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可有重来时_第九十三章 只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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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只影 (第1/1页)

    凌身子一下就酥了,柔若无骨地贴在唐奕胸口,脸上染了几缕艳而不妖的红。

    “主人…”呢喃的话语仿佛催情的良药,男孩哼哼唧唧地在他紧实的怀抱里缴械投降,“我…我实在憋不住了…呜…”

    男子修长的手指在他股间慢条斯理地蹭了一下,南凌浑身巨颤,一股尖细的电流从尾椎骨嗖地一下窜上大脑,分身颤悠悠地胀大着渗出几滴暧昧不明的液体。

    光着下身的小男孩抓着男子的背求道,“主人…呜…我、我想去厕所…求…求您…”

    唐奕托着他滑嫩的臀轻笑了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男孩羞得把头都埋在他肩窝里,才施施然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向盥洗室走去。

    陆家,老宅。

    古朴的宅院坐落在远离闹市的世外之境,陆淇单手拎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肩颈的弧度绷得很直。

    他清冷冷抬眼扫视院门口庄严古朴的大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不久前鲜活的画面。

    “一定要走?”身材颀长的男子跟他到公寓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搭上铜制的门柄,握上去,指节有些微不可察的白。

    陆淇一只脚跨在门外,反手握上那扇门朝外的把手,长久地沉默。

    一门之隔,两分天地。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声线因为近日不曾使用的懈怠而带着干涩的喑哑,“可是,我只是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爱你。”

    他刻意忽略着身后男子蓦然顿住的呼吸,楼道里几盏硕大的白炽灯发出和往常大同小异的光亮。

    “你好像总是期待我变成另一翻样子”陆淇背对着他,漂亮的脊背线条上透出一股令人心疼的倔强,“可我首先要是我,才能用这样的我来爱别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这终究成了他离家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江怀在他走后,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吹了很久的风。楼道里不知是谁推开了几扇小窗,外面正是三月里倒春寒,乍凉的寒气打着旋儿替他追逐着什么人一路远去。

    他没有挽留。

    我是谁?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陆淇仰头眯着眼望向陆宅高悬的牌匾,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推门往里大步走了进去。

    手刚扣上冶兽衔环的铺首,大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缓缓拉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的面孔,

    “…少爷?”来人惊讶地唤了一声,旋即喜出望外,连皱了的衣角都忘了抚平,“您怎么自个儿就不声不响地回来了?”说着忙招呼下人帮陆淇拿过手里的双肩包,却被人不着痕迹地躲过手拒绝,“老爷、老爷知道您回来吗?他要是知道,哎哟,还不得高…”

    “福伯”陆淇唤了一声打断,对这样的场面显得有些不适,“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回来住段时间。等我在学校外面租好房子就搬出去”

    “哎,好,好”被唤作福伯的老管家显然很是激动,直接把他后面的话忽略了过去,“多住些日子,这儿是少爷的家,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陆淇皱了下眉,俊气的脸上把不耐的神色很好地隐藏下去,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心无城府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了。

    老管家提着步子陪在他身侧往院子里走,七拐八绕地几进几出,一路上遇见的陆家下人都露出些微惊异的神情,悄悄地交头接耳,却碍着管家在旁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懂事的还知道正儿八经地行个礼,尊称一声,大少爷。

    陆淇对这些下人的反应似乎司空见惯,一副见怪不怪无所谓的神色,耳边只听着福伯殷切地絮絮叨叨,“您的屋子这两年都没让人动过,东西还摆在原处”福伯脸上带着与所有下人都迥然不同的关切,“老仆就盼着少爷哪天回来,好让您舒舒服服地住进去,动了的屋子您住不惯,只每日派了人打扫…”

    陆淇“哦”了一声,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他很少有这样没礼貌端着少爷架子的时候,“那你之后可以不用让人做了。”

    “我住不长,以后也不想再回来。”他心里哂笑一声,家?家在哪呢。

    “这儿也不是我的家,我只是个不受欢迎的过客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那座不起眼的角楼门前,他半推开门,古旧的木门发出一声经年的叹息,淡淡的光从里面透出来,陆淇半边脸掩映进去。

    福伯颤着嘴唇明显想反驳些什么,被陆淇一个手势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跨步而入,木门在他眼前被砰的一声不客气地合上。

    午后的光并不算刺眼,也可能是角楼的窗户纸常年累月风吹雨打泛黄了的缘故。

    屋子里果然一切都没有变,一桌一椅都和他离开陆家的时候保持着相同的位置。

    陆淇随手把双肩包扔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发出吱嘎一声不大的响动,仿佛劣质的木头经不起这样并不算粗暴的对待。他走到一张四四方方的书桌前,桌子的角已经褪色了,像是磨损后长期得不到修缮。

    桌上的玻璃板下压着几幅画,笔触十分稚嫩,许多都已经掉了颜色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但唯独画中一个人物的形态还被时光眷顾着保留了尚算清晰的轮廓。

    那是一个女人。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背景或不相同,这个人却在每一幅画中千篇一律。

    说是瓜子脸,其实也就是一个下巴微尖的圆圈。说是柳叶眉,其实也就是两道细长而歪扭的线。陆淇恍然间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画的原因,因为小时候总听大人说这样生的女人好看,是美人胚子,于是他便觉得天底下所有的美人都应该长成这般模样。

    唯一奇的是,这女人时而是短发,时而是长发。陆淇手指轻轻擦过那几条代表着“长发”的线条,默默地想,大概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留着什么样的头发。

    若是长发,是不是像海藻一样柔软,小孩子把白嫩的脸凑进去闻,就能闻到一种为人母的女子特有的体香。

    他指尖在发黄的画纸上一顿,忽然变得有些烦躁,嫌恶地把那些脆弱的纸张抽出来“哗”地一声满天扬去。

    纸张如雪片般在他放大的瞳孔中翻飞,陆淇颓然地把自己扔上那张单薄古旧的床,狠狠吸了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会产生类似想要落泪的情绪,然而他四肢神经诚恳传来的第一反馈是,

    这床真他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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