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的故事5：一刻永恒（热烈庆祝姜姜吃上姆妈的N了） (第1/1页)

    格雷科赶到的时候，正撞上妻子和那个傻孩子窝在床上。

    他还没看清楚，姜岫一个杯子砸在门上：“滚——”

    格雷科知道姜岫正在气头上，他的妻子性格强势，这时候还是别招惹的好。格雷科躲在门缝后面，大个子堵得一片黑，喊道：“那晚上我去别的卧室睡咯？”

    “滚啊——”

    另一个杯子也砸过来，满地溅的碎片。于是汇报完毕的格雷科赶紧滚蛋了。

    姜姜从姜岫怀里钻出一个脑袋，对这样摔摔打打的争吵，他依稀还记得在那个家里也发生过。不喜欢，很讨厌，他躲姜岫温暖的怀抱，把左边耳朵藏进姆妈柔软的rufang里，并用手把右边耳朵捂住。

    姜岫似乎注意到了，手掌轻轻按着他的手背，低声说：“你一定很恨我。”

    他不太清楚什么叫“恨”，顶多知道“讨厌”。也不知道被抛弃了还有恨这个选项，只记得被抛弃之前姆妈摸过他的脸，温柔地叫他“我的宝贝”，离开那样温柔的怀抱让他很难过，但不知道还可以恨。

    于是他问：“恨是什么？”

    姜岫沉吟许久，笑了笑：“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知道。”

    他便快快乐乐地又吸起了姆妈的rutou，姆妈的丝巾被他摸得抽丝打结了，早就不成样子，被鱼鱼缝进了枕头里。想到那个枕头忘了带上，他忽然觉得很难过，忍不住啜泣。

    姆妈问他哭什么，他说：“枕头在家里，没有带。”

    “那就让人回去拿么，有什么要紧的，值得哭。”

    姆妈果然是无所不能的。

    姜姜这么想着，姜岫支着脸，抹掉他的眼泪，温软的嘴唇轻轻印在他额头上，脸上，嘴巴上，像亲小宝宝。姜姜过了一阵才想起来，指尖按住嘴唇说：“鱼鱼说了，不能让别人亲嘴巴。”

    “他倒会教。”姜岫赞许地点点头，回过味来，又愠怒道，“我是别人吗？”

    姜姜搞不懂了，姜岫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亲了两下嘴，又把他按到胸前。手有一搭没一搭摸着他的发尾，一边说：“不过，他教得很对。”

    姜姜没出声，他坐了好久的飞机，又等了好久，含着rutou睡着了。

    姜岫让人把虞城叫了过来，自己没了影子。虞城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大概是去找格雷科算账了。

    砰——

    姜岫一脚踢在门上，几秒钟后，格雷科拉开门。

    红发野兽赤裸着上身，姜岫一脚踹过去，让抓住腿抱起来。他又踢又打，格雷科像铁铸的，感觉不到痛似的，抱着他滚到大床上去。

    姜岫挣扎着把床头的匕首抓起来，要割格雷科的狗rou。格雷科灵活地躲着，抓住他那只拿刀的手腕，他便换了手，一刀扎在男人肩上。

    刀尖没入指节长，慢慢渗出血。格雷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枪，塞到他手里，笑着用意语说：“我的爱，玩刀多没意思，要玩就用枪。”

    姜岫抓过那把枪，顶着格雷科的下巴，男人搂着他的腰，jiba已经在下面硬起来。他顶着格雷科的下巴，随时都能打穿对方的脑壳，格雷科顶着他的腿根，兴奋得更硬。

    他把枪口往上移了移，红发野兽张口含住枪管，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嘴角咧得更开，说：“可以想zuoai再算账么？我快受不了了。”

    姜岫紧紧压着眉，猛地抽出枪管射向墙壁，砰的一声巨响，外面窸窸窣窣的环境都安静了几秒钟。他倒下来，疲倦地卧在格雷科身上，低声说：“我真的很生气，你太过分了。”

    他说一个单词，格雷科就跟着点一下头。格雷科摸摸他出汗的脊背，薄薄的衣裳浸着汗水，格雷科平静地说：“我只是知道你想念那个孩子。”

    “你最清楚不过的，我的爱，像我这样的人，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哪个枪口下，所以在还活着的每一秒钟，我都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我跟你，也都不年轻了，能睁开眼睛的每一天，都想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一眼。”

    姜岫沉默着，他不爱听这种煽情的东西，但红毛鬼正经起来永远是这个调子。这头外表粗犷的人形野兽，酷爱直白而戏剧化的表达情感，这是姜岫做不到的，无论是他所受的教育，还是前半生的经历。他热烈表达出来的爱，总是被践踏，像笑话，很难堪——他讨厌那种感觉。

    “我希望在我的眼睛变得像镜子一样的时候，最后凝固在里面的倒影是你。那么你呢？你希望是我，还是他，还是别的什么，我不会知道的，我只希望你的眼睛里不是遗憾。”

    枪声惊醒了姜姜，他吵着要去找姜岫。

    没办法，虞城只好带着他出去，幸亏门口的保镖会简单的中文。而且，似乎所有人都会说姜岫的名字，在这里姜岫似乎是地位很高的主人，每个人都对他们很礼貌。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被带到一扇门前，佣人去通报了。姜岫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挎着一件格外大的衣裳，脖子上有几枚新鲜的印子，姜岫跟虞城打了个招呼，就搂走姜姜说要去放烟花。虞城走在后面，回头看见格雷科倚靠着门框吸烟，衬衫上泅着血迹。

    格雷科看见他的目光，便迎上来，胳膊大剌剌搭在他肩上，用没有声调的中文说：“他们长得真像，是吗？”

    虞城眼里的姜岫变了很多，逐渐脱离了从前和姜姜一个模子扣出来似的样子，但他还是点点头，而后问：“您受伤了吗？”

    格雷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肩膀，笑着说：“不要紧，啊，血沾到了你的衣服上了，是吗？”

    虞城连忙摆摆手：“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烟花早几天布置好了，原本要让客人们同赏，姜岫搂着姜姜站在露台上，让他倒数，他数着，身后的管家也拿着对讲机低声数着，比他快些。

    姜姜数到一，烟花砰的无数声响起，夜幕里炸开满天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