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迎合人群这件事，说来简单，却也不容易。

    想装作不知情的与周遭人一块儿陷入无能的枷锁里，旁徨感却时刻扯着神经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对劲。受到压抑的部分就如同身T被束缚住一般，整个人不再完整。即便如此，那份对於「正常」的追求也未曾停歇。但是，愈是了解便愈是只能换得深刻的失望。

    蓝染惣右介这个人，从来不被真正的理解过。

    被看见的只是假象，却被认定为是真实。就算不刻意使用斩魄刀，所有人都好像看着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戴上眼镜，与周遭一块儿沉沦，可无论是喜Ai他的、忌惮他的，他们距离真物都是如此的遥远，产生的情感皆是如此的可笑。

    那麽蕾伊加娜又是如何呢？

    「......不想聊天的话省略也无妨。这还真不像你，一来就一副要动真格的样子。」

    「我为我的无礼致歉。不过，果然你能看出来呢，真是太好了。」

    见蕾伊加娜自骨头堆上站起身来，握着斩魄刀的手已然摆好了战斗架势，随时朝他砍去都不奇怪。蓝染望着她，指头轻轻按在刀柄上，缓缓垂下眼帘後露出了片刻的浅笑。很快的，他闭上眼睛，当他再度睁开时，眼镜底下的眸子映出的仅剩深层的幽暗，就好像在瀞灵廷时那样，披上了一层伪装，半真半假。

    身在半空，蓝染开口道，「对你来说，你的斩魄刀究竟是什麽样的存在？」

    对蕾伊加娜来说，蓝染也不是第一次抛出问题了。她明白，他迟早会面临和她相同的事情，所以她总是由着他来，做什麽都不奇怪。

    如果这世间只有她能给他解答的话，回应他也不是不可以。

    蕾伊加娜就是凝视了他片刻，保持往常那样的风格回答他，「我的斩魄刀？那是你们Si神的说法。」举起斩魄刀，她手腕缓慢转动，刀身白光一闪，「说是刀，也可以说是身T的延伸。一个把力量封印到里头、与生俱来的东西。和捡了把刀来用的Si神可不同。」

    「说起来不同，但本质上也是相近的东西。」将刀给cH0U了出来，蓝染反手握住刀柄使刀子朝下，「你说你的刀是身T的延伸，那麽对Si神来说，斩魄刀就是JiNg神的具象化，都是属於Si神的一部分。」他伸手向蕾伊加娜展示了自己的斩魄刀，「如果没能了解斩魄刀的话，就更遑论使用者了。」

    「你这是在抱怨我对你认识不足吗？」见他把刀子一抛，而後接住了旋转过後朝下的刀，蕾伊加娜侧过身子，接着握紧了刀柄，「好啊，你就尽管展示给我看吧。」她眯起眼来，顺手解开了衣装并向後一扔，随後她卸下了半张面具，「趁着这次机会把你的面具通通烧了。」

    面上的笑意不变，蓝染微微垂下了眼帘，「来，我们开始吧。」

    话才刚传入耳里，蕾伊加娜却在同时感觉到身T传来一阵刺痛。无须等到热意倾倒，映入眼帘的腥红让她意识到不过转眼的时间里她便受到了伤害。只手掩着x口的伤痕，蕾伊加娜瞪大了眼。

    什麽时候？

    蓝染仍好端端的站在原位，她方才并没有感觉到蓝染靠近的灵压，但自己却被砍了，那是不可能的事。蕾伊加娜清楚，他的灵压确实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可前些日子他也不过就值她半张面具的水准罢了，这一回彷佛就像在告诉她之前都是在演戏那样。

    不对，不是那样。

    虽然蓝染总是一副不信任任何人的模样，但蕾伊加娜知道，他不需要在自己的面前伪装。他的面具，是戴给无法满足他的Si神们看的，并不是她。但是这麽一来，她无法解释为何她无法反应、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他攻击的这件事。

    瞧见蕾伊加娜诧异的模样，蓝染笑得更深了，「怎麽了吗？因为无法确定什麽时候被我砍中而感到困惑吗？」在镜片反光的令人无法望见他的眼眸时，他脸上的笑更冷了，「你也有与Si神相像的时候呢，蕾伊加娜。」

    拧起掩藏在面具底下的眉，蕾伊加娜一面与率先发动攻势的蓝染进行攻防，一面让脑袋快速思考着，思考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偶然，在几次交手之中，蕾伊加娜三度面临了同样的问题——感受不到、察觉不到、意识不到。刀刃相互碰撞发出的铿锵声响，让她把注意力移到斩魄刀上。

    是他的斩魄刀能力吗？

    蕾伊加娜的眉头只是蹙得更深了。她也没听见蓝染喊出解放语，怎麽就能断定是斩魄刀的能力呢？然而，她同时也无法肯定这并不是斩魄刀的能力。明明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正与蓝染的刀刃抗衡着，但下一秒身T他处却受到斩击。要说是能在砍中目标後创造二次斩击的能力，蓝染就好像刻意在展示这个想法是种错误似的，在与她拉开距离後她依然受到了攻击。又或者他正是在使诈，这是一种在特定距离下就能发动的规则，这麽说来也与一开始的情况较为相符，毕竟最初尚未进入战斗以前蓝染压根儿没碰到她。

    可再怎麽往这方面去想，这些都不应该让蕾伊加娜一点感觉都没有便负伤。

    「打从一开始，你透过灵压成长来判断我的能力就是一种错误。」观察了一会儿，蓝染向後退了一步以此空出时机说话，「愉快的相处时光也到了尽头，真是可惜。」

    连眼眸里究竟照出了什麽也看不清了，镜片的反光使得蕾伊加娜