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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纪椟指了一侧的美人塌,让他坐,“等下我有话想同你说。”他顺从的坐下,纪椟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不知是这一日太疲惫了,还是晚膳的这一副药安神效用太好,他没捱到纪椟开口说话,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睁眼,却不知几时。    徐宛躺在被子里,望着大红的床帏,眼神迷蒙,脑中混沌的很,只觉得困。    1    太怪了,怎么这么困,是起太早了么?    “百两,什么时辰了?”他听着外面有响动,便以为是百两在。    床帏一撩,来人竟直接坐在了床边,回他,“巳时二刻了。”    都日上三竿了,他怎得睡得这样久……    徐宛看向了床边的人,猛地被惊醒了,蹭的坐了起来,意识瞬间回拢。    睡得他脑子都迷糊了。    他昨日成亲了,还是同那个好色又风流的平昭王。    他昨夜是几时睡得?怎么睡得?他只记得好像是平昭王在给他画像,之后就全忘了。    “还困么?”纪椟往他跟前凑了凑,他下意识就躲,“再睡会儿也不妨事。”反正不用给长辈请安,想睡就睡了,王府没那么多规矩。    “不了。”他不大自在,床榻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便是徐衡幼时,也不敢爬到床上闹他。    1    “衣服在床头,匕首我放你枕头下面了。”纪椟极其有存在感的歪着身子,几乎要将他圈起来了。    他撑着的手略一后移,便触碰到了枕下的冰冷,心下稍安,“多谢。”    纪椟停顿了半晌,有些奇怪,他小心的抬眼,顺着纪椟的目光看到了自己半露不露的衣衫,打了个激灵,连忙抓紧了领子,纪椟便笑。    “你猜,”眼前人又靠的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宛如亲密的私话,“是谁帮你洗沐换衣的?”    他早就看过摸过了。    徐宛闻言瞬间脸色煞白。    纪椟喉头一紧,知道自己浪过头了,连忙拉开了距离,“逗你的,别多心。”说罢便放下床帏离开了。    徐宛终于喘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他二人成亲了,莫说被看了,就是做了其他的,也是应当的。    他不想惹恼平昭王,可若是对方因此冷落他,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但他并不了解此人的性情,未免弄巧成拙,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1    可他多少还是在意的,便私底下问了百两,昨夜是何情况,百两只说王爷进了新房后,他就被老管事带去自己的房间了,没听到传召。    徐宛心想,那只能是纪椟换的,可,他睡得那么沉么?    他惯来是缺眠少觉的。    可他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等他盘算出什么,纪椟便领了大夫过来,说要给他看诊。    大夫是位上了年纪的,但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精神矍jué砾,比起他这个年轻人还要强健几分。    而纪椟则是在他耳朵边上碎碎念,大夫姓宋名南川,年轻时是军中的医官,如今是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留在了王府照料众人的身体,顺带教徒弟。    徐宛听着,宋大夫当年大抵是投在平昭王军下的。    宋大夫见纪椟越说越起劲,轻咳了两声,打断了这滔滔不绝的劲头,小王爷那张嘴是越来越碎了,这平昭王府别的传不传另说,喋喋不休的毛病倒是一传一个准。    “殿下的药方可否给老朽瞧一眼?”宋大夫转而看向了徐宛。    1    徐宛被看了好几眼,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宋大夫点头,徐宛连忙招呼百两取来药方。    他药方是一年一换的,一日三方,各不相同。    宋南川细细看过了三张药方,看到晚方时忽地明悟了,“应当是熏香催化了夜交藤的效力,才使殿下昏睡失感。”    “要紧么?”纪椟还是挑了偏清淡的香料,不曾想会出这种事。    “不碍事的,但次数不宜过多,隔五日一熏,可尽解其乏。”宋大夫望着徐宛满面病色,心下叹息,又嘱咐着,“殿下既是先天弱症,想来是有成算的,老朽却还是想劝一句,若能心绪安平,终是于己有益。”说罢又瞥了一眼纪椟,补充道,“咱们这位平昭王,虽唠叨磨烦,却也不是个坏人。”    “什么叫‘却也不是个坏人’?我本就不是坏人,我倒觉得整个临虞府都找不出像我这样的好人了!”纪椟很是不满地驳斥了回去。    宋大夫冷哼两声,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很是不屑,道了一句,“老朽告辞。”转身便走。    纪椟顾不上跟这老头子生气,只急着使人熄了房中的香炉。    【若能心绪安平,终是于己有益。】    为他开方的真人也常常这般劝说。    1    只是他自己,心结难消,诸多往事,都化作自我怨怼罢了。    百两刚把药方存好,一转头便见平昭王在撵人,他一时也不是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公子,后者只说没事,他便只得跟着其他人一并出了屋子,却也没走远,仍待在廊下,若是王爷发脾气,他也好及时冲进去救下他家公子。    屋子里清静下来,纪椟撩袍而坐,有些怔愣地看向徐宛扶着桌子的那只手,桌上盖着一方碧玉石的绣布,而那手半截掩在了绛色的袖中,另半截正按在绣布那满片深红浅黄的枫叶上,更衬得手指清瘦白皙,修长纤细。    纪椟有些不受控制地将那只手拉到了自己眼前,细细看了两眼,徐宛愕然,想往回抽手,纪椟偏偏握的更紧了,“你还记得昨夜的事么?”纪椟突然开口,徐宛却神思不属,没听到,这人眉峰一挑,“不是睡后,是睡前的事。”    徐宛自是无从得知睡后发生了什么事,也无心理会那意有所指的调笑,但睡前的事他是有印象的,“王爷说,有话同我讲。”    “是啊,我一时手痒多画了两笔,结果一转头你就倚在美人塌上睡着了。”不过,纪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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