来的球完全招架不住,尤其高跳爆扣的球,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 他们球技方面根本不是一个水平段的。李杰辉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可这才几个球,室友和学妹一人在一边盯着,他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褚雾雾才看两分钟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霍辞打的非常狠,身手矫健,花式扣球,毫不留情。李杰辉一个也没接中,而裁判也不计分了,盘腿席地而坐,时不时出声调笑他室友。 可怜的李杰辉师兄。 这是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褚雾雾没眼再看,尴尬的宁愿没认识过霍辞。 霍辞的不知第几个发球,拍烂了,他把手中的球拍打烂了,球杆啪嗒一声折成两段,断了。 球拍断了。一半杆子抓在手里,另一半飞的老高,砰噔掉落下来,滑到了她面前。 这场让人如坐针毡的争锋,终于停止了。 李杰辉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拿衣服擦汗,球场围观了学院的同学,再不停下来,他的老脸没地方放了。 霍辞面目清冷,孤傲地走了过来,把另一半的杆子也扔在她面前,随后脱掉上衣去了盥洗室。 褚雾雾心情复杂地捡起烂拍,小跑到李杰辉那,“师兄真不好意思啊,你这拍多少钱,我们赔。” “没事,普通拍子,没多少钱。”李杰辉拼命擦着汗,“你朋友是真厉害,打不过,打不过。他是专业的吧?” 褚雾雾咧了咧嘴毫无感情的“呵呵”一声,脸上满是歉意,脑里还想着赔偿方案,“我是给你买一个新的还是转账呢?” 李杰辉压根没往心里去。他站了起来,眼神上下打量褚雾雾,犹豫片刻后,语气笃定,“你和霍辞是男女朋友关系。” 褚雾雾果断摇头,“不是,真的不是。” “那就是他在追你?”李杰辉只信自己的判断,目光忽然深沉,好像看透一切般。 “不对,你们指定有点关系。” “恋爱中的男人,是会有这么可怕的占有欲。”他拍了拍她的肩,“谈个恋爱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 “别闹别扭了,容易伤感情。” 李杰辉撂下这句话,像老者一样把手背在身后,背影深沉地走向盥洗室。 仿佛他又懂了。 她简直无言以对。 霍辞最后一个走出盥洗室。褚雾雾等到他时,球场已经没人了,灯熄灯了一半。外面天黑漆漆一片,下着零星的小雨,幸好她带了伞。霍辞没带。 他人高,她把伞给他撑。 体育馆比较偏僻,路上的灯暗暗的,不完全照出地上的积水。褚雾雾不想把唯一带来的运动鞋弄湿,小心翼翼地下脚,和霍辞并肩走去教学楼找车。她肩头忽地一紧,霍辞的手搭了上来,把她往他怀里压。 霍辞几乎把雨伞偏向褚雾雾,还是摸到了她淋湿的手臂,他把伞给她,“拿着。” “嗯?”褚雾雾接过雨伞柄举着。 她双脚突然离开了地面,身体凌在半空,霍辞有力地将她横抱了起来。男人体力就是好,打了一晚的球,双臂仍稳健有力。 “不想掉下去就抱好。” 她抱上霍辞的脖子。她离他的脸很近,清晰感受到他稳当的呼吸,一张小白脸,身体素质惊人的好。不过,从他床上的表现来看,她早该知道的。 “你就不能让让我学长吗?这段时间他对我很关照。”但凡有一点情商,下手就不该那么狠。当然,后面这话她没敢说出口。 果不其然,霍辞冷了目光,“你学长。你学长是没有姓名?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他女朋友。” “你是我的,懂吗。” “……他本来就是我学长。”褚雾雾小声道,“我看你就是太闲了,每天跟着我,还老是吃那么多醋,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别忘了我们怎么开始的,说出去……” 褚雾雾说的正起劲,瞧见迎面走来一人。她不想看到人,下意识别开脸,埋进了霍辞怀里。 “雾雾?”李杰辉的声音。 褚雾雾浑身一僵,想跳下来,霍辞抱得紧,她没成功,只得梗着脖子应他,“学长,你怎么回来了。” “我室友把哨子落球场了,我回去帮他拿。”他讲话依然很大声,没听出有什么异样,“你们要回酒店?” “嗯嗯,现在回去。”褚雾雾脸上的肌rou尴尬地抽动,快结束这场对话吧。 苦恼中,她似乎瞥见霍辞脸上的得意,嘴边噙着明晃晃的笑意。 “那你们抓紧时间吧,一会儿可能要下大雨,这几天天气都这样。”他走过他们,“球馆快关门了,我先过去了。” 李杰辉走后,霍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嘴角毫不掩饰地上扬,走路更稳健,也更轻盈了,健步如飞。 “你高兴了。”褚雾雾和霍辞交换了表情。 “有吗。”他收敛了嘴角,笑意从眼睛透了出来,“我刚刚可一句话没说。” 第一次见到褚雾雾时他15岁。褚雾雾,一个隔壁班新转来的乡下妹,大家都这么说。 他认识她是在一次市模拟考后,她拿的第一名,比第二名,也就是他,高了十分。他拿第一整整拿了两年,从不相信有人可以超过他。 从那之后,他特别关注那个女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霍辞抱着她穿过寂静无人的校园人行道,雨点越来越大,他们一起躲进了租来的法拉利。 “雨天路滑,你开慢点。”褚雾雾系上安全带,侧身闭上了眼,“我睡会儿。” “嗯,”霍辞启动了车辆发动机,“睡吧。” 他现在终于接受她压他的那一年。 只因为,他现在想压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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