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亚的一生_结婚篇(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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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篇(终) (第1/2页)

    普罗德汨罗,垄断了南欧巫师界草药的独裁怪物,自它以家族形态出现开始,便如同海浪一般汹涌,不曾平静。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人太少。”

    一个黑色卷发的独眼女性颓废的躺在沙发里抽烟卷,烟味并不呛人,闻起来好像还有点让精神镇静。她年纪其实不大,但各种烟叶和放纵让她过度成熟,显得老态。

    弯曲到异态的手指夹着烟卷深吸,她喋喋不休。

    “但我们杀了,搞疯了,赶走了那么多人,魔法议会总能迅速的补填上人,这世界人还是多。”

    这里是普罗德汨罗的另一座副堡,是小型的草药培养室,也是直系们接受医疗的地方。大部分普罗德汨罗自视甚高,自诩纯血高贵,无论他人的想法如何,没人会质疑普罗德汨罗纯血的纯粹性。

    畸形的身体,怪异的病症,扭曲的精神,毫无疑问,普罗德汨罗的直系以什么样的方式保证了纯血——近亲结合。在伊比利亚,关于近亲结合相关的疾病治疗,普罗德汨罗在这方面有极大地位。他们以自己为实验体,丰富了教科书,也丰富了近亲结合病症大全。

    于是有这么一个副堡专门用来治疗身体,并不奇怪。

    “你的治疗结束了,小姐,请你快走吧,下一位要来了。”

    脸上戴着眼镜的金褐色长发男性在给手消毒,他身形瘦削,脸颊两侧的颧骨明显突出,头发虽长但薄少,束成细长的一条,一根碎发都看不见。他外面套着治疗师的白衣,室内不见窗,三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罐和魔药瓶,他旁边大开的箱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器具。

    “谁要来?”女人上瘾似的抽着烟,手上的烟卷很快抽的就剩下个屁股,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烟草袋,很快包好一个继续抽。

    她还在点火,骨节分明又发黑的手抖的可怕,然后治疗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性走进来躺在另一张躺椅上,散漫又透着目中无人的架势,女人咬着烟卷去看他,在看清脸后就被烫了一样蹦起来举着双手乱瞟。

    类似举手投降的动作,牙齿咬着烟卷,她缩着脖子晃动,也不立马离开。治疗师消毒好了她才扭着从手臂下去窥探椅子上的那个人。

    “纳斯塔奇亚?”

    “不是纳斯塔维亚你很失望?”纳斯塔奇亚闭着眼开口。

    “不……不不不。”女人还是那副姿态,看不出是否放松或者别的,“我走了,你椅子上躺着,不要动,我——走了——”

    女人这么拉长着声音离开,她走路歪斜着晃,时不时抽搐一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而纳斯塔奇亚真如她所说一样躺着,女人的怪样没让房间里仅剩的两人觉得奇怪,在普罗德汨罗,那个女人这样还算正常。

    “吃药了吗?”

    治疗开始,治疗师第一句话就直切主题。

    纳斯塔奇亚双手叠放在腹部,躺椅不够长,他两只脚交叠着晃在椅子外面。

    “没有。”

    “不是今天…最近,前几年你有吃药吗。”治疗师——阿尔瓦罗.罗格斯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在墙上翻找调配药剂。

    他和纳斯塔奇亚差不多大,罗格斯家族与普罗德汨罗已经维持这种私人雇佣几个世纪了,是最初也是最后一个还没有离普罗德汨罗而去的盟友。不同于普罗德汨罗历经坎坷依旧庞大,罗格斯在西班牙已经不能算做家族,现在罗格斯家族就剩下两人——阿尔瓦罗和他的父亲。阿尔瓦罗近几年才接替他父亲,他如今就是普罗德汨罗专属的私人医生。

    “……有。”

    “你这个有是指想起来就吃,还是你离开城堡后压根没带药也不配药,离开这里之前吃的那一点。”

    在看见纳斯塔奇亚睁开眼,毫不掩饰的偏移视线后,阿尔瓦罗在心里暗骂一声,离纳斯塔奇亚更远了一点。

    “你别搞我,五年你都没吃药?”

    “差不多。”

    阿尔瓦罗想跑了。

    普罗德汨罗有很严重的遗传病,精神和rou体都烂的一塌糊涂。没发病看上去有点像人,发病了就没一个是人。

    阿尔瓦罗还记得他父亲是怎么卸任的,也记得纳斯塔奇亚是干了什么后跑的。现在他的会诊室里躺了个五年没吃药,有大量前科十分危险的精神病,阿尔瓦罗真的想跑路了。

    “……我不知道以前那个药对你还有没有用了,你这五年没受什么刺激吧?”

    被男朋友分手,气到当天下咒,让“意外”带走男朋友父母,半年在别人家里搞调教的某人:“有。”

    阿尔瓦罗和纳斯塔奇亚是同龄人,他注定要见证很多东西,比如纳斯塔维亚的恐怖,比如纳斯塔奇亚在怪物哥哥的压迫下有怎么样的抗压能力。纳斯塔奇亚都说有刺激的事……

    “但愿你不是被人骗了感情,我会同情那个可能被情杀了的倒霉蛋…有使用过大规模……咒术吗?”

    纳斯塔奇亚诅咒师的身份家族里都是秘密,诅咒不能轻易出口,阿尔瓦罗只能以咒术代指。

    图省事直接召集犯事旁系大规模诅咒,事后在床上瘫了两天的某人:“有。”

    阿尔瓦罗配到一半的草药直接加大剂量。

    诅咒对于其他巫师来说可能只是个黑暗的能力,但对于精神本就扭曲普罗德汨罗来说,这是强大的助力也是致命的慢性毒药。诅咒会消磨心智,会折磨精神,让本就不稳定的普罗德汨罗更快的迈向疯狂的大门。

    五年没吃药,受过刺激,还在使用诅咒,阿尔瓦罗都好奇为什么纳斯塔奇亚看上去还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进来躺着,看上去还漂亮整洁,比刚刚走的那位还像正常人。

    “这个药你喝了看看有没有反应。”阿尔瓦罗挥动魔杖让药瓶飞到纳斯塔奇亚旁边,他自己则是躲到角落紧握魔杖,看上去随时都会扔出几个保命或者夺命的魔咒——普罗德汨罗的私人医生总要和这个家族有相配的地方,比如以死咒处理医闹。“要是感觉不行,你用“烟叶”吧,虽然口感不好,但起码能让你镇静。”

    “…”

    纳斯塔奇亚起身撇了一眼阿尔瓦罗,他从认识这个人开始就知道他贪生怕死,上任罗格斯治疗师虽然是个庸医,但至少敢于走到病人旁边扎针。

    魔药下肚,阿尔瓦罗等了一会也没看见纳斯塔奇亚动。

    “纳斯塔奇亚,你死了吗?”

    “……你很希望我死了?”

    阿尔瓦罗疯狂摇头:“你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你死在我这里我怕你的…那位继承人拿我泄愤杀了我。”

    纳斯塔奇亚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像快要应激的阿尔瓦罗,突然勾起嘴角一笑。漂亮的普罗德汨罗拿起魔杖对准自己,杖尖闪烁着阴森不详的绿色。

    “那我死死看~”“不——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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